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拥有死之凶相的力量,不受岁月的限制,不受生老病死的困扰,不必担心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的安全。可是当爱情出现的那一刻,段霖从绝对的强者,逐
渐堕落,最终变成了一个盲目甚至失去了理智的普通男人。
爱情,就像是世间效果最强的洗涤液,可以清晰掉人们身上最耀眼的光环,将其变成普普通通的饮食男女,该哭的时候要哭,该笑的时候要笑,爱情之下,众生平等。范薇与七色菫融合,成为了真正的夜妃,既是阴间的灾祸,又是玄门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是当段霖,这个范薇挚爱的男人倒下的那一刻起,范薇那濒死的心脏却再一次剧
烈的跳动了起来,突破了所有的条条框框,不惧七色菫可怕的折磨,所有的所有,最后只化作一点力气,仅仅是为了更接近段霖一些而已。
赵姐踩住了范薇的手,并不是为了棒打鸳鸯,也不是故意落井下石,而是怀着一颗善心,至少赵姐觉得她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赵姐不忍心道:“这就是爱错了人的下场,当年的我和你一样,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结果变得面目全非。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觉得老天爷对你们不公,因为你们这种情况,在世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多少男男女女,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而无法走到一起。中间就像是安装了一个强力的弹簧,越是靠近彼此,弹簧就越是将两人推得
更远。那些觉得自己力量足够大,可以突破限制的人,最后也只是被弹簧的尖端穿刺的肚破肠流,鲜血飞溅罢了。”范薇和段霖无法回应赵姐的感慨,赵姐也没打算听他们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有些人,遇到对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辈子顺风顺水,轻而易举的在一起。也有一些人,爱上对方的那一刻起,磨难就已经出现了。同为女人,也同样爱错了人,其实我发自内心的心疼你,所以不要再强求什么,更不要再如此的伤害彼此,就让它随风过
去吧。”
一直以来,范薇都以为,赵姐只不过是自己遇到的无数磨难中的一个罢了。现在,听了赵姐这番话,范薇才恍然意识到,赵姐不是磨难,而是一次宣判。磨难是可以受到人的左右,只要努力就能跨越。但是宣判却并非如此,因为主动权并不掌握
在自己的手里,对方只是将事实说出来罢了。
范薇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脆弱的赵姐,这个普普通通的阳人女性,展现出了令人畏惧的力量,死之凶相、哀之凶相、夜妃,全都在她的脚下沉沦。对范薇发出了忠告之后,赵姐的视线便随之转移到了李赛斯身上,柔声道:“怎么,你打算就这么站在那看着?你不是号称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受苦了吗?而她的手就踩
在我的脚下,你却无动于衷?看来,你们男人的话,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这种激将法对于李赛斯来说毫无意义,但是赵姐踩着范薇的手这一点,却是事实。
李赛斯凝视着赵姐,一字一顿道:“我并非阴人,所以用对付阴人的方式对付我,根本不切实际!”
听到这番话,赵姐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不禁大笑了起来。笑声停止,赵姐语重心长道:“你该不会以为,对付阳人比对付阴人更困难吧?难道说,范薇的遭遇给你造成了错觉?范薇是玄门中人,我可不是。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只要有钱,便什么都能办到。在沈老爷子回来之前,沈家的资产已经被我完全掌控,毕竟像沈磊这种靠不住的逆子,只要稍微添油加醋,沈老爷子就会对他失去全部
信任。相比之下,像我这么顾家,又逆来顺受,听从命令安排的儿媳妇,不是更值得信任吗?”
“你想说什么?”李赛斯冷声问道。
赵姐吹了吹小拇指,脸色尽是不以为然:“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李赛斯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这个问题,自然是由赵姐替李赛斯回答:“拥有着永不停止的心脏,永不凝固的鲜血,体质特殊的混血儿在玄门之中早已声名显赫,连作为病之凶相的周梦蝶,都被你
捅过刀子。像你这种人却只值五十万。”赵姐刚说到这,四个男人便从巷子口进入,两个彪形大汉,一个瘦瘦高高,一个矮小精干。四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有钢制球棒,有砍刀,自然也少不了杀
人越货必备神器匕首。
按照赵姐的说法,这四个人都是亡命徒,只要击败李赛斯,便可以获得五十万的酬劳。五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不上天文数字,而对于赵姐来说,也就是买个包的钱罢了,说的难听点,就算是丢了五十万,赵姐都未必会有闲心去报警找回。而这笔砂
砾般的小钱,则成了决定李赛斯生死存亡的关键。
面对这四个普通的亡命徒,李赛斯的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原因很简单,四个亡命徒身上透着法器的气息!
李赛斯作为混血儿,身上自然有阴人的属性存在,法器对李赛斯依旧会产生影响,只不过不像纯粹的阴人那么强烈罢了。
只要法器遏制住了李赛斯的阴人能力,那么剩下的阳人部分,则纯粹依靠四个亡命徒手动解决了。最关键的一点,赵姐之所以找了亡命徒,而不是专业的格斗人员,道理很简单,李赛斯有着阳人的身份,所以杀了他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亡命徒拿了钱便跑路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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