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这个世界上,要遇到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人不容易,要一起扶持一起坚持更加的不容易。

这样也好,柳师楠的女儿,到底是因为克瑞斯托才会这么的幸苦,有一个爱她的人存在,以后也会幸福的吧。

艾菲斯是这么想的。

但是卡安娜可不是这么想的了。

她余光看着时白,眼底的愤恨一闪而过。

凭什么这个世界所有人都爱着时白,就连她现在看上的男人,也心甘情愿的站在时白的身边?

凭什么,她有哪点儿不如时白?

时白不过是个华夏来的贱人。

这么想着,卡安娜重新换上清冷的柔意,也站了过去,“放心吧,她既然是我的妹妹,我也会好好照顾她对她好的,夫人,请你安息。”

这话说的漂亮,让谁都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厌恶时白的。

当然,除了心知肚明的人。

至少到现在,科普斯·莱德都还挺满意卡安娜的表现,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虽然现在裴行之的视线是放在时白身上的,但是很快,只要裴行之知道了卡安娜的“身份”,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可惜,科普斯太过于信任自己的判断和能力,根本不知道,裴行之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甚至因为卡安娜那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猜到了。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卡安娜到底会做什么,他在意的,是时白。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时白会怎么做……

艾菲斯·修斯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些人,都和她确确实实的存在着血缘关系。

因为,科普斯·莱德的亡妻,也即是卡安娜的母亲,其实也是柳家的人,不过不是直系,这也是为什么时白会和卡安娜相似还有着血缘关系的原因。

长辈们都不算,但是这些小辈……

时白会在乎吗?

不会。

这是时白最真实的回答。

她不会……

无论是谁,只要冒犯了她,或者伤害了她的母亲,她都不会放过。

只不过如今,卡安娜和戴威斯利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也就不存在什么伤害。

但是科普斯·莱德……

一旦她确定了,那么,一样的,她不会放过。

祭拜的过程很简单,艾菲斯就提议外面去休息。

毕竟是真的冷,卡安娜就算不说,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肩膀已经青紫了。

被冻的。

追悼会是真的简单,不同的人不同的大佬进去送花,无一例外的都是蔷薇。

说实话也没什么看的,还不如在外面,或许还能和某个大佬交谈,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但是,时白拒绝了,站在那儿冷冷淡淡的看着,大概是因为有血缘关系,艾菲斯也没有阻拦她。

裴行之也留了下来,两个人站在那儿就像是后人一样,让所有进来的人都侧目。

卡安娜其实也想留下来,但是,这里最冷的就是她,从小娇惯了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便宜时白了。

不过幸好这里是非常庄重的场合,就算两个人站在那儿也不可能嘻嘻哈哈的,更多的只是站在一起而已。

但是卡安娜不懂,很多时候,其实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接触的动作,只是站在那儿,安静的陪着,就足够了。

特别是对于时白。

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的示好。

而刚好,裴行之懂。

只要站在那儿,时白就知道裴行之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裴行之懂得她的心情,知道裴行之是站在她身边的,那样的举动,就足够温暖。

几个小时过去,哪怕时白多穿了些也依然被冻到身体僵硬。

中途的时候裴行之还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但即便是这样,时间久了也还是冷,更何况时白一直是那个姿势就没动过。

艾菲斯过来劝过,只是时白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

“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我的母亲,自从母亲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我也觉得幸福。”

艾菲斯·修斯没办法反驳。

确实,克瑞斯托和柳师楠真的像,时白会这么寄托感情也很正常。

没办法,艾菲斯·修斯只能听之任之。

后来的时候,见裴行之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时白,只有一件纯白的衬衣的时候,艾菲斯还是让人拿了件外套来,裴行之也没拒绝。

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裴行之大概已经被冻伤了。

有的时候,就算身体好也不能乱来。

出来的时候,时白的唇都已经白了。

裴行之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虽然,他自己的手也很冷,但是,两个人一起捂总比一个人回暖要来得快一些。

艾菲斯或许不懂时白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是,裴行之是懂的。

本来不确定的猜测,也因为时白的这个举动确定了。

如果时白自己也不确定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这么冷的温度,就像是大冬天将自己放进了冰箱的冷藏室。

别人来,最多几分钟就离开还能忍一忍,但是时白……其实没必要这么做的,但是,她还是留下来了。

从头到尾……

她眼底的深沉的黑,裴行之不是看不见,但是,他劝不了。

因为……那是她最在乎的人,也是她如今所有的动力。

其实,这样的情况看似荒唐,但是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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