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头脑仍旧清晰,明明情绪激荡,却又感到内心十分冷静,就像是有两道振幅不同的脑波在跳动。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什么地方曾经经历过……是在末日幻境?

熟悉的感觉和失去的记忆似乎在重合,我仍旧想不起来,但却十分享受这种虚幻漂浮的既视感。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拧熄了。

如何才能突破剩下四十多名精锐士兵组成的阵地?不,不是突破,他们不会投降也不会逃跑,必须彻底歼灭才能进入主控制室。

他们占据的玄关很宽敞,但是进入其中只能通过那扇只有三米宽的大门。以对方的火力可以轻易封锁这个入口。自己的掠和他们的反应,哪个更快?他们和我交手不止一次,深知我的底细,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有死体兵的例子在前,他们应该知道,利用高科技产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锁定我的高移动。

进入玄关之后也不代表安全,相较守卫者的人数来说,那里的空间也太过宽敞了。三百平方大小,敌人只是占据了主控制室门前的一小块。如此看来,在那个异常宽敞的玄关中埋藏有机关,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旦我踏入其中,就会变成陷入牢笼的鸟儿。

好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中了。

不过没关系,没办法耍小手段的话,那就试试自己的极限吧。

我将装载高子弹的两把机枪扔掉,左手拔出匕,右手掏出左轮。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杀人鬼高川便是手持这两把武器闯进山羊工会的酒吧基地中。自己不是杀人鬼,但仍旧是高川。

两把武器在手中自如旋转,这才是我真正的武器,一直陪伴我渡过腥风血雨的伙伴。

诚然,和番犬部队的武器是如此强大,但是人体也是如此脆弱,从很久以前,人类可以只用石头和木枪杀死更强大的生命。

杀戮,并不需要太过强大的武器,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采取正确的方式。

我眼前的敌人也是人类。

我的子弹没有死角。

我的匕可以割断他们咽喉。

只是如此就足够了。

我深深呼吸,倾听从头盔面罩的呼吸道中出嘘嘘的风声。

“掠。”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轻装上阵,将生死置之度外,排除一切后顾之忧。我的脚步轻盈,高通道在眼前蜿蜒,从地上到墙上,从墙上到天花板,度并非极快,却觉得如履平地,控制自如,自己似乎化身猫儿或蜘蛛一般。

玄关大门已经被高子弹撕碎,可是大门上方仍旧是墙壁,如果士兵将注意力放在门口,那么我的位置将处于他们的意识盲角。

我贴着天花板上方的墙角拐入大门顶上,轻柔而迅捷,就连自己也听不到半点生息。我倒挂在大门顶部的墙壁上,倾听玄关中的动静。他们很安静,没有走动,没有对话,我能想象他们全神贯注紧盯大门的样子。

我猛然翻身而下,幻想自己如同一条大蛇,紧贴着门顶窜进玄关中。场景被视野确认的第一瞬间动掠,高通道继续在墙壁和天花板上蜿蜒回旋。

枪声大作,却很零散。正如我所料,并不是所有士兵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零散的子弹在掠状态中完全没有威胁,子弹追着我的影子打在大门顶端。我如同壁虎一样在天花板和墙壁上掠游走,在他们彻底反应过来前,已经到了他们的右侧,此时他们正在朝大门顶部进行饱和攻击。

我脱离高移动状态,被重力从空中扯下来,半空中已经锁定了那几名最先察觉我的行动的士兵。他们比其他人更敏锐,目光已经投在我的身体上。

在他们转移枪口之前,我开枪了。

这些士兵全副武装,心脏、头部和脖子等要害部位都有防弹装备,左轮枪的子弹无法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害。因此我选择削减他们的攻击能力。

普通状态下,我的枪法精准且没有死角,连续打空转轮中的子弹,将六名士兵的手指连同扳机一起打断。

交火的眨眼间,其他士兵已经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向我射击。密集的子弹呼啸而来,在那之前,我已经进入掠状态,蛇形向他们冲去。

无死角的饱和攻击必须在准备完全之下才能第一时间形成,他们被我射伤了一些人,剩下各人的反射神经也各有优劣。因此在我眼前飞行的弹道轨迹虽然密集,却错落有致。

我在高世界里挥舞匕,将实在无法躲过的子弹击偏,只要不是直接挡在弹头前方,匕就不会有断裂的危险。

就像之前不得已尝试过的那样,用最精确的攻击,将不够饱和的弹幕撕开一条前进的道路。

我和士兵们之间的距离越近,一粒粒从枪口飞出的子弹就愈加密集。不过我并非直线前进,而是蛇形机动,反而能够看清前一子弹和后一子弹之间的间距。

如我所想,士兵指挥官操作的那台六管重机枪威力惊人,特制的子弹和急促的射使得他的正前方几乎不留下半点空隙。可是这么沉重的枪械要捕捉我的机动也是件难事,我可以清晰看到他以一种十分迟缓的度追逐我的身影,而在他追上之前,我已经更换了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他们之间只有不到六十米的距离,即便是蛇形机动延长了行动距离,在接近磁悬浮列车度的高移动中,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我已经从最左方突入士兵阵地之中。如切豆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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