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言情总裁>咬定娘子不放松>262:臣李裕如
类似于治疗咳嗽的方子,但闲诗只当他是在吹嘘,那些方子肯定是他从哪里听来的,从不觉得他有行医济世的天分,在她眼中,吕毅只是一个很好很有趣的玩伴,因为小小年纪便走过四面八方,是以懂得许多许多。

当年也因为吕毅见多识广,在面对许多困难时,又有独到的看法见解,以及闻所未闻的解决办法,闲诗心里便偷偷地喜欢上了充满新奇的他,打算等长大了便嫁给他,那样,她这辈子恐怕都会在兴致勃勃中度过,一生趣味不断。

那也应该算是她情窦初开的时候。

只可惜,她还没来及对吕毅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便突然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为此,她坚持去那个小山坡晃荡了整整一年,只为再见他一次。

她发誓,若是再见到他,不论他会不会离开,她都要大着胆子告诉他,她想要嫁给他,问一问他要不要娶?

往事如烟已逝,闲诗没想到在这个皇宫会再次遇见跟吕毅长得相似的人,因而勾起了难忘的回忆。

即便那个李裕如就是当年的吕毅,她也已经无法兑现当初的誓言,不可能跟他表白心意,也不可能嫁给他。

而且,就算如今她还未嫁人,再见到吕毅,她也不一定想要嫁给他。

年幼的时候哪里懂得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以为只要喜欢与一个人喜欢跟他在一起玩耍,对方能让自己特别开心,那就可以嫁给他,不会错。

逐渐长大且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闲诗已经明白,爱情没有那般纯粹简单。

单纯地喜欢一个人,当那个人不见之后,她只是伤心难过哭泣,但爱上一个人,当那个人与自己无缘时,不只是伤心难过哭泣,一颗心还会窒息疼痛,甚至还不能呼吸。

她对吕毅的喜欢,只是单纯地喜欢,就像是好朋友之间,而她对繁星盗的喜欢,才是爱,难以割舍的爱。

回到东宫之后,闲诗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发了许久的呆,心里想的全是吕毅和那个叫作李裕如的男人,究竟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她用什么办法才能单独见一见他?

晚膳之前,闲诗便亲自将从太医院拿来的药材放进了药罐,加水置于火上熬煮。

观望的嬷嬷或者太监屡次问她这汤药是给谁喝的,治疗什么病症,起初闲诗不想说实话,但也不想撒谎,是以一直不肯回答。

后来,被他们问得烦了,便说是给自己喝的,最近晚上睡不好,用来助安眠的。

谁知,那些嬷嬷与太监听了之后互相挤眉弄眼,神情奇怪极了,好像她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得他们都害羞了。

闲诗干咳了一下,瞪着他们问道,“你们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我不能喝助眠的药吗?”

那些嬷嬷与太监一听,以为闲诗生气了,一番道歉之后,全都跑得个精光。

直到很久之后,闲诗偶尔想到今日情景,这才红了脸明白,原来那些人是误会了,误会因为晚上她与朝塍忙于欢好,才导致她睡不好……

只可恨当时她没有听懂,否则,肯定是要澄清的,多丢人的事啊。

待药熬煮完全之后,朝塍还没有回来,闲诗便吩咐嬷嬷将药罐直接端进寝房,置放于炭火上保温,免得凉掉了。

渐渐地,寝房里弥漫着药材的香气,闲诗躺在床上,蜷缩在被窝里头,望着不远处那袅袅的热气发呆,心里则感慨着:朝塍,你再不回来,药水炖干了可就是老天不让你喝了。

虽然她想得轻松,但心里却并不轻松,自己辛辛苦苦熬煮出来的药水,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喝到,并且喝到足够,若是结果因为熬过头了而一口也没喝上,那她的心意岂不是白费?

心意?念及这个词,闲诗的心咯噔一下,她居然要向朝塍献心意?

简直太可笑!

才不是她要向他献心意、献殷勤,她是为了自己,才给他熬药水喝的。

对,就是这样,他那个混账,坏蛋,她是不会关心他的。

等朝塍推门而进的时候,立即闻到了寝房里的药味,浓眉蹙了蹙,朝塍快步走到床畔,声音抑制不住真切的关心道,“怎么回事,生病了?”

闲诗最受不得他对自己这般真情实意的关心,心尖颤了颤,摇了摇头,“没有。”

朝塍望向散出药味的源头,神情立即松了松,朝着闲诗挑了挑眉,问道,“那是什么?给谁喝的?该不会是熏香吧?”

闲诗白了他一眼,暗想这个傻瓜笨蛋,药香若能当熏香,那岂不是每天都有人闻得想吐?

闲诗撇了撇嘴,原先想说的话出口时竟变了内容,“你咳嗽好了吗?”

闻言,朝塍嘴角微微地往上扬了扬,没有直接回答,却朝着侧边咳了几声。

闲诗认真地听着,内心沉了沉,这咳嗽声似乎比昨夜的湿重了许多,显然是有些加重了。

一股莫名的恼意从心底油然而生,闲诗冷声质问道,“有病不治,你安的什么心?”

朝塍坐于床畔,刮了一下闲诗的鼻子,低低地笑了声,道,“有你这般温柔娴淑、关怀备至的妻,爷还须安什么心?爷的心,全放在了你的身上。”

这男人真是油腔滑调,先是将她一顿不切实际的猛夸,再对她表一番衷肠。

闲诗别扭地瞪了他一眼,知晓他已经明白,那药是炖给他喝的,为了避免被他误会,连忙解释道,“别想多了,我是怕被你传染,晚上又被你吵得睡不踏实,才给你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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