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伸出手,保养得益的柔荑抚在收敛了羽翼的凤身上,血红的色泽、栩栩如生的造型,乍然看上去,犹如一只巡视领地的王者在闲庭信步般优雅。

林逸衣拿起小小的印信,瞥眼下方的洁白丝帕,淡淡的一笑,没有辜负一方色泽的按下去。

朱红的两个字瞬间显现在丝帕上,赤红的色泽对得起它虽然但傲气的造型——后尊。

这两个字以强硬的姿态,不带任何多余修饰的呈现在洁白的锦缎上,造型大气,笔法简约。

更令人心折的是它背后的赐予着,踩着现在当权着的尊严,藐视一切的气度!

林逸衣手指一动,帕子上的两个字没有入第二人之眼的收进袖笼,节外生枝的事,他可以做,她却没必要秀:“东西留下,下去吧。”

年婳柳眉轻蹙,无法从太子妃的声音里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是。”但却没有起身,仿佛想到什么一般道:“启禀娘娘,两位夫子是不是也一并带去宫中?”

年婳问完突然有些莫名的骄傲,入了宫嫡庶就会变的模糊,那个位置更是能者居之,而太子现有的子女中她的二少爷将来的二皇子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位。

而太子之子怎么能让那两位抑郁不得志的举人教导,她这样问,一是觉得太子妃会卖她个人情,两人都好看;二是想听到那尘埃落定的答案,就是二少爷以后会有更优秀的学士、大儒教导,前途难以估量。

林逸衣神色含笑的看眼跪着的年婳,在如此天大的诱惑中,向来清心寡欲的她会心生向往并不未过,只是……

林逸衣的笑容越发温和:“既然你问了,想必是想留下两位先生,那就带上吧,以后进了宫既然让他们教导两位皇孙就是。”

年婳闻言表情骤然一僵,瞬间抬起头,下一刻又猛然垂下:“娘……娘娘……”

“怎么?难道你不是怕大少爷、二少爷换位夫子不习惯,好了,知道你是担心,我保证让他们更过去,下去吧。”

年婳疯了才会让他们跟过去,如果二少爷不换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夫子,岂不是:“娘娘……”

林逸衣的脸色瞬间难看:“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更不要把除自己以外的人当傻子!你如果再说下去我就会禀给太子,二少爷永远不换夫子!”

年婳表情一滞,神色僵硬:“奴婢谢太子妃教诲,奴婢该死,但请——”

林逸衣脸色顿冷:“你再说一句试试!”

年婳不敢再开口。

“下次放聪明点。”林逸衣扶着春香的手转身离开。

年婳跪在地上,心底冰凉,她竟然弄巧成拙了!这怎么可能,太子妃怎么敢不给二少爷换夫子,她就不怕被人诟病。

方艺心情郁闷的站起身,赶紧扶起姐姐,小声道:“不用理她,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就一定是儿子!现在便开始打击大少爷二少爷!年姐姐,你不用怕她,把这件事告诉太子,太子就是再纵容太子妃,还能拿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前程开玩笑!太子一定会为二少爷做主的!”

“就是,就是,带两位夫子进宫,还不够丢皇家颜面,太子一定不会同意,年姑娘尽管放心。”

年婳看眼担心的聂老姑姑,脸色不得不微微缓和但心里却越发冰冷,太子妃越来越狠了!这样的她陌生的令人畏惧。

林逸衣漫无目的的走着。

春思在一旁像只喜鹊般企图偷看娘娘袖笼里的丝帕:“让我们看看吗?太子妃的印信长什么样?”

春香扶着娘娘的手,也跟着一旁帮腔:“就是,娘娘让我们看看吗?”却不提娘娘刚才没给年婳面子的事,有些人自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却忘了该有的身为和职责,不该她惦记的事,哪有她惦记的能力。

“不过,太子妃的印信一般不都是雏凤吗?”春思疑惑的思考着,然后小声的对春香得意道:“奴婢刚才有偷偷看到,虽然印信不大,但玉身上绝对不是雏凤。”

林逸衣瞬间道:“行了,一点点小事也值得你们说这么久。今天这么忙?怎么没看到太子?他今天不是不用上朝?”

春香呵呵一笑:“娘娘还说不关心太子,原来太子不在娘娘是知道的。”

春思道:“不知道才奇怪吧,太子只要在一定会陪着娘娘散步的,还用猜。”

春香剔她一眼,笑着看向娘娘:“娘娘,太子是去太古寺了,明日就是入宫的日子,太子要去太古寺听禅师讲经,为圣国祈福,估计下午就回来了。”

林逸衣点点头:“这样……”

……

太古寺的香火传承至今,香火早已侵染了石路,整座古寺无意不散发着浓重的佛香,太古山更是古木苍天,幽静宁远,警醒的钟鸣回荡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已鸟兽不惊。

太古寺的大殿内唱经声mī_mī嗡嗡,庄重肃穆。

一阕完毕,坐在高位上的主持大事伴着佛家经典琴音婵婵讲述自己多年观经的大彻大悟。

主持浑厚内敛回应大道的声音在太古寺大殿上响起,低沉的琴声配着大殿内刚刚停歇的唱经,入主持口中的大道经纶,回荡着轮回命盘中彼岸之光的希望之音。

大道天成,心静反思,方可大道。

元谨恂跪坐在下面的金黄色蒲团上,面色沉静庄重,双手放于膝盖,背脊如线,神色不动,犹如主持背后的一尊佛像,仿佛入定此处可百年焚香。

林初赐透过金黄色的薄幕看着下面坐着的你威严身影,只是片刻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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