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唐军均已眼红目赤,只顾拼命向前向着城头进攻。
城头一阵梆子响,无数大锅出现城头,滚油翻落,倾泻而下,城前惨叫冲破云霄。
莫含被搂头一锅滚油泼中,再中几矢,瞬间丧命。
余下攻城队伍胆寒,不少弓弩手扔下弓弩,持盾手丢下盾车往回跑,几人被城头攻击射中,余人拼命往后跑。
一及黑线,立在黑线的红衣队刀光袭来,逃跑数人瞬间被砍翻倒地。
独孤天星盘坐黑棺上,面无表情。
攻城壹号队队长莫含阵亡,窟说部胡独鹿接替。
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组攻城队伍五去其一。
午时,第二组攻城队lún_gōng,第一组已四去其一,损失近五千。
申时,第三组攻城队lún_gōng,第二组也七去其一,损失近三千。
塔河守军势渐竭,黑水都督府副都督丁大勇终于攻上城头,可惜坚持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天色已黑,塔河城前火堆四起,照的如若白昼。
戌时,第四组攻城队lún_gōng,第三组几十去其一,损失近二千。
一天攻击,征漠河右军就损失近一万。
观战众将从心惊到麻木。
草草用过晚餐,独孤大总管和陈道监军使燕君鸾将军均有些疲乏。
“除了用人堆,这右军也别无他策,魔狼大术师也不过如斯”这是观战众将的一致心态。
远方塔河城下火光冲天,厮杀声不绝于耳,岗堡内诸将麻木的相对饮茶,各怀心思。
“看来今日就这样了,陈监军不如回营歇息去吧?”独孤大总管啜口茶。
“尚早,等等前线回报不迟”陈道监军使也不慌不忙。
盏茶未尽,一骑疾驰而近,派往塔河城前线观察哨探回报了。
“禀大总管,右军登城了”也不下马,马上骑士高喝。
“先登者何人?”大总管来兴趣了。
“跳荡小队独孤无命与右果毅都尉战狂”
“好,再探”
岗堡内一阵欢呼,庙街狼团还是名不虚传的,不到一个时辰,居然登城了,早先还认为魔狼不过如斯的诸将改观了。
“恭喜大总管,”诸将起身为独孤大总管贺。
“黑水军和庙街折冲府不负众望啊”陈道监军使也捋须赞叹“近八个时辰的强攻,终有所得啊”
半个时辰后继续有哨探来报,城墙上所占地段正扩大。
岗堡内诸将大定,开始谈笑风声。
此次来报哨探回前线不久,又一骑疾驰而来。
“报,庙街都尉独孤天星下令收兵,右军撤下城墙,全军正回营”
“什么?”
“独孤天星在做什么?”
岗堡内一阵愕然,寂静片刻之后,独孤大总管怒喝。
塔河城前,喊杀之声渐歇,一队队疲惫的唐兵正匆忙回撤。
独孤天星不理匆忙经过马车旁的诸军将,继续端坐,身形挺拔,消瘦略见疲乏。
“马上就要攻下了,谁下的撤兵令?”浑身是血的战狼战长空蹬蹬跑来,用力把手中斩马刀插入地中,大声嚷嚷。
独孤天星瞟都没瞟他一眼,继续眯眼看着塔河城。
又几骑从营中驰来,领头翻身下马,正是右军统领黑水都督李献诚。
“怎么回事?”李都督看了一眼一边愤愤跳脚的战狼战狂,回问道。
“时机未到”独孤天星摸出酒壶,啜一口。
“不是已经攻上城了吗?”李都督黑脸看不出喜怒。
“李都督是质问某?”独孤魔狼淡淡的声调。
“呃,是大总管问话啊”李都督心中有点紧。
“告诉他们,还不够”独孤天星继续慵懒的回答。
“还不够?”
“恩,就这三个字”
李都督深看一眼黑棺上的独孤魔狼,转身带人一走了之。
路上一队人马与他擦身而过,正是远东十三部的诸部领。
“老大,马上就要攻下塔河了,怎么下次糊涂军令?明天再战,又要战死多少弟兄?咱们狼团刚重建,经不起消耗啊!”战狂继续向自家团长嚷嚷。
独孤天星仍然不理他,边上独孤神一眼扫过,冷飕飕的,桀骜如战狂也不禁缩缩脖子,玄境高手的威势令人压抑。
“独孤都尉,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攻下塔河城墙了么?怎么下令撤军了?”十三部的人近了,不等下马就有人嚷嚷。
独孤天星继续啜着酒。
不一会十三部近二十人围拢马车,个个面有愤色看着黑棺上的魔狼天星。
“时机未到,明日继续攻城,必可拿下”独孤天星扫一眼周遭众人,大室韦部族长莫贺弗,岭西部族长乌素可蒙,洛坦部的阿布思利,山北部的莫含已战殁,继承者是其子莫多多,讷北支的图图讷,乌罗护部的支护也胡,窟说部的胡独鹿,铁利部的奇差西摩,郡利部的阿布利稽,虞娄部的户录,黑水部的阿固郎,思慕部的乌林达,莫曳皆部的兀儿。余者皆十三部长老悍将之流,黑水军今日领军攻城之将丁大勇铁旗莫高高也在列。
此时,庙街狼团的金一峰独孤无命独孤球球等人也围拢上来,也不搭话,冷冷的看着群情激奋的远东十三部诸人。
岭西部族长乌素可蒙也是今日领军攻城之将,抢到3号,第二批次攻城序列,损失惨重,此刻一咬牙“独孤都尉,今日攻城,某部损失惨重,眼见着塔河城即将拿下,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