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寂静的树丛旁不时传来几只不甘寂寞的虫鸣,微风拂过一轮明月静悄悄的没过乌云,露出明亮的笑脸,月光下两道身影拉得长长的。

此时相对而立的男女相顾无言,一双清隽的眸子默默的注视着面前只到胸口的小姑娘。

“你,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小姑娘红着一张俏脸为自己的胆大包天私会外男而羞耻,下一刻却又不禁为少年的一句话而失落。

“娇娘,我明日就要回书院了,我想多跟你说说话。”少年直视着面前的姑娘神色间带着些许不舍,休假了几日他是该回去了。

小姑娘嘴角轻扯,抬眼勉强笑看了一眼“开学你是得走了,你还要读书考取功名。”

她不是不知道王婶有多么的期盼他成材。

凝视着面前的姑娘少年眸光微动,渐渐沉淀胸中提出一股气,忍不住一把握住面前的小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珍重。

“娇娘,等我这次院试中举,你嫁我可好?”

他想娶她,

姑娘一张粉白的脸猛的抬起惊讶的瞪着他,似是不敢相信,却在触到男人那双幽暗狭长的双眸怔了怔,那里面盛满了渴盼还有小心翼翼。

娇娘有些不知所措,不待心中盛满欢喜一声清脆响动却登时把她惊醒。

“咔……”

“谁?”

“啊!有人!……有人啊!你快起来!快起来啊……”女人惊慌的声音从密林里传出,娇娘登时有些惊慌,宴初肃了面容一把揽住小姑娘不动声色的悄悄往外走。

那边属于男人的粗犷嗓音却传入耳边。

“艹你娘的!叫个屁!一会儿他娘的没人都让你招来人了!赶紧的起来!”末了男人狠狠的呸了一声,栖栖索索的声音传来。

片刻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密林中走出,站在原地张望了下四周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走。

“呸!真他娘的晦气!”

“哎!个瘪犊子!你就这么走了啊?等等我啊!……”一抹丰润犹存的矮小身影从树丛里慌慌张张钻出来,月光打在她白净的面皮上,娇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东山脚下的小寡妇槐花。

等四周无人了,娇娘才一把拨开嘴边的大手,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凌乱的树丛。

片刻脸蛋却迅速的红了,在意识到自己还在男人怀里,蹭的一下像被火烧了一样赶忙跳了出去,满脸通红的垂着头不吭声了。

望着面前耳尖红红的少女,宴初一张清俊的面皮也不由微红,忆及方才偷情的一对野鸳鸯也忍不住面色沉了沉。

他没想到跟心爱的姑娘第一次约会就碰到这种肮脏事,这要怎么进行的下去接下来的话,叫他满腔的柔情登时堵了个干净。

“娇……”

“出来的太晚,我娘该等着急了,我,我先走了!”

“哎?”已经准备了满肚子腹稿的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姑娘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心里满是懊恼。

娇娘还没答应我呢!

待到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心中对那对不知廉耻的野鸳鸯又忍不住厌恶了几分,甩着衣袖也只好蔫头耷脑的走了。

一阵飞鸟经过,树丛的另一端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月光照应在她惨白的脸上,清秀的脸上神色难看的望着凌乱的草丛。

按耐住砰砰疾跳的心脏,想起那双阴驽淫滑的双眸就不自觉的身子颤了颤,她不确定刚刚那个男人有没有看到她。

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李杏花就不由暗呼倒霉,她没想到刚刚在听到那个冷心冷肺的男子温柔含情的跟另一个女子求亲时情绪一时激动就暴露了马脚。

引出一对偷情的野鸳鸯,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她的三叔,李杏花暗自愤恨,心里早把那贱胚子寡妇骂了个狗血淋头,个不要脸的sāo_huò,不偷人就会死的贱人,竟然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偷汉子,真是不知道死活!

忆及刚刚那个男人的话李杏花又是一阵心冷,那是她可望不可及的温柔凭什么就独独给了何娇娘!

呵呵,猜猜她听到了什么?

还想娶她为妻,我呸!她哪里配?

何娇娘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当官夫人!一个克尽六亲的不祥之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李杏花恨恨的撤了一把草尖,胸中的一团烈火越燃越烈,连指甲深陷掌心都不自知,心中恨极一双眼圈却窦的红了,片刻却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出声。

呜呜咽咽的哭声中却满是不甘!

待李杏花回来的时候台上的戏文已经散了,烛光下场中的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家去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帮着里正撤高台的架子。

榆树村地处朝南,四面环山戏班子要想到这也是不容易的,为了给班主留点好印象,里正还特地准备了茶水干粮,就指望着班主下次在组建堂会可别忘了他榆树村。

一些半大的娃子小伙子身强力壮的也都主动过来帮忙了,人多动作快一阵子的功夫就拆完了,李杏花出来的时候场中已经渐渐散去了。

娇娘也挽着母亲的手走向家中的方向。

李杏花红着眼恨恨的瞪了一眼粉面红唇的娇娘,不屑离去了。

留下娇娘一头雾水的望着前方纤细奋力疾走的背影不明所以。

“娘,杏花她怎么了?”她记得最近可没惹她吧!怎么看她眼神怪怪的。

“哎!别管她,走吧!你爹还等着咱们回家呢!”刘氏无奈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这杏花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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