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却遵从了这个时代的等级制级,不客气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饭了,吃了几口后,又劝了一句,“吃吧!”说完后,全程再没有说过一句。
妇人犹豫再三后,让孩子跟她一起拿起筷子吃起来。
童玉锦边吃边注意她们的吃相和礼仪,基本确定这个妇人是个小户千金。
童玉锦吃完后,也不客气,下了餐桌,站到夏琰边上,等他一起吃完,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在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有爬上虎,好奇的凑上去看看,余光无意中瞄到小女孩死盯着她,还时不时朝自己的左侧看过去。
童玉锦看似无意,实则快速往左侧看了看,除了空地还是空地,没什么特别啊,看什么,她直接回头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倏的低下头吃自己的馒头。
看什么?
童玉锦又往左边走了走,并拉着夏琰,小声说道,“挡着屋里的视线!”
身大高大的夏琰微微移步,马上就挡住了身材娇小的童玉锦。
童玉锦一直往左侧,一直到了院墙,站在院墙边想了想,伸手招了彭大丫过来,悄悄说道,“到外面打听一下,左边隔壁住了什么人?”
“是,”
彭大丫很快出去了,就在她开门时,妇人的相公回来,见开门的人不是他婆娘,伸进门的脚下意识的收回到门外,顿了一下又伸进来,问道,“这是我的家,你是何人?”
彭大丫笑道,“掌柜的回来了,我有事先去出一下!”说完,也不管邹由任莫名惊讶,朝胡同西边去了。
邹由任不解的看了一会儿出去的大丫,等进了门才发现,院子里都是人,他再次下意识的缩回脚,一副随时要逃的样子。
一切皆入了夏琰和童玉锦的眼帘。
童玉锦微微一笑,“邹掌柜买个肉好久啊?”
“你们是……”邹由任边问边迅速打量了院内的人,第一判断不是官府中人,他们穿得不是公服,第二想法是这些人非富即贵,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过来做什么?
童玉锦依然说道假话:“有一笔酒水银子,我们想和你结一下!”
“到我家里跟我结银子,什么意思?”邹由任不懂了。
童玉锦笑道:“就是想让银子给点邹掌柜赚赚!”
“你们究竟是何人?”邹由任不是没经过事的毛头小伙,相反,京城五年的生活早就让他老于世道,怎么可能天上掉陷饼。
童玉锦没有回他话,笑笑:“掌柜的还是先吃饭吧!”
邹由任看了看童玉锦身边的夏琰,心没有来由的跳了几下,疑疑惑惑的进了正堂,问向自己婆娘,“他们是干什么的?”
妇人说道:“说是找你结酒水银子!”
“不可能!”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邹由任看了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这是……”
妇人回道:“他们带过来的,他们的人做的!”
邹由任转身再次看向院子,这些人看衣着非富则贵,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彭大丫很快从外面进来,走到童玉锦身边,她五年前就跟童玉锦合作办过案子,对于童玉锦要问自己什么,想知道什么,不能说知道十层,但是估计个七七八八还是可以的,时间虽短,该打听的却一个不落。
彭大丫靠近童玉锦的耳朵说道,“听周围邻人说,是这家男人的朋友,我问他们姓什么,他们说跟这家人一样姓邹!”
童玉锦问道,“画像给他们看了吗?”
彭大丫回道:“看了,他们说不认识,我说了八月初那几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几个在门口闲聊的老年妇人说好像没有,只是有一天夜里,听到隔避有吵架的声音,她们猜测,这家男人在隔壁男人家里呆太久没回家,可能是妇人找上门,这两口子吵了架!”
童玉锦蓦的转过头,“吵架?”
“是,”
童玉锦低低的问道:“那你有没有问,吵架的声音有没有跟平时不同?”
“好像没有,因为平时几乎都是男人几句骂咧声,没有女人声音,就是那天夜里有女人声音,而且声音不算小,但是也不大,因为最靠近的那一家几乎没听清!”
“我估计是用方言吵的,就算声音大,他们也未必听懂!”童玉锦若有所思的想着,那声音会不会是死者的?
彭大丫看了一眼童玉锦没吭声。
童玉锦低头咬唇,心里分析着事情的大概走向,会是这样吗?那一对母子在深夜找到隔避,然后见到了自己相公,结果发现相公和男人相好,一时之间争吵起来,两个男人之间有一个可能是失手,也有可能是有意掐死了这对母子,他们通过某种途径把这对母子运出了城,然后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种种。
会是这样吗?童玉锦又想了一遍,另一个抵死不承认杀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朝正堂看过去,是这个好男风的邹由任,为了情人,他出手杀死了那对母子。
童玉锦吐了一口气,对夏琰说道,“可以到京兆府调逮捕令吗?”
“你怀疑人是他杀的!”夏琰也看向屋内正堂,目光威严。
“是,”童玉锦点头,“让人封了隔壁!”
夏琰点了点头,声音平和中透出冷咧:“来人!”
“在!”
“让京兆府调逮捕令!”
正堂里,邹由任听到夏琰让人调逮捕令,突然甩了手中的肉,当大家以为他要逃跑时,却发现他死死的抱着自己婆娘拳打脚踢,下手之狠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