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澈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本宫是来寻皇上的,你可有见到皇上?”

南宫澈听她如此称呼自己很是失落,他拱手施礼:“臣是来给皇上送木兰山一带的地形图的,臣亦不知皇上所在,以为在大帐内,所以特来求见。”

顾沛蕖背过身整理了一番衣衫,生怕自己失仪,边不慌不忙地清冷答道:“你且先退下吧!皇上不在大帐内,你过一会儿再来求见即可!”

言闭,她掀起大帐的帘子准备进去,却听南宫澈情深款款,言语温柔地说:“苒儿,你是真的把我忘了么?”

“澈公子,请慎言!本宫的名讳不是你能言说的,若有下次,本宫定然以宫规处置你!”

一拢雪色的嵌着金边的帐帘便落在了南宫澈的眼前,亦遮蔽了他所有的期许,将他打进了更为绝望的深渊。

“澈公子是来找朕的?”

宇文焕卿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这让南宫澈为之一凛,他一转身便见宇文焕卿剑眉微微一蹙,甚是清冷地看着他。

南宫澈赶紧跪地行拜礼,将手中的图捧的高高的:“臣南宫澈拜见皇上,臣是来送木兰山周边的地形图的,上面亦标注了御信军所在的位置。昨夜全军枕戈待旦,但是却未发现鬼市人的踪影!”

宇文焕卿拢着薄锦玄色金龙云纹披风并未将此图接过来,而是示意简严将此图接了过去,他微微含笑:“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南宫澈拱手施礼便悻悻地退了下去,待他走后,宇文焕卿从简严手里拿过了图,失落而清冷地说:“你也先退下吧!”

说完,他便独自走进了大帐。

而大帐内刚刚洗漱完的顾沛蕖自然是竖着耳朵将他与南宫澈的对话听得清楚,心中却在盘桓着他是否瞧见南宫澈失手揽自己那一下。

想到这,她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过她还是稳着心性迎着宇文焕卿的目光,温言道:“皇上一大早去哪了?臣妾都寻不到你!”

宇文焕卿见她和没事儿人一样,醋意翻涌地快步走了过来,奋力的将那地图甩到了一边,一把将顾沛蕖抓进了自己的怀里:“若是南宫澈再敢揽你一下,朕就杀了他!”

听到他如此暴戾的语言,顾沛蕖直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皇上,刚才的情形,不是你看到那样的,是臣妾撞到了他…他才揽了臣妾一把,臣妾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宇文焕卿方才将那一幕与二人的对话听得是清清楚楚,他心中对顾沛蕖与南宫澈的决绝还是甚为满意的,但是见南宫澈揽了一把顾沛蕖,他就变得十分不爽,而今见她急着解释亦勾起了他的醋意。

“朕不管那么多,只是不许你再为他说话,不许他再碰你一下,否则朕决然会剐了他!”

言闭,他便将冷凉的双唇覆了上去,带着毁天灭地的霸气将顾沛蕖的娇唇吻得有些红肿,让她登时就喘不过气来。

她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推开,幽愤之间竟是清泪蒙眼:“皇上左不过就是吃闲醋,何必拿臣妾来出气?”

宇文焕卿反而志得意满起来,邪魅一笑不言语,反而松开她,捡起那图来看。顾沛蕖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有意气自己,但是不知怎的,她竟真的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转身出了大帐,却听宇文焕卿再后面风淡云轻地说:“苒苒,记得一会儿回来陪朕用膳!”

顾沛蕖恨恨地出了大帐,心中暗骂:鬼才要回来陪你用膳呢!

见远处追影在闲散地吃着地面上新长出的青草,她兴匆匆地去骑马了……

而距离宇文焕卿较远的一个营帐内,姜怀蕊被倚画看得紧紧,她为此不住地思量怎样才能摆脱这个招人厌的婢女。

姜怀蕊不懂功夫,只能盯着倚画腰间的银翼玲珑索干着急,若是硬拼,她是铁定讨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丧命,所以只能靠‘智取’。

她装作甚是聊赖地撩起了大帐的帘门,却见顾沛蕖独自骑马向木兰山而去,不禁心生一计。

“哎呦,皇贵妃娘娘的马骑得真好,竟然独自一人去木兰山围猎去了,怕是想着猎一头虎豹向皇上讨赏呢!”

姜怀蕊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让倚画很是错愕,她赶紧跑了过来,果真见顾沛蕖独自一人在骑马。

见此倚画很是心急,心中暗想:娘娘明知木兰山危险,怎会独自一人出来骑马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再有皇上怎么会让娘娘独自一人出来散呢?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时值清早,大帐外人本就不多,更是看不到浅笙的身影,这让倚画更加焦急。她来不及多想转身对姜怀蕊说:“姜才人,奴婢出去一下,您安心在帐内等着奴婢,奴婢去去就回!”

姜怀蕊听此赶紧笑着应承,倚画顾不得许多便向顾沛蕖所去的方向而去。

她一走,姜怀蕊嘴角便生出一丝潋滟的浅笑,那个笑容妩媚而得意,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复又将头上的桐木钗拔了下来隐在了手里,便向宇文焕卿所在的龙帐而去。

将将走到门口,见简严正命人将一拢烧好的火木铜盆往殿内拿,她心中暗叹天助她,便紧着脚步走了过去。

“简总管,这是给皇上送火盆么?”

她眼光切切地盯着里面哔剥作响烧得通红的木头,笑颜如花的问道。

简严一见是姜怀蕊,虽然他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将她带出来,不过一定有目的所在,便和颜悦色的施礼:“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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