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
白星尔站在一处小亭子外的台阶上,等候林蔚琛去取车钥匙。
这时,林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想起之前的误会,以及那失而复得的银行卡,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便慢慢向他靠近了过去。
“不会在里面等着吗?”林蕴初在讲电话,语气里有几分责备,但似乎也还有关怀。
白星尔听到这声音,当即脚步一顿,脑子里飘出来三个字:杨欣仪。
“我这就过去。”
“……”
“等不及就先把衣服脱了。”
“……”
“今天不许回去。”
“……”
白星尔觉得这暧昧的话语像是气球被扎破时的爆响,在她耳边尖锐的轰鸣,弄得她头痛欲裂。
她不该过来的,那样就不会听到情侣间的浓情蜜意。
林蕴初挂断电话一回身,就看到白星尔跟个雕塑似的站在他的身后,心里无名的火气更甚,不免皱了下眉头。
白星尔稍稍低着头,忽然觉得眼睛很干,像是要哭出来,赶快眨了眨眼睛,她控制着声音说:“打扰到你了。我想解释一下,我、我……”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蠢透了,说什么都像是个笑话。
而林蕴初垂眸看着她,仿佛居高临下的帝王,带着不可抗拒的距离感,“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白星尔心头更痛。
的确,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林蕴初又有什么问题呢?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
“好好和他解释艺术。”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星尔扭头看去,就见林蔚琛正在向自己走来。
“四叔,我没和林夫人说你坏话。”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
林蔚琛开的是限量卡宴,酒红色,极为拉风,估计只要是开在马路上,就能让人知道里面坐着的人不一般。
“你住在宿舍里啊。”林蔚琛在等红灯的时候,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我还以为老四会给你买栋房子。”
一直强忍着眼泪的白星尔被这话惊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看他是个法医,其实有的是钱!”他又说,“我们都有集团分红的。”
白星尔自是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对林蕴初的财产并不关心,也不会去考虑他的贫穷与富有。
“四叔一直都很帮我,但是房子……绝对没有这事。”她解释道。
林蔚琛侧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几秒,然后问:“丫头,你是不是和老四吵架了?”
白星尔心头又是一惊,放在旁侧的手不自觉的慢慢攥紧,低声回答:“没有,我怎么会和四叔吵架?”
她后悔坐林蔚琛的车子了。
虽然他一直都是个“老顽童”形象,可是谁又能真正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他心细如尘,看出了自己对林蕴初的心思,那会不会给林蕴初带来麻烦?
“没有吗?”林蔚琛反问了一句,“那就怪了。他可是不会让别人插手你的事情,今天居然还让我送你。”
白星尔没有接话,生怕言多必失。
可实际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林蕴初是否已经和杨欣仪缠绵于床榻之上。
……
站在宿舍门口开门时,白星尔觉得好不容易熬过了寿宴,可今晚余下的时间却逃不开苦恋的折磨。
推开门,徐菲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我回来了。”白星尔恹恹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关上了门。
徐菲不回应,心里想的是刚才送白星尔回来的那辆卡宴,肯定是价值不菲!她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
她说自己不认识林氏地产的人,骗谁呢?
其实,她要是坦荡的承认自己被包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跳舞蹈是青春饭,趁着年轻多捞点儿钱是点儿。
可是她非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
想到这些,徐菲翻了个身,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引得白星尔一阵奇怪。
……
转天,趁着午休的时候,白星尔约了时笑见面。
她们找了剧院附近的麦当劳,要了两杯热饮。
“你说什么!”时笑喊了一嗓子,然后又赶紧缩了脖子,“你让我帮你把这银行卡还给林蕴初?”
白星尔知道时笑不喜欢林蕴初的性格,自然而然也就不愿意接触。可是除了时笑,她不放心把这笔钱交给任何人。
本来,白星尔有想法把银行卡交给林蔚琛,但是他在车里说的那几句话总是让她觉得不安,她不敢冒这个险。
而自己已经失败了两次,依照林蕴初的脾气,恐怕再去还是一样的结果,所以就只好拜托时笑了。
“笑笑,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请你吃火锅。”白星尔说。
“你快打住!”时笑撇了撇嘴,“你的定力如泰山,每次吃火锅,你都是清汤煮菜啊。你没发现我胖了吗?”
白星尔难得的笑笑,跟她打趣道:“你这叫珠圆玉润。”
“那不就是胖吗!”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愁云惨淡。
时笑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美女,可若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很耐看,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甜美,而且性格乐天开朗,像个小太阳。
“你就帮帮我嘛。”白星尔冲她眨眨眼,算是暗送了秋波。
时笑“嘁”了一声,嘟着嘴说:“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