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帘被拉起,越泽大步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高岳乐闭眼倒在椅子里,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弄的崩溃了。

老楚刚打完电话,一见是他就随口说道:“有人受伤了。”

受伤?

刚刚他在帐篷里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有些乱,想着是出了什么乱子。

“是谁?”

“一个高三联络生,叫杨超。”

一听这个名字,越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韩,他可是楚韩的忠实小跟班。

“怎么受伤的?”

老楚挑了挑眉,粗憨的五官犹豫不决的看了高岳乐一眼,可人家却连眼睛都没睁开,“……被人打了。”

“被人打?”

不知道为什么,越泽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人……不会刚刚好,是一个叫易珩的女生吧?”

老楚沉默不语,那表情完全可以被理解为默认。

何况一直在椅子上装昏迷的人顿时睁开了眼睛,诈尸一般的跳了起来,对着他大吼:“没错就是她,就是那个一直都在作死的丫头。”

越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唇角笑意浅淡,华贵优雅,“不装死了?”

高岳乐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恨不得去死,不然杨家的人找上门来,我怎么应付他们?”

“他伤的很重?”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高岳乐心有余悸的说:“钢珠穿透皮肤嵌入了他右边的琵琶骨里,骨头被打的粉碎,断裂的碎骨插进了肉里,伤口不致命,但却很麻烦。”

“钢珠?他用了气枪?”

越泽脸色一沉,漆黑的眸中仿若弥漫着一层暗泽,周围的气息都变得莫名的寒凉。

高岳乐没想到他居然先问了这个问题,他不应该先担心杨超吗?

是不是他说的不够切帖,没有足够触目惊心的画面感?

“喂,最后受伤的是杨超,杨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

越泽抬头看着他,哪怕他站着视线居高,可被这么一看气势上顿时挨了半截。

“杨超的枪从哪里来的?”

这些是重点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他说什么?

高岳乐感到心中憋闷,气息都跟着短促起来。

“报告。”

帐篷外突然传来了声音,高岳乐气急转头骂了一句:“报个屁告,有事赶紧进来说。”

唐时几个人走了进来,高岳乐烦躁的对他们摆了摆手,“杨超那边怎么样了?”

唐时:“重伤昏迷,流血过多,动手术是必然,可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保住那条胳膊。”

高岳乐一脑门子的官司,捂着额头说:“居然废了一条手臂?那丫头下手太狠了吧?”

林霄倒是挺兴奋的加了一句:“那丫头也真是霸道,废了他一条手臂不说,还留下一句话:恭喜你,让我破了血光。”

林霄生动演绎的小剧场,并没有得到众人的喝彩,反而是高岳乐抬手照他头上打了一下,“破血光?破个屁血光,她是破血光了,我这边就要破命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老楚想了一下,目光凝重的朝林霄看了过去。

“是啊,我亲耳听见的。我听见惨叫声就跑过去,不过还是去晚了。”

老楚轻叹了一声:“那他还真是幸运,捡回了一条命。”

“啥?”

高岳乐瞬间有些同情杨超了,丢了一条手臂,还被人说幸运?

天底下有这么偏心的吗?

“老楚说话要凭良心。”

老楚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你不知道破血光的含义。破血光不是为了见血,而是夺命。血光一破,出手必夺其一命。”

高岳乐顿时冷笑出来,“啥啥啥啥啥——夺命?你是说她会杀人?开什么玩笑?这笑话很冷,好吗?”

老楚几人同时沉默了。

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这态度?

这沉默?

这是啥意思?

高岳乐突地打了一个寒颤,“越泽,你说,他们说什么破血光的,是不是太可笑了?”

越泽:“回答我的问题。”

高岳乐:“???”

回答啥?

越泽:“枪从哪来的?”

高岳乐:“丫的,你居然还想着这个问题?”

“我问你他的枪是从哪里来的?”低沉的怒喝,声音中似带着丝丝血气突兀间拨地而起。

高岳乐的肩膀一抖,愕然撞上那双桀骜的眼睛,心知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可这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张牛逼叉叉的脸又对自己凶什么?

今年他是不是倒霉催的啊,麻烦事一件连着一件,就没有一件是省心的。

“他自己的。我这是训练营,八方的买卖,他们又是我这里的会员,在我这里存几把打猎用的仿真气枪也有问题?”

越泽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他面对面而立,周身的气息盛气凌人,令人不可逼视又自惭形秽的不敢靠近。

“没有问题,存几把仿真的气枪而已,我不也存了几把吗?”

这话说的没错,可为什么这语气——听着只是铺垫?

“可为什么用来打猎的气枪会用来打人?”

果然——

有坑!!!

高岳乐:“也许是误伤。”

越泽:“既然是误伤,跟易珩还有关系?”

高岳乐急了:“可现在是她伤了杨超。”

越泽:“他找死。”

高岳乐:“越泽,你的理智呢?你也知道杨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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