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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蓓喝了口茶,虽然不怎么满意茶的品质但是刚才小二的一番话的确引起了她的兴趣了。

看向一楼,依然是人满为患。戏台上已有几个人在左侧打点着,那些应该是乐师,二弦、月琴、箫笛、三弦和锣钹鼓板还有梆子,乐师们都打理着自己的乐器,希望上演是不会出差错。然而就这几个乐师的上台便引得台下的一阵骚动。

细细观察,酒家四面是房屋中间是空地,是南方建筑结构中的天井设计。在酒家大门正对的正好是戏台,门外的路人也可以隐约看到戏曲,也是个招徕的好方式。再看戏台,造工可不似酒家外观那么朴素,黑漆漆的两根柱子,上等的红布被红绳系在柱子上,木质戏台上的是裹上金漆的花草树木,看来是极力模仿高档,然而在若蓓看来也不过如此,可以说得上是低俗了。

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细碎的阳光,天气正好,天井里正好也有几束阳光洒落在排满桌椅的一楼,石板上金灿灿的,随着人们的走动还有几道人影忽然闪过。

若蓓越等越烦躁,这里不单单小二懒散,就连客人的大烟味儿也让她受不了,呛得她直掉眼泪。若蓓受不了,匆匆往外走,却发现自己走到了戏班的后台,还被一华衣男子撞倒,可若蓓忙着擦拭眼中泪水也没有看见来人的长相。若蓓心中暗骂着,却碍于那人走得太快,只看见那人的文袖,还有那模糊的戏服装扮。

若蓓寻到水源擦拭了双眼,心里暗骂着不该来这家店,初次出门便事事不顺,要是接下来的戏曲演得不好看,我就让皇兄把这里给夷为平地!还要……

再走到座位上时戏曲已经上演了,众人欢呼,看来是哪个受欢迎的靓宝哥出场了。若蓓也如众人仔细观看着,把心里想说的话也淹没了。

台上有一花旦还有一小生,小生用粤剧中的平喉演唱着,可若蓓听不大懂,因为说的是应该是广府话。

“不错不错,看着靓宝哥年纪轻轻的,手势、台步、走位的确做得不错。”

坐着隔壁的老者说道,称赞着台上的演出有多精彩。

“没错没错,那凤霞姐的身段也很不错。”

另一把声音响起,可是却完全扭曲了那赞美的意思,淫秽之意再明显不过。

正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若蓓也仔细看着这受欢迎的靓宝哥,扮演小生的角色通常是不抹胭脂的,只划黑少许眼眉毛,小生的俊美,唇红齿白眉清目朗,站在台上英英玉立。若蓓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小白脸,难怪那么受妇女欢迎了。

若蓓倒不太喜欢这类型的,小时候额娘就告诉她额娘远方的家乡里是一片大草原,哪里的男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完美的肌肉线条肌肉嶙峋,腹上的八块腹肌,都是铜筋铁骨的完美男人。可是自从额娘迷失了方向,不知如何回到自己的家乡的时候,父皇让她进了宫,额娘自然是感恩的,可是皇宫额娘还是住不惯,在自己十岁不到便归天西去了。

台上依然唱着戏,而若蓓的思绪却飘远了。

父皇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允许自己盘起旗头穿着旗服,以额娘的姓氏入名,马索若蓓这个名字就是以父皇的姓氏——马,与额娘的姓氏索绰罗氏——索,演变成的名字。后来皇后,那就是现在的皇太后继续养育若蓓,皇太后没有生育太多子嗣,皇上与公主都是别的妃嫔所生的,只有大公主才是皇太后的亲骨肉。在宫里的四人的感情是极好的,只有二皇兄……

台上的戏剧上演完毕,众人纷纷散场,有的人直往后台蹦去,也有人相约明天再来顾看好戏。若蓓看着人去楼空,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了,可是菜肴还没有上来啊。

“哎,算了。”

若蓓叹气,也没有心情在等下去了,当然自己也没有期待过这家酒家会有什么好菜色,结了账就离开了。

贵人招风雨,刚刚不是还阳光明媚吗?怎么现在却下去雨来了!

若蓓气呼呼地寻找着躲雨的地方,心里怒气有增无减。在宫里可曾有这般待遇啊!要是敢怠慢到公主殿下真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若蓓用袖子插着脸颊上的雨水,秀眉扭成麻花儿,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向天空,虽然是和风细雨但是足以打湿若蓓衣衫。藕荷色的曲裾上是点点梅花,那是模仿水墨画画上的,更显得少女的古典味道。然而现下已湿大半,却也没失少女清秀的气质。

这时候,也有一个人与若蓓一样,也躲在屋檐下躲雨。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走动,百姓们都纷纷回家避雨去了,没有人会有雅兴雨中漫步的。

若蓓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有些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魁岸的身材把若蓓的目光吸引住了,男子头发没有盘起,只用绳子系起一条马尾,披在了右肩上。

若蓓定定地看着,心跳猛地跳了一下。

男子穿着白色的长衫,紫棠色的腰封是是织锦缎制成的,还有细长的带子在腰间随风飘动。而黑色的外套已被雨水打湿了,袖子上还残留着滴滴水珠,被男子一一甩落在地上。

若蓓看呆了,那个自己高度只到他肩膀的身高,还有那宽厚的肩膀,不知道衣服下面的身材是什么的景象呢?

若蓓咽下了口中的唾液,收回了自己炽热的目光,可是还是情不自禁地偷偷看,心想究竟是打哪里来的完美男子啊。不知道男子的相貌会是如何呢?

男子好像也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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