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的恶魔变相为中心,全面覆盖,毫无死角,越是靠近那个一团肉泥的东西,臭味的效果就越是强烈。而我当时和它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简直就是发挥了百分之百的作用吧。事后分析战斗时的种种细节,也让我更加相信,爱德华神父是故意让我接近的。

真是老奸巨猾!我心中情绪翻滚,这个亏吃得可真让人印象深刻。

那剧烈又极端的臭味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旦大脑开始转动。这个让人不适的印象便会在第一时间翻涌上来。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好的印象”这么简单,更像是一种诅咒的烙印,哪怕没有亲身经历的当时那么强烈,但影响力还是存在的。仍旧会让我的身体产生阵阵麻痹的感觉。

每一次思考,每一次印象翻涌,都会让我的动作陡然变得僵硬。不去想的话,大概就没有问题吧,但是。不去思考而完全依靠本能战斗,却又已经是此时的我很难做到的事情了。我的思维转动,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并非是我愿意去想,更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精神上的疾病。并非是我想得太多,从而变成了精神病人,而是我本来就是精神病人,才无法控制自己思维的转动和方向。我的想法跳跃,哪怕明知道在战斗中必须集中精力,也无法贯彻这个明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半岛数据对冲空间和月神战斗的时候。月神那匪夷所思的精神冲击力量,而是如同点燃了炸药桶,让我杂念丛生,不可遏止,思维的跳跃程度和连自己都无法分辨形状内容的念头更迭之频繁,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幅度,到了现在还残留着当时的负面影响。

此时的臭味攻击,就好似幽灵一样,纠缠在我急剧的思维变幻中,穿插在念头的更迭中。毫无隐藏的,充满了恶意的,暴露在在我那无法平息的情绪波动中。

我的身体就好似披上了一层无法卸下的负重,不得不以这么一种不完美的状态进行接下来的战斗。

我意识到这点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呕吐起来。臭味攻击的影响残留比我预计的还要大一些。

紫黑色的臭气团在强劲吹来的风中渐渐褪去,又露出那团黑水、肉块和孢子凝固成一团的血肉色物质。从脓包中长出的半截人形已经彻底消失,然而掉落地上的右手怪物,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截肠子缠住,在我的注视中,迟缓地拖回血肉色物质中——不过。和长在半截人形身上的那时相比起来,此时的右手怪物更像是一个怪物的右手,再也没有了那反客为主的不协调感。

大概是因为,比起那半截人形,这团血肉色物质的形状更给人异质异状的感觉,正好和右手怪物本身给人带来的感觉搭调吧。

在更远处,四天院伽椰子和沙耶那昏天暗地的战斗仍旧在持续,不过,黑水却显得有些后劲不足,虽然凭借更大的体量稍稍占据上风,却完全无法动摇沙耶超聚体的脚步,更无法打乱这场战斗的节奏。沙耶也同样是可以通过侵蚀外物,对自身进行弥补的怪物,异化血肉的侵蚀力也丝毫不弱于黑水,双方的神秘在性质表现上是如此相似,进而在战斗风格上,也宛如从同一模具中塑造出来的一样——用巨大的本体轰击对方,以诡异的侵蚀削弱对方,将战斗环境即时改造,变得对自己更有利,然而,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双方都能做到的话,就只能比较哪一个做得更好了。就算一方比一方更强,若没有明显差距,也没有明显的弱点的话,战斗同样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

两者战斗所产生的冲击波,对现存的神秘专家而言,都不是什么太难应付的东西,问题只在于,双方对半岛环境的侵蚀——本来这种侵蚀是为了针对面前正在激战的敌人,但是,受到影响最大的,反而是旁观的诸人吧。

之前的失误,又让一片黑水、孢子和异常血肉的杂物泼洒在身上,但是,似乎这具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已经可以适应了,所以,带来的不适感,反而要比臭味延续下来的不适感更弱。我收起雨伞,让自己暴露在这种充满了异化侵蚀能力的恶劣环境中,讽刺的是,陡然增加的不适感,反而稍稍冲散了恶臭带来的不适感。

我看到自己的手臂突然裂开一条缝,似乎要长出眼睛,又感受到背脊的肌肤下,有一个肿块在鼓起,手掌握紧后,再尝试张开手指时,有很明显的粘腻感,就好似手指之间的皮肤已经融化在了一起,我的头发传来瘙痒的感觉,好似一条条蛇在蠕动。诸如此类的异常感受此起彼伏,却都统统停留在一个即将完成变异的临界点上,无法再进行突破。

我用刀刃割裂了传来异感的肌肤,流出来的是脓水,而不是血,但脓水很快就流干了,继而留出正常的血液。

和我比较起来,对面的怪物已经彻底适应了变异,不,应该说,已经主动变异到了足以在这种恶劣环境中受益的程度。

不过,虽然有臭味的阻隔,让我一点都不想再次接近上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就能趁此机会逃跑。爱德华神父是明白的吧,在我的面前,无论是采用了怎样龌蹉的手段,抢先一步也好,事先拉开距离也好,都无济于事。哪怕要使用空间转移之类没有过程的移动,但只要在使用能力时出现了任何可以观测到的征兆,在这个“发动神秘”的行为产生时,就会被我捕捉到。

想要脱离,“快”是没有意义的,而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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