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昕凌深目看了萧笙几眼，萧笙被这个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也不敢看。
嫌恶？
她不敢想。兀自看向穆澈，“麻烦你了。”
穆澈点头，到嘴边的话又压回了腹中，沉步走进手术室。
等待手术的过程，是漫长的。
这期间萧昕凌接了几通电话，都是公司的事，他挂完电话走回来，萧笙直直望着他，道：“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就好了。”
她再三要和他拉开距离的心思，萧昕凌感觉得出来，胸口说不出的闷，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似的。
想说什么，但薄唇翕动，最终只道：“一会儿等穆澈出来，我和他谈点事。”
一句话，像是从唇间挤出来的，变得有些清冷。
原来不是为了她.......
萧笙垂下眼睑，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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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被推开，穆澈率先走了出来。
萧笙几乎在第一时间上前，问：“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已经把人转去icu里，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穆澈神色带着凝重，“萧笙，你知道病人有心脏病史吗？”
“……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哑声道
萧昕凌立在一旁，看了她几眼，情绪莫名。
穆澈在萧昕凌逼人的气场下，幽幽的补了一句：“你也别太担心，我是为了保险起见才这么做。具体的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好，谢谢。”她点头。
见她这么紧张的样子，穆澈实在忍不住好奇，“病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就算是明婧涵，也不见得萧笙会有多紧张，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心啊.......
“她是我朋友的母亲。”她显然不愿多说，接着又问：“她的病，能根治吗？”
穆澈挑高眉，识趣的不再追问，“这个要先等我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给你答复。”
“那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我让人带你过去。”穆澈喊住一个护士，让她领着萧笙去了icu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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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澈带萧昕凌来了他的办公室，见某个人习惯性的拿出烟，快要点燃的时候被他一手夺走。
“这是医院，禁止吸烟。”
萧昕凌冷眼睨过去，径直走去沙发那边坐下。
“老三，你就......没什么要问的？”穆澈探寻的目光锁着他。
萧昕凌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刺眼，蹙眉，“你是太闲了？”
“喂，老三，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本来我还能有几天假期，结果你一个电话过来，提前结束假期了，我精神损失费还没找你要，过河拆桥啊你。”穆澈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唠叨。
萧昕凌头疼的摁着眉心。
没一会儿，穆澈自己就消停了，“那个女人叫沈凤，和萧笙的关系，你刚才也听到了，以前就有心脏病史的经历，年纪渐渐大了，病情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忽然病发，还挺棘手的。”
另一边。
萧笙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浑身上下插着管子，她呼吸微重。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