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知道，如果慕轩宸不愿意说的话，那么无论她怎么问，她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顾婉雪想归想，慕轩宸也任由着她看似发呆，只要是她配合的张口嘴，多吃一小口又一小的食物垫垫肚子就行。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够不疼的时间再少一点，少几分钟也好。
顾婉雪的疼痛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痛到晕厥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可能会维持短暂的十几分钟清醒，但是之后疼痛却是会随时再发作。
此时，顾婉雪艰难的将流质的粥给吞下去后，她的眼眸里露出虚弱但又纯净的目光，说道：“……你有没有……休息过……”
因为她发现，慕轩宸的脸很憔悴，而且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憔悴和狼狈的他。
慕轩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道：“休息过，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在睡……”
然而，事实上是慕轩宸一直都陪着她，他的目光在这已经超过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内，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一分钟。
因为他不知道在那次下一秒的时候，她的疼痛就会发作。
慕轩宸再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说道：“张嘴。”
顾婉雪虚弱的说道：“不吃了……”
“最后一口。”
顾婉雪就像是草草的应付差事似的，还是张嘴了。
慕轩宸看着她这次又进食了一点，他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因为这整整来两天内，他给她总共喂食的分量加起来的话，也顶多只是拳头大小的碗里所装着的米粥。
然而，让慕轩宸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走神的这瞬间，突然她又再次的俯下头去，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差不多是将这胃里还仅残存就着的食物都吐得干干净净了。
这瞬间，慕轩宸的脸色也变了。
而且，与此同时，顾婉雪也再一次的捂住了她的头，脚因为疼痛而在床上蹬着。
慕轩宸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亲着她的额头，即使她因为疼痛而用手掌捶打着他的胸膛，他都没有停止。
直到这次周教授走了进来，他的神色露出了些许的兴奋目光，但主体还是有些失落和畏惧的。
“总裁……新的解药我们……我们至今还是没有头绪。但是镇定性疼痛的药剂，加一百倍数的第五代，我们研制出来了。如果起作用的话，应该会暂时的先压制住小姐现在的疼痛感，但一次性也必须控制剂量。”
周教授没敢说的是，光是他们研究这升级版本的镇定性疼痛药剂就让他们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好。
但偏偏，那病毒他们还是没有研究出来。
没有直接，不接触过人体的病毒原体话，他们是很难研究出“解药”的。
慕轩宸立即抬起头来，说道：“安全吗？”
他的怀里人儿因为疼痛还在乱动着，但正因为有他的手臂紧紧禁锢，才不会让她从他的怀里脱离开来。
“慕轩宸，我疼……我疼……”
慕轩宸自然是没有忘记和忽视安抚女人，“忍忍，乖……再忍忍，很快就不痛了。”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心里只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再遭这样的罪。
这个时候，周教授到底还是犹豫了，但对于这方面，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敢有多隐瞒，“我们还没有给人体试验过……因为按照一般的程序和观察实验体，最快也要观察两天，才会完完全全的确定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更不会在后期造成死亡或者其他后遗症之类的。我……我马上就去找实验体。”
事实上，他现在就后悔了，一研发出来药物，急着要交差，于是就这样没有做好万全之策，就直接送到了总裁的面前。
慕轩宸的眼眸冰冷的看着周教授，说出了让周教授震惊的话语，说道：“我来做试探体……直接在我身上实验，快……”
他的视线看向了他现在所穿着的皮鞋。
他的伤口这两天都没有处理，那些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