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都是要回乡探亲的一家人。随歌和季离人是家中的长子长媳,陶紫衣和临风是弟妹,一家四口皆是平民装扮,粗布衣粗布鞋。

随歌起初十分抗拒这个设定,但在古朝单亲母亲带着孩子的多少会被人歧视,他们本就要低调行事,断不可多生事端。丈夫照顾生病的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加上随歌面目生得俊秀,夫妻设定还能挡下不少杂事。

阮阮倒是最快接受这一设定的人,在外人面前对着季离人喊“爹爹”那是喊得如蜜糖一般甜腻。季离人也对阮阮宠爱有加,十足“宠女狂魔”,不管阮阮要什么都能满足她,这父慈女爱的和谐画面每每看得随歌暗地里咬牙切齿。

临风不一会便打点好一切,找了一户农户,给了些银子,安顿好马车后便迎着几人下马车。陶紫衣抱着阮阮和临随歌扶下了马车。两人时而耳语时而搀扶,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暗地里的对话火药味极为浓郁。

“我说了不用你扶。”随歌很不爽季离人的擅做主张。

“你是病人。”季离人回得一本正经。

“我没病!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

“女人,死鸭子嘴硬。”

随歌的眼神随时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死鸭子在说谁。”

“谁回答就是谁。”

随歌狠狠地在季离人的腰上掐了一下,脸上挂着给外人看的微笑。季离人挑了挑眉,马上行动起来,直接把随歌横抱在怀中,大步地往房内走去。

那农户一家看着两人如此恩爱都十分艳羡,和陶紫衣几人有说有笑起来。

待入了房后,季离人动作利索地把随歌放下,尔后快速走出了房门,刚好把随歌低吼的那句“大男人主义猪……”关在了门后。

出了门后,季离人嘴角上扬,心里涌出了一股欣喜。

她的身子真软……

这农户给的房间不多,只有两间小房。陶紫衣和随歌阮阮一间,临风和季离人一间。入夜后,因为一天赶车的疲惫,阮阮早早地便睡着了,陶紫衣躺在她身旁也很快睡去。随歌把桌上的油灯吹灭,斜靠在床边,安静得如同等待猎物的猫一般,趁着投入窗内的月色,只看见她一双精锐而有灵气的眸子。

窗外安安静静的,偶尔能听见蟋蟀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蝉鸣声。等了好一会,随歌才听到窗外传来一些搬运东西的“嘭嘭”声。声音不大,但是在等待的人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清晰。

恰在这时,房门传来轻轻的“吱呀”声。

随歌凝神屏气,拿着手上的断刃快速地向进门的黑影袭去。哪知道那黑影似是能看透她的动作一般,轻松地格挡了下来。随歌正欲下杀心,却听到了一声有磁性的男声:“是我。”

来的人正是季离人。

季离人轻轻地放下随歌高举的手,语气稍有些责怪地说道:“你身子还未痊愈,不要使力。”

随歌“嗤”了一声,没有在意。

“你也察觉到了?”随歌有些惊讶于季离人的警觉性。

季离人微微点头,“这屋子的主人行为很奇怪。”

随歌冷笑了一声:“当父亲的屋主不知道茶叶放在何处,还不知道家里几口人,摆的饭碗数目凌乱;当媳妇的人做到的饭菜难以入口还敢对婆婆吆三喝四;家里明明有小孩的活动的痕迹,却一个小孩都没见着。”

季离人眉头紧皱:“这屋子的人有问题。”

随歌眸子里透出狠厉的光芒,“不,这条村子的人,都有问题。”


状态提示:第十二章 投宿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