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林北城的短信,林语析猜想,他大概又抽疯,不会回了。

一路走过,校道两旁的铁冬青是枝繁叶茂,即便是在秋季。林语析缓步走向主教学楼,那里是高三的教室,也是学校的行政大楼。

她知道,苏果还在那里。还有杨子若。那位言小柏口中所说的英语老师,兼教导处主任。

教导处,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林语析站在教导处办公室的门外,透过荷花样式的窗帘望着里面的一切。

杨子若到底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林语析看得出,她在训斥着苏果。

苏果是背对着林语析的,林语析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从杨子若那细微的变化来看,苏果也不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猪。

呵,这还真是有趣极了。林语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办公室另一头的窗并没有关上,秋季的凉风自窗口吹了进去。林语析看到,杨子若和苏果的那头火红色头发都被吹得飘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在拍着一部无声的电影,没有满堂红,也没有名角登场,可场外的观众,依旧是看得津津有味。

而戏中角色,也是沉浸而不自知。

没有听到苏果到底说了什么,杨子若炸毛了,她伸出食指朝着苏果指了半天,却只是嘴唇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估计是戳到痛处了。忽然间她朝着林语析的方向望了过去。

她看到了。

透过窗帘,林语析斜站着窥视的模样,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对上了林语析的眼神,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眉毛往上翘了一下,再一次的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她是在相信林语析么?

她相信林语析,会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包括让苏果迟到,自然也就包括了帮她夺得苏果亲生母亲留下的遗物。那枚铜镜。

林语析“哧”笑一声,不再多望,而是转身走到了楼梯口。她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了自教导处走出的苏果的身影,火红色的短发因刚刚的狂躁而有些凌乱的贴在了她那张小小的脸上,挡住了右脸腮边的那颗并不大的黑痣。

“你失败了。”

“我会成功的。”苏果望着逆光而立的林语析,愣了一下,随即是轻吐出了这五个字,再无别的。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是青淮中学一年一度的艺术周。经过近十个星期的相处,人们总算彻底的淡化了林语析这个人物的存在,连带着也淡化了她跟苏果之间那道不明的关系。

好不容易熬完上午的五节课,周遭的同学都赶忙着直奔饭堂,只有林语析还在不急不缓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嘿,我们相遇时你就是坐靠窗的呢,现在又回到这儿来可真好,我找你也方便得多了。”言小柏凑到了林语析的窗前,有些兴奋的说道。

现在的言小柏几乎是每一次放学过后都会拖着秦楚,跑到林语析的班上找林语析一起去吃饭。

既然无法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那么就要将这所有的一切掌控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就是言小柏。

林语析瞧着她的模样,嘴角也微微的撇了一下,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嗯。”她透过言小柏,可以看到,那个中规中矩的穿着白色校服衬衫的秦楚,就站在离言小柏不远的地方。

他在等她。

可是,那个“她”是谁,林语析不知道。

“对了,果果还是没有来上课吗?”言小柏是瞥到苏果那都快积满灰尘的座位,不禁颦眉。

林语析顺着苏果的目光望去:“是啊,已经好久没见她了。”语气中特地带了几分惋惜。

苏果,估计现在在忙着阻止杨子若那女人卖掉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又怎么有空来这干坐着呢?

这一段话,林语析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哎,也真是的,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呢?”言小柏见着林语析那惋惜的神情,叹息了一声。

“唔。”整理完座位的林语析,走出去时轻轻地摸了一下苏果的写字桌,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转身就凑到了言小柏的身旁。她没有接过言小柏的话茬说下去。

她并不想继续和言小柏之间的关于苏果的对话。

校道已经是走了两个月,林语析虽不至像言小柏那般对整座学校都熟悉透了,可也比刚来时要好得多。

林语析一边听着走在她身旁的言小柏唠嗑着这整一个上午她听来的八卦,一边望着走在她们二人前面不远处的秦楚。

挺直的后背,步伐并不算快,偶尔还会回过头来看一下林语析她们和他的距离,然后再选择是加快步伐还是停下来等待。

每一次都是这般,秦楚从不靠近听她们二人的对话,只是跟在她们的身后或是身前。

是在尊重吗?

这感觉,就像是守护神一般。

林语析讨厌这种感觉,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哎,没想到饭堂这边的桂花树还在开花哎!”

被言小柏那有些激动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林语析也随着言小柏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饭堂门口的两棵桂花树,的确是如同言小柏所说的那般,还在零零散散的开着鹅黄色的小花。

“它们和你们宿舍那边的桂花树不是一个品种的。”站在不远处的秦楚,第一次插进了她们的对话:“它们是四季桂花。”

就是,四季都会开花的意思。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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