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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晨各宫的主子们都要到太后的宫殿请安,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只不过是寒暄几句,但是各宫的主子也不敢怠慢。

当然有了千儿的功劳,杜子雏是最早到的一名,接下来是伏贵妃而几位才人也回接连而来。其中三位才人都是尚书千金,容才人则是翰林学士的千金,只有蓓才人是破格从民间入宫的。民间妃嫔多是皇帝微服出巡时所带回宫的,而现下一名民女能入宫,有传言是皇上有求与卜家,需要卜家南边的仓库储存粮食及一些战争时需要的物质,但这消息很快就被压下,消息的真确性并没有人知道。杜子雏并不熟悉朝堂上的事情,只是听闻消息自然也对这蓓才人有了好奇心。

习才人、韵才人跟芷才人,她们三人总是一起行动的,而她们在蕊华宫干的事情杜子雏自然心知肚明,她们组成了个小团体有意欺负容才人跟蓓才人,当然在伏贵妃的镇压下是有些收敛了。只是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不让她们吃吃苦头日后若受宠,把后宫弄得鸡犬不宁,这残局可得要杜子雏自己收拾。

容才人跟蓓才人两人平时行事谨慎,没有出什么岔子,平时在宫中也受了不少的欺凌,可也没吭声。容才人是书香门第出生,人淡如菊,容貌自然也生得端庄,明眸善睐的。蓓才人年纪比较小,正是那天真烂漫的年纪,灵动的眼睛和红嫩的薄唇,一张小脸总是笑靥如花。

“雏儿这阵子皇帝也常到你宫中啊。”

寝宫里,太后对杜子雏说道。其他的主子请安后都回宫了,有时候太后会独留杜子雏倾谈,有时候聊家常,有时候也会去散步。毕竟深宫沉闷,前半生辛辛苦苦踩着别人的肩膀坐到太后的位置,而现在什么障碍都解除了,后宫已经更新换代了,太后也自然悠闲了许多也的确孤独,毕竟皇上不是她亲生的,大公主也出嫁了。

“是啊。”杜子雏莞尔一笑,照实回答。马邵悦这阵子的确时时到华珠宫过夜,只是那日他说的故事却没有再继续了,换来的是他炽热的目光。

其实杜子雏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看着自己,有几次两人相视对望,也总是无言以对,最后也只剩下害羞的自己慌忙避开他的目光,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些月你的月事不太准,你自己可有留意。”太后虽然已退到幕后,但很多事情她都清楚。坐着太后的位置,当今皇后也是杜家人,很多人都以为现在杜家的势力已经稳如泰山了,殊不知杜家早就是只纸老虎。

杜子雏的确被吓到了,而这点也是自己所忽略的。子嗣的问题,皇上的确还没有半个子嗣,而皇后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况且杜家的势力也需要这个孩子还巩固。现在皇上最常去的除了自己的华珠宫外,伏贵妃的穂和宫也是很常去的,那么说现在能怀上子嗣的不是自己就是伏贵妃了,以现在两家的斗争来看,这可是取胜的必有条件。

“雏儿会留意的。”依然镇静,杜子雏清楚这点的重要性。“国舅爷的事情……”

杜家还有唯一的男丁,是杜子雏的兄长,年纪相差十二年,而现下杜子雏不想再讨论这子嗣的问题,先别说究竟怀上了没有,就算真的有了自己也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即将作为一个母亲,而逃避是唯一的方法。

太后轻叹,对国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当初他在朝中的势力的确很大,伏家的势力的确让国舅尝到了不少的甜头,可是近些年伏家的人在朝堂上处处针锋相对,而那个不争气的国舅在外还不知收敛,抢夺民女干扰官府,就算杜家的势力再大也防不了伏家的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啊。

“他没事,只是受了些苦头,在家里休养。”说起来太后就头疼,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个外甥实在是不让人省心,现在只好寄望这唯一的外甥女了。

杜子雏不以为然,自己对这个哥哥并不熟悉,况且年纪的差距太大,一向他这个哥哥也很少来探望自己,那自然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过些时日便是皇帝的生辰。”太后也不想提的国舅的事,说多了都心烦。“你也知道现在后宫有一批妃子刚刚离宫回乡。”现在后宫妃嫔人数少了,而朝堂上的官员们也打起了主意,以皇帝子嗣少为名义,在皇帝的寿宴上安排了几名官宦千金在里面献舞,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家的女儿进宫,正所谓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一个不小心得圣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雏儿明白了。”一波未完一波又起杜子雏知道可能又有妃嫔进宫来了,现在宫中的妃嫔自己都还没有管理好,现在又来一波。

杜子雏深思了一会儿才回答,太后以为她还在担心着国舅的状况。

“你也不需要担心你哥哥的情况,现下你只要好分内的事就好,姑母老了帮不了你多少,很多事情都得靠你自己了。”

杜子雏明白太后的意思,后宫的事情迟早会皇后自个拿主意,姑母是帮不到多少了,一切以家族名声为先,身为杜家的一部分这是义务,但说穿也不过是一只棋子。

回以一丝微笑杜子雏也一样回答明白。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跪安后杜子雏走出寝宫,带着千儿穿过小院准备回宫。只是那摆放在院子中央的坛,那养着荷花跟几条小金鱼,看着金黄色的金鱼在坛里快活地游泳,突然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孩子。记得那是跟若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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