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过的那些画。

她在一堆画轴里发现一支包的格外仔细的画卷,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女人,坐在秋千上,巧笑倩兮格外生动。

画卷下写着一个名字——染画。

没有落款,没有其它的字。

这是谁?收的这样仔细,一定是个重要的人,是相爷画的吗?是他……重要的人?

她听见回廊外有脚步声来,她忙将画卷收好,重新放回去,站起来时绿灵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我抓了一剂退烧药,从善小姐快喝了,好好躺下出出汗。”绿灵吹了吹手中的药。

从善过去,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苦的皱了皱眉,她得好好的,不然相爷回来还得挂心她。

“苦吗?”绿灵接过碗放下,去给她铺床。

她摇了摇头,在沈青那里再苦的药都吃习惯了。

绿灵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道:“从善小姐好好捂着出出汗就好了,你可一定不能生病啊,不然少爷该担心死了。”

“是吗?”她拉了拉被子。

“当然!”绿灵道:“你不知道每次出事少爷有多担心,当初少爷把你从大理寺放跑,圣上就把他召进宫去,被傅伯接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吓死我了!”

“什么时候?”从善蹙了蹙眉,她竟然不知道……

“就是你被抓到大理寺,少爷带了阿鸾姑娘去救你的那个时候。”绿灵叹息的道:“那个时候少爷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害我难过了好久。”

就是他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将她交给封崖,让封崖带她走的那个时候吗?闻人寻……对相爷用了刑?

“就是我偷偷溜回来,看到相爷在打幽草的时候吗?”从善问。

绿灵想了想,“是那个时候,那时候少爷刚能下床,那个皇帝下手好狠,杖刑,少爷回来昏迷了好久才醒呢。”绿灵愤愤道:“现在还有疤!”

相爷……为何从来不告诉她?

她一直奇怪,相爷让阿鸾替她顶罪,放跑她,闻人寻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

从善拉了拉绿灵的手,“坐下陪我说说话。”

绿灵坐在床榻旁边的小凳子上,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你好好盖着,别乱动。”

从善笑吟吟看她,“你和我讲讲相爷以前的事情吧,就是他小时候,我不知道的事情。”

绿灵想了想,“少爷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那个时候还太小了,被少爷从拐子手里买回来,后来他离开老家,我舍不得他,他就带着我和傅伯一块来了京都。”

“老家?”从善好奇,“相爷的家不在这里?”说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相爷的家人。

“不在。”绿灵道:“少爷祖籍扬州,后来和家里闹翻了,被打了一顿,从族谱里剔除名字,离开了扬州来了京都。”

“为什么闹翻了?还冲族谱里剔除?这么严重?”怪不得相爷一直没有提过家人。

绿灵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就记得闹的特别凶,少爷在祠堂跪了好久,说要是老爷和老太太不同意,就当没有他这个庶子。”

相爷是庶子?

从善对相爷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可绿灵一问三不知,相爷从家里来京那时才十三四岁,绿灵才三岁多,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后来在京中过的很清苦,好在那时候的闻人寻经常接济他们,直到相爷十五高中,金榜题名,少年状元郎,才春风得意,一帆风顺。

相爷……也是一步一步走来的,当年他年少孤苦,一定吃了很多苦头,这其中酸楚他从来没有提过。

她慢慢睡着了,她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下了大雨,大的她也开始头疼,她挂心相爷怎么也睡不安稳。

有人忽然匆匆忙忙走到她的门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猛地惊醒,看到外面已是黑透了的夜。

傅伯在外面叫她,“小姐,快些醒醒!”

她心就是一提,掀开被子赤脚下地,快步奔到门下,猛地将门拉开,急问:“怎么样了?相爷还好吗?”

傅伯一脸着急道:“小姐别问了,快些穿好衣服随我进宫去吧!”

她的那颗心悬在嗓子眼,想问什么发现喉咙颤的厉害,她在那一刻非常非常想掉眼泪,心慌的像是要被掏出来煎烤了,她扭头去将鞋子穿上,随便套了个外袍,将发一抓道:“走,我们走。”

她这个时候不能慌,她要冷静下来,就算出什么事,她也不能自己先慌了。

傅伯带着她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奔在大雨的夜里朝皇宫而去。

从善紧抓着自己的右手,不知是下雨还是九公主那一下,她的手指一直在疼,疼的她发颤,“傅伯……”她声音有些虚哑,一身的汗已经褪的干干净净,“你老实告诉我,相爷出什么事了?”

傅伯不看她,只是道:“小姐别问了,您进宫就知道了。”

她抓紧手,再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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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路又长又慢,每一刻都难熬,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从善跳下马车,傅伯亮了牌子带着她惊直接入了宫。

有个小太监在等着他们,也不多话,带着他们一路往菁华殿去。

一路上禁军一队一队的巡逻,宫中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这让从善害怕,这一定是出事了,出了大事了。

他们一路沉默的走到菁华殿。

菁华殿里点着灯,外面守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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