“公与,”郭嘉等张郃退回自己的位置后,冲着沮授说道:“主公出征期间,监视朝臣之事一直是由你负责,你给大家说说,都有哪些朝臣,欲对主公不利。”
听到郭嘉点了沮授的名字,所有人都本能地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沮授起身走到屋子中间,朝坐在上面的韩湛拱手施礼后,大声地说:“启禀主公,经过属下的详细调查,参与谋害主公阴谋的朝臣共有39人,领头之人乃是侍中杨琦。”随后把参与阴谋的朝臣名字,以及他们所担任的职务都念了一遍。
“什么,领头的人是侍中杨琦?”原本义愤填膺的诸文武,听到杨琦的名字后,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如果是别人,恐怕大家还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杨琦是太尉杨彪的从兄,就让大家有一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有好几名官员原打算等沮授说出主谋之人后,就力谏韩湛,让他将这些胆大妄为的朝臣斩草除根。但得知主谋是杨琦后,他们又变得踌躇不决。
“诸位。”韩湛见众文武噤若寒蝉,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说说,本侯该如何处置杨琦等人?”
又是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荀彧来到了屋子中间,躬身对韩湛说道:“主公,此事关系重大,为了不引起动荡,还需要从长计议。”
“长史所言极是。”荀彧的话刚说完,田丰便站出来附和:“朝廷刚迁都不久,京中人心不稳,若是贸然处置如此多的朝臣,恐怕会引起新的动荡。”
“长史、田先生此言差矣。”始终保持着沉默的黄忠站了出来,提高嗓门说道:“他们不光派人去行刺主公,甚至还勾结外面的太守,欲对主公不利。若我们听之任之,早晚必成大患。”
黄忠的话,立即引起了武将们的响应,大家都纷纷表示,应该当机立断,把这帮不知道死活的朝臣全部铲除掉。否则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郭嘉除了问沮授时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此刻见文武双方争执不下,他也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而是望着韩湛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韩湛一站起身,整个大堂里就重新变得安静。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开口说道:“长史和田先生说得对,朝廷刚刚迁都不久,京中民心不稳,若是在此刻大肆铲除异己,势必会引起新的动荡,对我冀州大为不利。”
见韩湛的语气明显偏向了文官,武将们有些坐不住了,黄忠正准备再进言,就听到韩湛继续说道:“但汉升等人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听任这些朝臣胡作非为,早晚必成我们的大患。”
说完这番话之后,韩湛略微停顿了片刻,扭头问郭嘉:“奉孝,青州新定不久,各处太守、县令空缺甚多,不如就向陛下建议,从朝中派遣官员前去任职吧。”
“主公,此举不妥吧。”黄忠作为出征青州大军的副帅,对青州的情况非常了解,那里刚刚平定不久,民心思定,若是派与韩湛为敌的朝臣前去,恐怕会多生事端,连忙开口劝阻说:“若是让那些朝臣前往青州,担任太守、县令一职,末将担心时间一长,青州将会落入他们的掌握之中。”
“汉升莫要担忧。”韩湛等黄忠说完后,冲他摆摆手,说道:“本侯将这些朝臣拆分后,派往青州担任太守、县令之职,让他们无法继续抱团。同时,再派人前往监视,切断他们彼此间的联系,假以时日,这些朝臣们孤掌难鸣,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到时要想如何处置他们,还不是本侯的一句话。”
韩湛的话说完后,众文武先是一愣,随后郭嘉带头说道:“主公此计甚妙,既把这些朝臣赶出了京师,也不会落人口实。甚妙,甚妙!”
就在众人一致称好,田丰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主公此计的确不错,可是圣上会同意将这么多朝臣派往青州任职吗?”
“元皓不必担心,”郭嘉叫着田丰的字,对他说道:“圣上对主公一向是言听计从,若是得知可以从朝中抽调如此多的重臣,前往新收复的青州稳定朝局,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反对。”
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后,韩湛见天色已晚,便冲众人挥挥手,说道:“天色不早,诸位都回去歇息吧。等明日早朝,再向陛下进言,让这些榜上有名的朝臣,尽快赶往青州赴任。公与,你留下,本侯还有话说。”
沮授等其余的文武都走光了,才恭恭敬敬地问韩湛:“主公,不知你有何吩咐?”
“刘备刘玄德,如今在何处?”韩湛简单地问道。
“回主公的话,”沮授连忙回答说:“主公入城之后,属下已经命人将刘玄德从大牢中放出,并将他安置在城东的一处宅邸里。为了防止他逃脱,属下在附近的店铺人家里,部署了不下五十名暗哨,另外,周围还有两支百人的巡逻队。一旦暗哨发现刘玄德准备逃走,便会立即发出幸好,附近的巡逻队和暗哨就可以搞过去擒拿刘备……”
对于沮授的安排,韩湛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是继续问道:“关羽、张飞与刘备见面了吗?”
“是的,三兄弟已经在府邸里见过面了。”沮授向韩湛汇报说:“三人见面之后就抱头痛哭,随后又去了花厅叙话,属下派遣的暗哨无法接近,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把刘备府邸四周的暗哨都撤掉吧。”韩湛等沮授说完后,便吩咐他说:“刘备如今是没牙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