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落得如此的地步?害人终害己,当初本宫受掌掴之辱时,她曾飞扬跋扈的教训本宫,而今时迁事宜,她今日的屈辱都是她自己该受的!”

倚画与瓷青见她眼眶有些泛红,想到今日所发生的的事情,对黛鸢亦是恨透了。

瓷青向黛鸢的方向啐了一口:“她是咎由自取!”

顾沛蕖搭着瓷青的手款款向仁寿宫而去,却再走了不多久迎面就遇到了太后戚媚的鸾驾。

易安见顾沛蕖款款而来,赶紧扶着戚媚下了銮轿,戚媚一下来便切切地询问:“皇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沛蕖含情凝涕间自是泪光盈盈,哀戚道:“伤口已经处理了,裴济为皇上上了伤药,臣妾怕太后娘娘担心,所以特地来陈禀皇上的伤情!”

戚媚听此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顾沛蕖哀怨地说:“哎!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那钟玉别公主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御前就这样放肆!哦,对了,她有没有伤着你啊?”

“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并未受伤!皇上的伤口确实深了一些,那玉别公主所用的是银铁鞭,所以若是落在臣妾的身上应该是脖颈的位置,怕就是一剑封喉了!”

顾沛蕖来之前,宇文焕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把伤情和当时的情势说得严重些,她知道宇文焕卿是想让她唤起戚媚对她的怜悯,进而一并消解对黛鸢的疼惜。

戚媚一听恨恨地问:“这个番邦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顾沛蕖见戚媚对此事所知是一知半解,倒是也无可奈何,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太后娘娘,那钟玉别公主我是见过的,心无城府。对大梁和南诏的情势亦是一无所知,她如此行为自然是会被解读成‘无心之失’,所以皇上为了邦交就不会怪罪她,所以无论臣妾是死是伤,她都可以逃脱罪责!”

戚媚听到她的陈述,将手握得紧紧地,眼中满是怨怼:“这钟玉别叫心无城府?这分明是心机深沉!真是该死!”

顾沛蕖上前一步将易安手中的斗篷接了过来,给太后戚媚披了上,戚媚倒是很是受用,任由顾沛蕖扶着她向前而去:“太后娘娘,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她做得,以往皇上还想将她纳进宫来,而今是万万不能了!她如此受人蛊惑又心向南诏,进了宫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她今日伤了皇上,皇上对她亦是厌恶!”

戚媚一听眉宇间蹙得紧紧地,很有几分担忧:“宸妃的意思是这钟玉别是受他哥哥唆使?”

“非也,乌不同不远万里将钟玉别带来,自然是想与大梁和亲的,怎么会自毁谋划,授人以柄呢?”

顾沛蕖小心地扶着戚媚向函恩殿而去,宇文焕卿宴会过后正在那儿理奏折。

戚媚越听越糊涂,便耿直地问:“那是谁呀?谁包藏如此祸心?”

“黛鸢!宴会之前她去南诏使团下榻的驿馆,皇上派人查过,是黛鸢买通了守门的侍卫让那玉别公主将银鞭带进了宫。所以,黛鸢才是祸首,是主谋!”

听到顾沛蕖如此说,戚媚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黛鸢与皇上一同长大,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太后,上次黛鸢极力阻止臣妾昭告四海皇上无恙,便是在阻挠臣妾,她因为皇上而恨毒了臣妾,所以她完全无视大义,只想着如何扳倒臣妾,如何陷害臣妾!”

顾沛蕖明显可以感觉到戚媚的手微微有一点抖,她嘴角卷着浅笑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此次黛鸢只是想一石二鸟,除掉臣妾和玉别公主。玉别公主,她虽然害不死,但是若臣妾不在了,皇上自然会迁怒于玉别公主,定然不会迎娶她,所以黛鸢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戚媚听到这眼光有些暗淡,满眼的不愉快:“这宫里的女人心思真是会变啊!黛鸢初进宫时还是个善良无知的女孩子,不成想现在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将大梁的安危当儿戏。难得皇上还愿意给她体面,封她做和亲公主回南诏为王妃!”

顾沛蕖见戚媚悲戚之余,全然未有了当初与自己的芥蒂,似乎还对人心不古多了一分理解。

顾沛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拖曳的长裙,闻着淡淡的海棠花的清香向函恩殿而去:“太后,皇上还是感念黛鸢入离宫伴读之情,所以才饶了她一命,她身上背着好多的事,有的凌迟都不为过!”

函恩殿红烛摇曳,宇文焕卿送走了前来探问的戚媚,脸上满是倦容。

他回身关上门,一转身便见顾沛蕖已经卸下了头上戴的钗环,正坐在妆台上梳发尾,那妆台上满是她平时所用的钗环、胭脂水粉之类。

从前,他的寝殿内从来没有女子之物,而今那妆台上却满是顾沛蕖的物品,二人像极了寻常的夫妻一般,这让他难得的心安。

顾沛蕖透过妆镜,看着宇文焕卿那裹着锦布的手,眼中渐渐蓄满了盈盈的泪花,她起身向宇文焕卿走去,不言语,便将手臂环在了他的脖颈上,整个人都陷进了他的怀里。

宇文焕卿感觉到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而下,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苒苒,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顾沛蕖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呢喃着:“皇上,臣妾真的好没用,每次都是让你受伤后才能平息那些臣妾无能为力的事情。”

宇文焕卿扶正她的肩膀,将她舍出怀抱,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苒苒的无能为力才能体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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