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到了婚配的年龄,可是他已经接连退了几门婚事,锦陵的世家小姐多半都被他退了婚,这便说明南宫澈此时还无心娶妻,这南宫清又开始为他择妻,岂不是多此一举?

“大公子,本王看南宫澈此时怕是无心娶妻吧?否则也不会接连退了那么多婚事,你此举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宇文焕渊挑着眉眼一副无济于事的样子,以他对南宫澈的了解,南宫澈认准的事情轻易不会被改变。

宇文焕卿听到焕渊如此说倒是有一语中的之感。

他知道南宫清显然误会了自己方才话中的意思,看来南宫澈并未与南宫清提及上官、萧氏两族之事,所以南宫清才以为他说的是南宫澈与顾沛蕖暧昧不清的事。

不过,南宫清这样想也好,至少他在试图阻止这二人的感情。只不过冒然给南宫澈娶妻绝非明智之举,只会适得其反。

说不定面对突如其来的婚事,会让南宫澈与顾沛蕖的感情再次升华,生出私奔逃离的勇气,届时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想到这,宇文焕卿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居然为了她瞻前顾后,思虑颇多,甚至是卑微若尘,这让他这个皇帝在心底都不住的鄙视自己。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低如尘埃。

宇文焕卿拢了拢心神,风淡云轻地说:“此事怕是不妥,他无心娶妻,你又何必勉强呢?”

南宫澈错愕地盯着宇文焕卿,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城府颇深的君王了。

他在心底不住的盘桓:阿澈成婚后,不就自然而然地与景妃疏远了么?难道这不是皇上想看到的?难道皇上不喜欢顾沛蕖么?

此时的南宫清自是心乱如麻,他甚至有些愤恨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宇文焕卿见南宫清独自出神,黯然一笑,心中暗叹:南宫清,你是不是都被朕搞糊涂了?不是你糊涂了,是朕爱得盲目而糊涂。

他嘴角扯出一丝暖人的笑意,絮絮而言:“对了,南宫清,浅笙在朕这里生活的很好,你大可放心!多日未见她,你要不要和她见上一面?”

宇文焕渊回来便听说皇兄强行将浅笙接到了紫宸宫当差,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却相信皇兄一定有所计划。

今日听到皇兄在南宫清面前提及浅笙,倒是有些明了皇兄的用意。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略显局促的南宫清。

南宫清此时表情颇为尴尬,浅笙是他一手调教的,他觉得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所以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思。

可是,当宇文焕卿强行将浅笙从自己身边调走后,他倒真的生出了好多不习惯。

有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若南宫暗影府中没有浅笙的影子,自己便对她生出了情思一般。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爱,他早已将全部的爱都给了顾沛萱,他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南宫清抿了抿嘴,淡淡地说:“不必了,只要她能很好的为皇上效力,臣就放心了!”

宇文焕卿见南宫清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心中很是气愤:好你个南宫清,还端得这个沉稳,有你后悔的时候。

宇文焕渊笑得爽朗对宇文焕卿说:“皇兄,这月老可比和事佬难当多了,你可要三思啊!”

听到宇文焕渊如此说,南宫清越发的尴尬,恨不得马上剖白心意。

宇文焕卿清隽的脸庞上却凝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忽而,简严闪身进来,恭声道:“启禀皇上,五品带刀护卫浅笙求见!”

南宫清听到浅笙的名字,微微一怔,竟然心跳得有些快了。

宇文焕卿拿起今日新呈上来的折子,边翻看边朗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传!”

浅笙一袭月白男装闪身进来,迎面便见南宫清坐在那里,她脸上一惊复又低着眉眼,恭声行礼:“微臣拜见皇上,拜见敬王殿下。”

宇文焕卿觑了一眼南宫清和浅笙二人,微微一笑质问道:“浅笙,朕不是说了,最近这段时间白日里你不可以擅自出来走动么?”

浅笙面上一热,局促地说:“今日,是娘娘特命微臣前来的。”

宇文焕卿眉心微微一蹙,切切地问:“她叫你来何事?”

“是这样的,今早晨豫王殿下来芷兰宫将豫王妃接回了豫王府,因皇上当时在早朝,所以没有来向皇上通禀,只是向太后和陈太妃辞了行。所以,娘娘她差遣微臣将此事回禀皇上,另外娘娘说她今日…今日…宿在芷兰宫中了!”

浅笙不想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景妃娘娘居然让她来回禀,这让她很是不自在。

宇文焕卿听到这面上一冷,如此小事,顾沛蕖居然让浅笙来回禀,显然有意支开浅笙,怕此时她已经偷溜出宫去了:“就这些?”

浅笙不善言谈,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委实有些难为她,她赶紧应承道:“是,就这些!”

宇文焕卿的脸庞越发的冷峻,他不禁在心中暗叹:顾沛蕖,你难道就这样急不可耐的想见到南宫澈么?再过几日便是春节了,你就这么想出去么?

想起昨日自己与她推心置腹的一番恳谈,居然只有她的同情,难道自己就这样不值得她爱?不值得她真心相待么?

他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奏折,只见上面写着数行甚是醒目的字:

近日,锦陵周边郡县多有流民流窜,其中有部分流民到京门提督府鸣冤,称家乡良田被皇族权贵所圈占,致使他们状告无门,纷纷涌向锦陵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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