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眉头微皱,静静观望事态发展,她可不会真的认为徐永年这时候突然冒出来是有多好心想要帮她。
“徐少,您这是?”慕瑞西就是再怎么昏了头也不敢在徐永年跟前放肆,态度十分谦卑。
徐永年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道:“慕家主,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过火。我看慕总的为人也不像是网上所传的那般恶劣,或许是有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与其在这里相互对峙,甚至动用暴力,倒不如先将慕董下葬,然后双方再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好吗?死者为大,慕总又是慕董的女儿,父亲去世,女儿却无法送其最后一程,实乃人生之憾事,我想,这也不是慕董想要看到的。”
“徐少说的是,其实,事情闹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觉得对不起大哥。”慕瑞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歉疚的表情,“只是,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侄女儿总是把我和大嫂当成坏人,不肯听话。阻拦大哥出殡不说,还要求开棺验尸,大哥都已经去了,我又怎么能同意外人打扰大哥安息呢?只要徐少能让我这侄女妥协,我自然无话可说,就像您说一样,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并不是非要用极端的手段。”
徐永年点头:“慕家主宽宏大量,长者之风令人敬佩,我愿替你劝说慕总一下,尽力消除二位的间隙,阖家团圆也是一桩人间美事。慕董的离去已经令人痛心了,要是在丧礼上还要家人相残,慕董又怎能安息的了?”
“那就劳烦徐少了。”慕瑞西微微躬身以表谢意。
慕千雪冷眼看着慕瑞西和徐永年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手戏,心中更是冷笑连连,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二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而且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冲着自己和妹妹来的。
“慕总,”
徐永年才刚刚开口,慕千雪就直接打断了他,冷漠且坚决的说道:“徐永年,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我必须要真相,否则,我父亲那才是真的无法安息。还有一句题外话想要提醒一下徐少,有些事情您就不要再想了,因为,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成功的,哪怕我会因此失去一切!”
面对慕千雪毫不客气,几乎不留情面的冷漠态度,徐永年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越发温柔,和颜悦色的说道:“慕总,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句话叫做一时风驶一时船。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你又何必坚持一些虚无缥缈的猜测呢?刚过易折,除了撞得自己遍体鳞伤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再者,是非曲折自有人说,现在,这场风波还有着回旋的余地,可若是你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只会将这最后的一丝余地都给彻底堵死,到那时,就算我想要帮忙也都没有什么可以帮的了。”
“你是在威胁我?”慕千雪脸色冷的可怕,面无表情地盯着徐永年,反问道。
“当然不是,”徐永年微笑着摇头,“这只是善意的提醒,以一个爱慕者的角色。”
爱慕者?
这三个字眼可以说是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开了锅,徐永年堂堂徐家二少竟然在如此公众场合表示出对慕千雪的爱慕之意,顿时羡煞诸多名媛贵妇,都用嫉妒的眼神看向慕千雪。
“既然不是,那就不必徐少你多操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选择,那都是我做出的决定,后果,自然由我一力承担!”慕千雪的性格注定不是趋炎附势的女子,压根甩都不甩徐永年,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儿驳了回去。
那些名媛贵妇们巴不得慕千雪这样,大多都是幸灾乐祸,觉得慕千雪不识抬举,作的不得了,怪不得会落到现在这般人人喊打,出门都无法见人的地步。
徐永年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有点犯贱,慕千雪越是表现的冷漠,越是拒绝,他就是越是心动,越是想要征服这个女子,他想要看到那张冷漠脸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时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慕总,你这又是何苦呢?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就真的忍心看到慕董一直停留在这儿,无法入土安息吗?”徐永年发出一声叹息。
徐芳华早就看不过眼了,在她看来,慕千雪就是个不识抬举的贱丫头,就应该好好受点罪,调教一番才行,好言好语根本不如来硬的有效。
“永年,我知道你是好心,别说了,她已经入魔了,根本不会听我们的。就交给她二叔处理好了,时间不等人,再耽搁下去,可就真的过了时间了。”
慕瑞西也跟着开口:“徐少,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代表大哥向你道谢。只是,家门不幸,闹出这等笑话,不光是我慕家蒙羞,也让大家都见笑了,我作为家主,必须得解决,我得给故去的大哥,年岁已高的母亲,以及整个慕家先祖,慕氏集团的所有员工一个交代。”
说罢,他再度朝保安们下令:“动手!”
然而,就在保安们朝慕千雪靠近之时,只听得慕家老宅的大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仿佛用什么东西撞上了一样。
众人不禁心生疑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只见一辆黑色的悍马夹杂着阵阵轰鸣声直接将慕家老宅的大铁门给撞开,速度丝毫不减的朝内部开来,方向对着的赫然就是众人所在的方向。
“是老大!嫂子,是老大回来了。”邱林一看到这车,这架势,他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悄悄在慕千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