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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两百两银子拿在手中,笑笑却依然感觉仿若置身于云雾之中,好不真实!
攥着钱袋的手紧紧收拢,银子硌得手心微微生疼,笑笑抬起一双盈亮的眸子,侧首看罩在冪篱下的金子道:“娘子,你掐我一下!”
金子抿了抿嘴,笑道:“怎么,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娘子,你就掐掐我嘛!”笑笑嘟囔着嘴央求道。
金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有求打的?
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笑笑的脸颊,问道:“疼不?”
“不疼!”笑笑眨巴着眼睛。
金子作无语状,伸手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这下知道疼了吧?
“啊,娘子,我真不是做梦?”笑笑捂着额头,脸上的表情甚是滑稽。
“你现在相信了?”金子笑了笑。
“相信了,但还总觉得不真实......”笑笑似乎还不能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位小娘子,竟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几幅连掌柜都看不上的画,这也太有钱了吧?还是说她小孩子胡闹,贪好玩呢?若是这样,那得赶紧走,一会儿后悔了,要回银子去,那该咋办?
“娘子,咱快走吧!”笑笑挽着金子的手催促道。
“好,我们去别的绣庄瞧瞧去!”金子道。
“您还要到别的绣庄去卖画?娘子,这不是所有的老板都如那小娘子好哄的......”笑笑苦着脸准备开劝。
什么?金子有些发懵的看笑笑。
这丫头以为刚刚是自己哄骗了语瞳?
我的天,笑笑也太可爱了吧......
“笑笑,我刚刚答应语瞳娘子不会将那些画稿卖给别家绣庄,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去逛绣庄呢,是因为我要给你和桩妈妈买布做衣裳。毓秀庄的绸缎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方才穿得起的,一匹少说也得百八十两银子,娘子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财力,所以,只能委屈你们穿便宜些的料子了。”
笑笑眼眶微红,看着金子道:“娘子如此为奴婢和桩妈妈,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有委屈!”
金子含笑拍了拍笑笑的手,承诺道:“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吃得饱,穿得好的,相信我!”
笑笑认真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应道:“奴婢相信!”
随后,金子便携着笑笑到附近的一家绣庄里挑了几匹布和几套成衣,花了八十多两银子。
这些衣裳的布料自然不能跟毓秀庄的相比,价格却是金子目前能消费得起的范畴。
店家让半个时辰后来取,金子和笑笑闲来无事,便去逛了东市的饰品,各种簪花步摇,做工精致,让金子爱不释手。
每个人对美都有着自然的追求和向往,金子虽然是现代女法医,工作性质跟一般的女性不一样,但同样喜欢潮流。闲暇无事时,她喜欢看潮流前线的资讯,了解一下流行元素,也好让自己在着装上跳出沉闷,抓一把时尚的尾巴。
金子不喜太夸张的,便选了两套风格相对比较清新淡雅的,花了十两银子。
出了东市,准备回绣庄取订购的布匹和成衣时,东市门口的告示栏前围绕着一大圈人,熙熙嚷嚷的,议论纷纷。
金子带着冪篱远远的看着,隔着黑色的皂纱,看不清楚告示栏上的内容。
“笑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金子吩咐道。
笑笑应了一声,提着裙角跑了上去,她虽说认识一些大字,但告示上写的,还不能认全。
告示旁边还贴着一幅男子画像,笑笑乍一看,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端详了半晌之后,笑笑惊恐的捂着嘴巴,那,那画中人不是女扮男装的娘子么?
娘子被通缉了?
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老爷不可能通缉自己的女儿的......
笑笑脑筋突然转不过来,但好在她还聪明,忙请教着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道:“郎君能否说说这告示写的是什么?”
那书生看了笑笑一眼,温文尔雅的拱手施了一礼,解释道:“告示上说西湖无名男尸那起案子今晨已经破了。凶手已经抓捕归案,明天大人要开审了,而之所以能迅速抓捕到凶手,据说是画中那位郎君的功劳。当时尸体捞上来后,衙门里的仵作说是溺水身亡,但画中那位小郎君断定死者是被人杀死后抛尸的,还笃定作案的是一男一女,后来捕快们追查之下,果然在一艘画舫上抓回了一男一女。”
“真的么?凶手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分毫不差?”笑笑指着画像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是呀,这人可真了不起。死者家属家是富庶一方的商贾,他们想答谢这位为他们儿子雪冤的郎君,这才张榜悬赏的。想来赏钱也是不少,这位郎君,也算是交了好运......”
书生还想侃侃而谈,笑笑心中却无意再与之寒暄。
交好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欠呢?
你试试去死者家属面前说说......这好运,你喜欢,你交去......
笑笑心头不喜,但仍然礼貌的欠身道谢,匆匆离了人群。
金子听了笑笑的话语后,不由暗赞老爹衙门的办案效率。
昨天发现的尸体,今天就破案了,这的确是高效率的。
想来,金元老爹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欣慰的同时,金子心中又不免惆怅,法医的工作在刑事案件的勘查上,起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