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锋去把那位老保姆接了回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一路上总觉得她怪怪的,象是有意在算计秦锋。
回到寝室,我想听听昨天晚上的录音,可是他们三个却指手画脚的对录音里的内容说个没完,我只得又将耳机戴上了,这回我长了个心眼,耳机没戴得那么紧,免得听着听着睡着了,明天耳朵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在我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死鬼李雨迟的呼唤声,我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真的,想把手机拿过来看看,只是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一阵嘤嘤的声音传来,让我心里一动,暗想着那个婴儿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心里感觉哪里不对,可就是动不得。
那个嘤嘤的声音靠近我的身边,对着我嘤嘤地说了好半天,我真心的无奈,他说了这么多,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可他仍就不停地对我说着,象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告诉我。
“小家伙,别在那里缠着大姐姐。”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象是在哪里听到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那个嘤嘤的声音马上向那边移去,那边马上又传来那个声音:“我却,血煞,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心里一楞,什么血煞,那个婴孩儿的魂魄是化成煞了,可是血煞又是什么,难道今天秦锋多给他一点儿血,他就变成血煞了吗。
这时就听到窗外传来又一个声音:“把他交给我吧。”
我楞了一下,这个声音我也听到过,不过,这都是谁啊,今天晚上这里是要鬼魂聚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
“给你,那辆征程已经被这个小姑娘给收了,你的仇也应该报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捣乱了。”先来的那个对后来的很不满意。
“我的仇!我的仇人不是那个征程车主,我欺负了他的女人,他是来找我算帐的。”那个后来的倒是挺诚实的,把自己那点儿丢人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你,你这是被人分魂散魄了。”先来的那位惊讶地问后来的那位。
“是啊,当时只有这个小姑娘能救我,可是,她没管我,还让那个鬼魅来收拾我,我被仇家捉了去,分散了魂魄,第一魄一魂都在为他做事,都怪她,要是她当时能保护我,我就不会这样惨了,就是被人打得灰飞烟灭,都不能灭一次就结束,这比死还难受。”后来的那位越说声音越愤怒,象是想要冲到我的跟前来。
“你算了吧,你这都是自找的,你看看你,生前五毒具全,死后当然就有还不清的孽债。”先来的那个象是拽着后来的那个不放,说什么也不让他到我跟前来。
“你还护着她,要不是她将这个小鬼头带到你的跟前,你怎么会被车轮砸死,你这是哪根筋错了。”后来的那上对先来的那个大叫着。
“强子!”我在心里喊了出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先来的鬼魂就是那个被黑色奔驰的备胎砸死的那位。
“我当然要护着她,那个孩子本来就是被我开车不小心撞死的,他来找我算帐那也是正常事情,倒是这个小姑娘,她今天可是救了我的儿子,我儿子啊,差一点儿就被那辆索命的征程车给害死了。”先来的强子发自肺腑地说着,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怨恨。
“奇怪,别的横死鬼,都会恨恨不已,可是,你怎么一点儿怨气也没有,你真的是被那个车胎砸死的吗,人不会是到寿了才死的吧。”后来的那个鬼喃喃地问强子。
“寿终正寝!”忽然窗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这些横死鬼,死后都难以再次脱生,跟寿终正寝有什么关系。”
“你是哪一个?”强子和那个后来的鬼一齐问着,这时就听到那个婴儿的魂魄又在嘤嘤地叫着。
“这个小鬼一直在叫,他到底在叫些什么?”后来的那个鬼不耐烦地问。
“他是见我来了,所以才叫的,你对他好一点儿,他可是很有来例的,当心他成了气候的时候,把你剩下的魂魄都捉去喂了狗。”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笑了起来。
“喂狗,喂狗也比这样好受啊,你现在就捉了我去吧。”后来的那个鬼哀号着。
“别,你离我远一点儿,要是你的尸体没被你家里人给错骨扬灰,你也不会这样的,你还是让你家里人去想办法吧。”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笑了起来。
“怎么,你是横死的,死后连个坟都没有吗?”强子惊讶地问后来的那个人。
“他们只想省点儿钱,哪里肯给我弄块墓地。”后来的那个鬼又开始抱怨。
“现在的墓地比活人住的房子都贵,也难怪他们会舍不得。”强子感叹地说。
“算了吧,就连这个小鬼,死后找个荒山就埋了,不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吗,怎么说没地方埋呢。”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入土为安,这个孩子的尸骸已经埋了?”强子不相信地问道:“那他怎么还到处游荡啊。”
那个后来的鬼也喊了起来:“他这叫入土为安了,你老可真是会安慰人。”
“要不是那个养小鬼的贪心,将他的魂魄困住,他怎么会有今天,现在他心有不甘,而且,尸体也不是跟他的家人葬在一起,他更是心有怨言,要是那个将他魂魄困住的人,能为他引魂入体,重新安葬,他也就安静了。”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完,大声地招呼着那个婴孩儿的魂魄,让他跟自己玩儿去,婴孩儿的魂魄发出嘤嘤的声音跟着那个苍老的声音渐渐远去。
“什么,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