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晓宁往韩一山的秘密仓库赶的时候,韩一山也在紧张地进行着布置,他对一个小弟说道:“猴子,你比较机灵,待会就由你去拿钱,记得多换几个地方,尽量选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派个手下在高处看看那小子有沒有派人尾随,拿到钱后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撕票后立刻到坐船去韩国,”
猴子带人离开后,韩一山开始焦急地等待起來,他现在心里就跟着火了一般,他现在其实很后悔,后悔惹上李晓宁这个煞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连滨海市**第一人聂天养都卖他的面子,他不时地朝窗外望去,生怕下一秒钟就会有警-察冲进來,或是有聂天养派來的杀手摸进來。
韩一山紧了紧手中的双管猎枪,向手下的小弟喊话道:“大伙儿都听着,今天晚上都把眼睛给我瞪圆了,把狼狗放出來,总之一切小心,”
一个小弟犹豫着说道:“山哥,有点儿太紧张了吧,咱们这儿这么隐蔽,警察一时半会也找不过來,再说了,如果警察真找过來,就咱们几个也不够看啊,”
“你懂什么,”韩一山瞪眼说道:“我这不是防警-察,我这是防聂老板的人呢,”
听了韩一山的话,大家都纷纷点头:“对,是得防着点,听说聂老板手下的杀手都会轻功,上屋翻墙如履平地,”
小弟们纷纷行动起來,拎着砍刀和钢管四处巡逻去了,韩一山握着双管猎枪,坐在中央监控室里盯着监视屏,基地上上下下几十个摄像头全开,狼狗放出來巡逻,防守密不透风,插翅难进。
夜渐渐的深了,一直盯着监视屏的韩一山,很快便打起了瞌睡,但是突然一阵轰鸣声传來,韩一山顿时惊醒过來,急促喘着粗气,冲到门口大声喊道:“出了什么事,”
“山哥,沒什么事,刚刚有架直升机飞了过去,飞的可低了,都快碰到房道。
“直升机,”韩一山打了一个激灵,“三更半夜哪儿來的直升机,不会是警-察找來了吧,”
“不会吧,”那个小弟抬头望了望天上,“那直升机也沒停,直接就飞过去了,也沒打探照灯,”
“总之小心点儿,”韩一山嘱咐了一句,又回到屋中,看了看表,猴子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沒有回信,想想不放心,便主动打了电话过去,问道:“猴子,怎么样了,”
“山哥,还沒看见那小子啊,不会是跑迷路了吧,”猴子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奈。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等着,”韩一山说着便挂了电话,他觉得有点儿不妙,五月风广场那么明显的地标性建筑,李晓宁不可能找不到,肯定是出事了。
犹豫再三,韩一山还是再次拨通了李晓宁的电话,“喂,怎么还沒到,你耍什么花样,”
“五分钟后就到,”李晓宁回答的很干脆,而且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韩一山有种抓狂的感觉,李晓宁表现的太强势了,好像他是绑匪,而自己是受害者一样,他在心里暗暗发狠,只要钱一到手,立刻就撕票,让他李晓宁再狂去。
五分钟说起來很短,但是等待的时候,感觉却特别的长,特别是在这五分钟内,那架直升机又飞过來一遍,这让韩一山再次紧张起來,大冷的天,手心脚心却全都是汗。
正在煎熬之时,外面的狼狗突然狂吠起來,同时小弟的吆喝声也响了起來,同时还伴随着汽车引擎的声音。
韩一山脑海中“轰”的一下,“完了,警-察到底找过來了,”
短暂的慌乱之后,韩一山便又冷静了下來,同时心中杀机顿起,拿起猎枪就冲关着程小溪的房间走去。
韩一山还沒走到关押程小溪房间的门口,大门外两个小弟便冲了进來,“山哥,來了,”
“我知道來了,”韩一山恶狠狠地说道,“來了多少警-察,”
“警-察,沒有警-察,”小弟茫然道,“是那小子來了,”
“沒來警-察,沒來警-察就好,”韩一山放下心來,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沒带人,就他自己,”小弟回答道。
“就一个人,”韩一山有点儿不敢相信,,李晓宁也太吹牛逼了吧,自己一个人就敢來闯自己的老巢,真把自个儿当赵子龙了。
既然就一个人,韩一山自然也就沒必要害怕了,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來,吩咐小弟道:“把他带进來,”
“我已经进來了,”伴随着话声,李晓宁拎着密码箱不慌不忙地走了进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韩一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该关心的是我带沒带钱來,而不是关心这些你知道了也沒有用的事情,”李晓宁走到一张桌子跟前停了下來。
“钱带來了吗,”韩一山想不说这句,但是看了一眼李晓宁手中的密码箱还是跟着问了出來。
李晓宁拍了拍手中的密码箱,淡定地说道:“这里就是,整整一百万,”说着话,打开了保险箱,里面一沓沓红色的人民币排列的整整齐齐。
“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我说的是一千万,不是一百万,”韩一山忽地一下站起身來。
李晓宁不慌不忙地说道:“一千万的钞票你知道有多少吗,这样的箱子得十个才能装的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拿的了,而且,哪个银行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金來,所以,我只带了一百万,”
韩一山挠了挠头,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咬牙说道:“好,你先把这一百万留下,我再剩下的九百万拿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也不管你怎么拿,总之,我要在天亮之前看到一千万,不然,我就撕票,我就……”
“不可能,”李晓宁冷冷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