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黑水,在尝试引蛇出洞之余,最有意义的仍旧是对四天院伽椰子的行动进行牵制,让她无法彻底投入到自己的计划当中。无论四天院伽椰子还有怎样的计划,只要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那就在某种潜在意义上来说是有益的。

诚然,四天院伽椰子是一个极强的战力,在对异化右江和月神的牵制和反击上,都能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然而。这仅仅是一种最好的可能性。四天院伽椰子本身的想法,五十一区的想法,没有人可以掌控,她有能力对战局造成巨大影响。但是,要产生怎样的影响,仍旧在于她和五十一区的计划。从这个角度来说,四天院伽椰子针对异化右江和月神的所有行为,也有可能会对他人的计划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当把弊端和益处相比较。我不觉得自己牵制四天院伽椰子的行为,会受到其他人的谴责,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政治思想,大局观和智慧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强,反而,我所能考虑到的,也觉得其他神秘专家也会考虑到。

我突入黑水之中,不仅仅是针对四天院伽椰子的阴谋。本身也是对其他神秘专家的一种试探,而在纠缠了三四秒后,事实就证明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没有人打算阻止我,更多人的目光都放在异化右江和月神身上,反而让我和四天院伽椰子的战场被孤立出来。

我再一次制造了巨大的漩涡,从漩涡的空心处飞入上空。黑水自更高处席卷下来,又从地上的水流中分裂出大量的线状激流,纵横交错地喷至空中,我在这密密麻麻的水线间穿梭,在千军一发之际。躲开浪潮的拍打。我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只海燕,游走于暴风雨之中。

四天院伽椰子始终没有露头,我好几次在黑水中险象环生,也并非是在演戏。四天院伽椰子虽然仍旧是对黑水进行粗放的控制,但是,每当我变幻战术,改造装备之后,黑水本身也在渐渐适应这些举动,进而重新将主动权控制在手中。即便如此。哪怕是在看起来只要加一把力气就能将我重创的情况下,四天院伽椰子也一直没更多的动作。

她此时此刻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是在地下?在黑水之中?是远离了这个主要战场,还是就在战场之中观测?自从她被异化右江砸落地面后,她就再没有显出人形,有一种浓郁的阴谋感在我的直觉中作怪,可是,只要她一直不采取大动作,我就无法抓住她的破绽。

从我的角度来看,正在和我保持一个僵持局势的四天院伽椰子,反而脱离了正面战场。异化右江和月神那边打得轰轰烈烈,我们这里就仿佛被所有人忽略了一般。

我脱离黑水之后,黑水没有紧逼而来,也没有席卷另一处战场的征兆。我悬浮在半空,眺望脚下,却看到黑水的流动渐渐停止,那激越汹涌的浪潮也快速平息。不出几个呼吸,黑水便似一片死湖,又如同凝固的胶质。

我不知道四天院伽椰子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继续进攻的话,也让我觉得没有决定性的胜负手。四天院伽椰子的平静,这种僵持的局面,对我来说也并不坏。只要四天院伽椰子安静下俩,阮黎医生就能获得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针对黑水的药物。

我也没有继续发动攻击,仅仅是在黑水周边游走着,试图感应四天院伽椰子的存在。然而,四天院伽椰子就像是蒸发了一般。

“她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爱德华神父,他的声音就如同戏剧人物般拥有独特的风格。他在之前一直不声不响,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是有某些图谋。

不过,我有点相信他的话。

“她在哪?”我转头问到。

“外面。”爱德华神父悬浮在我的身边,他可没有翅膀,仅仅是凌空站着,却给人一种脚踏实地的稳当感觉,“那个女人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半岛,去制造更多的黑水了。这个世界还有二十多亿人,但能够阻止她的人已经没有了。”

我听得出来,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异化右江,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觉得这番话有很强的可信度。也正因为我觉得可信,所以才感到万分的沉重。四天院伽椰子在这个中继器的所作所为,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极端。

“那么,你打算做什么?”我又问到。爱德华神父每一次现身都有其目的,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在四天院伽椰子和月神交战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当四天院伽椰子和异化右江交手时,他也没有参与,就在四天院伽椰子借假脱身,离开半岛,而其他人被月神和异化右江纠缠住的时候,他出现了。他知道四天院伽椰子的小动作,证明他一直都在关注她,而我也有理由相信,他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和四天院伽椰子有关,而必须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

而他既然对我说话,或许也意味着,他有信心让我也保持安定。

我倒想要听听他要怎么说。

“四天院伽椰子的黑水是黑烟之脸的一种变体,而黑烟之脸起源于五十一区培育的特洛伊病毒,特洛伊病毒的病原体和基础资料,则是通过末日真理教获得的。”爱德华神父微笑着,对我说:“你认为,末日真理教是如何拥有这些资料和病原体的?”

“……是你!?”我早就有了这个假设的推断,因为在记忆中,特洛伊病毒产生的病变效果和沙耶病毒实在太过相似了。而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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