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而陡峭的山壁足足有五十多米高,两壁之间的缝隙,已经从原来的允许五人并肩前进,变成了两人并肩也极为勉强的宽度。

我和阮黎医生一前一后走着,暴雨冲刷着山壁,在地上汇聚成溪流,越往前走,溪流越深,不一会就漫到了膝盖的位置。哪怕披着雨具。我和阮黎医生的衣物也彻底湿透了。阮黎医生越发认为,我们已经靠近了地下河,而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地下河的水溢出地表的一个渠道。

暴雨掩盖了许多声音。连锁判定对五十米范围的全方位观测,让我比阮黎医生更明白我们两人如今的处境。后方的荆棘丛已经完全长了回来,可是,就算是连锁判定也没有观测到其生长的动态,就仿佛一眨眼。这些荆棘就从到有,那些被砍掉的荆棘,就好似被用橡皮擦抹掉了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我又向前走了十几步,突然脚下一空,差一点就摔到。我似乎来到一个高低分界的边缘,前方的溪水深度和如今趟过之处的溪水深度有着巨大的差距,水流的力度也有显著的差别。之前踏空的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这才让我差点失去重心。

“怎么了?”阮黎医生在后方问。

“前面的路有古怪。”我这么回答着。从失踪的“格斯”准备好的工具中挑出一大圈绳子,绑上一颗大石头,用力向前扔去。

石头砸在溪流中,迅速就被吞没,绳子不断被扯动。我用连锁判定观测石头的下沉,评估水下的深度和流速状态。然而,就算绳子的长度已经用尽,石头也没有触碰到底部。我将石头重新拉上来,仔细检查石块的状况。

阮黎医生大概明白我在做什么,也没有催促。只是问到:“怎么样?”

“也许真的通往地下河。”我说出自己的判断。当然,倘若是野外生存的能手,一定会说得比我更详细,也更准确。只是如今只有我和阮黎医生,而阮黎医生在这方面的知识和判断力恐怕连我还不如。

“也许我们需要下水,有相应的工具。”我有些犹豫:“不过,我不知道我们是要潜到最深处,还是在水中另有入口。”

“格斯这个人并不强壮。”阮黎医生说:“据他说,发现地下河是十分偶然的事情。如果入口就在这里。在水下,太深的地方,他也完全不可能去到。当时他没有带上工具,也还能活着回来,哪怕是幸运的缘故,也多少意味着,是在他的极限可以去到的地方。”

“从水流的速度和强度来看,下面很可能是一个漩涡。”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正因为是漩涡,所以才让人感到担心。漩涡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不强壮的人进入更深的地方,但也同样意味着,倘若漩涡下方是一条死路,那么,进入漩涡的人也算是死到临头了。我和阮黎医生都不清楚格斯找到地下河的具体情况,他到底是进入了漩涡的深处,还是在被卷入漩涡的时候,于慌乱和无意中找到了入口呢?

倘若是自然形成的漩涡,我当然是不会害怕的。可是,红衣女郎的出现,以及荆棘群的异状都暗示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起作用。这种神秘的力量,是否会让漩涡本身滋生出某种特异,从而对神秘专家来说,也极为危险呢?

“我们必须赌一把。”阮黎医生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就赌这个漩涡的深处,就是地下河的入口处。”

可她之前还认为,这里的水并不完全是暴雨使然,而是有地下水溢出地表。

我和阮黎医生都不是地质学家,所以,根本无法解释这里所出现的种种看起来矛盾的情况。正如她所说,每一个决定,其实都是线索不足以进行判断正误的赌博。

我犹豫了半晌,才做出决定:“好吧,我们试试。”

我用绳子将阮黎医生绑在背上。

虽然我只是孱弱少年的样子,但是,正因为我服用过“乐园”,所以,阮黎医生对我的体力和力量拥有十足的信心。而我也不需要再想她解释,自身那些超乎寻常的地方。尽管从过去的种种征兆来看,研讨会的研究,更倾向于实现过去末日环境中所出现的“乐园”,但是,从实际服用后的效果和感觉来说,我反而觉得阮黎医生专门为我特制的“乐园”,更为接近过去末日幻境中的“乐园”。

“乐园”可不仅仅是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沉迷于这种幻觉,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它只算是普通的毒品,和它类似的产品在正常社会中不知道有多少。“乐园”区分于其他迷幻药的地方,就在于它同时可以对人体产生看似增益的效果。除了让人体更加强壮之外,甚至让人获得某些超常的能力之外,据说延年益寿的效果也十分显著,可以抑制绝大多数的病痛,而且经过了许多社会高层人员的亲身体验。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我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使用“乐园”都是为了短时间内使用超负荷的力量,可是,既然“乐园”被许多神秘专家认为是末日真理教扩张势力的最大臂助之一,相比也不会单纯是毒品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阮黎医生对自己制造的“乐园”可以给我带来的改变拥有着强烈的自信,我可以感受到,她真的视我为逃离半岛的关键,这种信任和依靠,其实让我十分高兴。

我将防水的探照灯绑在额头上,将呼吸器塞入自己和阮黎医生的嘴里。扔掉自觉得无用的东西,将剩余的东西装入一个箱子。这样,在下水后,我所携带的,


状态提示:1427 入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