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盈痛苦的捶着床板,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伤心欲绝,恨不能就此了结生命。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让她受这种屈辱,还不如让刘超那畜生一刀杀了她。
她的清白被毁了,她往后还怎么做人啊?
如果这事被永涛知道了,他肯定会和她离婚的,要是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她的命为什么会这样苦啊?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昨晚打死她也不回家啊?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为什么……
苏晓盈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嗓子哑子,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因为太过伤心,她甚至都感觉不到伤口裂开所致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晓盈终于坐了起来。
一低头,满身或青或紫或红的痕迹让她不由又想起昨夜的屈辱,再次崩溃的趴在床上哭得不可抑制。
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细小缝隙,悄悄钻了进来,屋子里更加亮堂。
苏晓盈的眼泪差不多哭干了,眼睛疼的快要睁不开。
她用手背狠狠一擦眼泪,眼里满是仇恨。
畜生!
她一定要找到是哪个畜生害她的,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思虑良久,苏晓盈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张着两条无法合拢的双腿下床,去厨房烧热水。
砧板旁边放着菜刀,她的视线落在刀上。
只要用它在脖子上一抹,她就不会再承受心灵上痛苦的煎熬了,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后异样的眼神和辱骂,也不用想自己对不对得起永涛……
她拿起刀,手有些颤抖。
可最终,她还是将刀放下。
她不仅是没有勇气自杀,也不想自杀,她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完成,还有好多仇没报,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苏晓盈咬咬牙,暂时放下自杀的念头,然后去烧水。
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身体,希望能洗掉那些青紫的痕迹,这是她遭受屈辱的证明。
她一边洗,一边落泪。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身上的皮肤都差点被她擦破了。
将身体洗干净,她换上新衣服,并将污秽不堪的床单换了下来。
床单她本来想扔掉,但想了想,将它胡乱的揉成一团塞进床底下藏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她坐在梳妆台梳头。
镜中的她的面色苍白,双眼又红又肿,双唇失去往日光泽,白里透着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她像个木偶一样,拿起台面上摆放的化妆品,敷粉,抹胭脂,涂口红,镜中的脸终于变的鲜活明艳了。
苏晓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崭新的水果刀放进包里,戴上遮阳帽子,再扫视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拎着包出了家门。
她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要去县医院再重新上药。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前往路口,而是在队里慢慢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幢破旧矮小的房屋面前站定。
说来也巧,她刚到门口,一个邋遢猥琐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