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里可爱懵懂的少女。她像一只灿烂张扬的蝴蝶,比春光更娇嫩动人。

她总不爱好好穿衣服、好好穿鞋,松垮垮的吊带,吊带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少女初初发育的乳小巧雪腻,一双诱人的尖儿顶着薄薄衣料,底下白皙的小脚踩着帆布鞋,露出一段儿光洁的脚后跟。

她冲他明丽地笑。“星沉。”

倏尔睁眼,满目昏暗。顾星沉坐起来,撑着身体。揉了揉晕乎乎的太阳穴。

他看向床头闹钟,4:53。

顾星沉懊恼地看了下裤子上的东西,去衣柜拿了干净的换了。

少年瘦削的背脊抵着衣柜,深深皱起眉头。

只是她一个不真心的挑.逗,他竟就如此狼狈。

手机来了两条短信,是熟悉的号码。

“星沉,都这样了你还找她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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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得要死的时候,她正和别人不知多快乐呢!”

“快回南方来吧,我和爸妈沟通好了,你知道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来我家吧,算我求你,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看到最后,顾星沉深深皱了皱眉,后来来了一条,他没有看,直接删了。

坐在床前,顾星沉睡意全无,摊开许罂写给他的那些被他扔掉又重新拾起的纸条,一张张看过,最后停留一张上。

【那个男生我谈着玩儿的,你别生气啊,我已经跟他断啦!】

顾星沉忽然觉得很烦躁,他像陷入了梦境里的黑暗,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那个春光里的女孩儿。

什么不期而遇,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不过是想全了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顾星沉忽然觉得不管不顾地奔来北方做这一切的执念,非常的愚蠢。

十七岁的少年倒在床上,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忍不住有些迷茫。

他翻开手机,看了看火车票,最后选了个日子,订了一张回南方的票。

陈星凡同几人赛完一圈儿,在终点停下,取下头盔甩了甩头发,江寰就拄着拐杖围上去怼她。

陈星凡耐心比许罂还差一截,翻了个白眼儿把头盔狠狠往江寰怀里一怼。“怎么就堵不住你这张烂嘴?边儿去,姐看得烦!”

“你其实是个假女人吧!”

陈星凡正往许罂那儿走,闻言回头一个恶狠狠的笑。“那你要不要试试?”

江寰看着陈星凡呆了一下,一时没憋出个一二三来。

鹅黄的灯光下,陈星凡白净清秀,她长相其实很不错,只是一头短发、个子又高,实在不能当做许罂这样的娇美女孩来欣赏。

看着看着,江寰的脸突然有点儿红,陈星凡走向许罂不再搭理,江寰低声骂了一句操,跟上去。

许罂刚跟顾星沉打完电话,心想顾星沉那个假正经,明明心里想她想得发痒,却偏偏不肯说。

就端吧,看他端多久!

许罂拿起药瓶儿,抿着嘴儿笑,对于顾星沉,她胜券在握。

看陈星凡就过来了,许罂将药随手放在一旁。

“跟谁打电话呢?笑这么淫。”陈星凡坐下,胳膊往许罂肩膀上一放,作势看手机,“学神前男友?”

“不告诉你。”许罂一收手机。

“哟哟哟~狗粮不要钱啊,到处发。”

陈星凡摸摸下巴:

“许罂,你特别像一种女人。”

“哪种?”

“鬼故事里专骗那些进京赶考书生上床、然后挖心的狐狸精,又美又骚又心狠手辣!”

“……”

“我说那个顾星沉,你要不别祸害人家了吧。挺好一少年,糟蹋了可惜。”

许罂一听不乐意,耸着肩把她胳膊推下去,“我怎么祸害他了?还有,陈星凡同学,你怎么就确定他就是好少年呢?”

陈星凡鼻子笑了好几下:“顾星沉那样儿的都不算好,那这世上还有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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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掰着指头说:

“成绩好,人品端正,长得还顺眼,你看那么多来教室偷看他的漂亮女孩儿,他跟谁暧昧过?这种矜持的男孩子很少了好吧?”

“唉,我真同情他,被你给盯上了,我看他早晚得被你玩儿死!”

对于陈星凡的评价,许罂整理整理衣领,遮了遮,就只想评价两个字,“呵呵”。

两人坐了一会儿,许罂望着天上那两三个稀疏却明亮的星子问:“星凡,你真的觉得顾星沉很好吗?”

“当然!”

“那……我呢,真那么差劲吗?”

陈星凡从天天际收回目光,侧脸看许罂乌黑发亮的眼睛,那里头有一些些认真。

陈星凡本来想嘲笑,但她神经虽粗,却不是傻,现在明显不太合适,于是清清嗓说:“你这样盯着我逼问,我很为难啊~~”

“嘁~~”

许罂白她,重新把目光投向星光,“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玩儿死他……也蛮纠结的。”

一纠结,一不开心,她就想分手,甩掉这个麻烦。

过去她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但是,现在……她好像舍不得了。

顾星沉,顾星沉……

光默念他的名字,心就痒。

喜欢他了。

比以前,更多一点。

江寰在那边跟几个兄弟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儿,就和金宇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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