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晓宁在,胡铁柱不敢胡來,现在李晓宁被带走了,胡铁柱也放开了,噌的一下窜上车顶,振臂呼喊道:“工友们,李书记是我们的大恩人,咱们不能看着他被小人陷害而不管不问,那样就是沒良心,咱们都到区政府去请愿去,让他们立刻把李书记放了,如果区里不管,咱们就去市里,有跟我一块去的沒,”
“铁柱说得有道理,我们愿意去,”
“不错,我就不信那帮小人能一手遮天,”
……
还有一些工人则暗暗聚集在一起,彼此说道:“咱们都是些平头老百姓,做不了政府的主,咱们应该给区领导和市领导写信说明情况,至于是非黑白,自然有法律在那儿,我们不可以冒然行事,不然反而是给李书记帮倒忙,”
“不错,这才是正理,”
“我们赶紧一起合计合计这信该怎么写,”
……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人静悄悄的不作声,这些人有些是生性懦弱,有些则是纯粹的沒主意,等着别人拿主意,有些则是对李晓宁充满信心,认为他不会有事。
饶是如此,胡铁柱仍然汇集了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如潮水般向开发区政府涌去。
区委书记张玉强并不知道李晓宁被纪委带走的事,直到金沙集团的工人们把区委区政府大门给围了他才得知此事,他顿时大吃一惊,气呼呼地打电话把区纪委书记党晓霞叫了过來,质问她为什么纪委双规李晓宁不和他打招呼,纪委又是凭的什么双规的李晓宁。
结果令张玉强更加吃惊的是,党晓霞也不知道此事。
“是不是市纪委直接办的案子,”党晓霞猜测道。
“夏言什么时候调市纪委了,我怎么不知道,”张玉强沒好气地吼道。
“我也不知道啊,”党晓霞显得很无辜。
“真不知道你这个领导是怎么当的,”张玉强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人是夏言抓的,现在老百姓把大门给堵了,你看怎么办,,”
党晓霞摊了摊手,沒有说话。
张玉强气的直翻白眼,只好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党晓霞先出去,然后拿起桌上的香烟,抽了两根,犹豫再三,还是拿起电话向刘奇峰作了汇报。
刘奇峰接到了电话也大吃一惊,李晓宁是自己的嫡系,双规他,居然不跟自己打招呼,这是谁指使的,胆子这么大,矛头到底又是指向谁,是不是冲自己來的。
想了一下,刘奇峰沉声问道:“玉强,你离着晓宁比较近,据你所知,他在金沙集团项目和滨海新区项目中到底有沒有收受贿赂,”刘奇峰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太清楚现在官员们面对的诱惑有多大了,可以说沒一个官员的屁股是干净的,不查都是清官,一查全有问題,李晓宁年纪轻轻的,那两个项目牵扯到资金高达数百亿,谁能保证他一分沒贪,如果李晓宁真的有问題,他也只能壮士断腕了,谁知道幕后指使者是不是冲他刘奇峰來的。
张玉强严肃地说道:“老板,李晓宁到底有沒有问題我沒有调查也沒有发言权,但是这件事确实有点不正常,”
“哦,怎么个不正常,你说说看,”刘奇峰眉毛一扬道。
张玉强沉声说道:“李晓宁是市直管干部,按理说,如果要双规他,应该是由市纪委出面,可是现在却是区纪委出面抓人;而且李晓宁是区委委员,即便是要双规他,也得经区常委会讨论通过才是,可是现在老板您不知道,我不知道,就连区纪委书记党晓霞也不知道,这完全不符合办案程序啊,肯定有古怪,”
“你分析得对,的确有些蹊跷,看來是有些人在搞小动作啊,哼哼,”刘奇峰点点头,发出了阵阵冷笑。
张玉强接着说道:“整个滨海官场沒人不知道晓宁是您的人,他们现在瞒着您直接抓人,这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他们是想借着搞倒晓宁,往您身上抹黑啊,”
“看來政府那边那位还真是处心积虑想给我找麻烦啊,不好好干工作,一天到晚搞这些阴谋诡计,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刘奇峰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老板,是不是直接去纪委要人,”张玉强请示道,“他们办案不符合法定程序,咱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这样不妥,”刘奇峰沉着地说道,“他们既然敢抓人,这就说明他们手里肯定有证据,这个时候去要人,弄不好,反而给他们口实,”
“那现在怎么办,”张玉强有点儿不知所措。
“让他们查,真金不怕火炼,我相信晓宁不会让我失望的,”刘奇峰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万一晓宁真被他们坑了呢,毕竟他还年轻……”张玉强还有点儿担心。
“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胡來,”刘奇峰雷厉风行地说道,“我让我的秘书小段立刻赶过去,你也再找个可靠的人,跟小段一起,全程参与他们的调查审讯,省得他们搞些刑讯逼供,栽赃陷害的鬼把戏,”
“明白,我立刻就去办,”张玉强得了指示,心中也是大定。
夏言现在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办公室里來回踱步不停,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他沒想到金沙集团的工人会直接追到区政府來,更沒想到张玉强会找了几辆大巴把这些工人全送到纪委门口來了,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一出去就被愤怒的工人们给砸成肉泥。
夏言现在很后悔,后悔上了区长赵伯韬的贼船,明知道李晓外看重的爱将,非要找他的难看,现在倒好,自己先难看了。
区长赵伯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他看李晓宁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一直苦于沒有机会对李晓宁下手,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