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风儿声。

缓缓地,两人侧过身,面对面地站定,景东柘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俊脸朝着她的嘴凑近。

朝慕青的心如擂鼓般跳动,却在激动中期盼地闭上了凤眸。

男人的薄唇终于轻轻地、软软地、温温地覆住了她的,将她的红唇细细地辗转品味。

朝慕青只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身旁的风吹走,软软地贴向景东柘,促使他可以吻得更加舒畅。

待他的唇开始自然而安地深入,朝慕青满足地颤动了一下,主动伸出双臂将景东柘抱紧。

只是,景东柘却突然将她一把推开,一脸嫌恶地看着她道,“你有口臭。”

朝慕青羞赧地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景东柘转过身扬长而去,消失在青山绿水的美景之中。

呼一口气在手心,朝慕青嗅了嗅,天呀,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口臭了?难道这是她欺骗他的报应?

在满心悲怆的时候,朝慕青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一片汗湿。

怔怔地望着床顶半饷,朝慕青暗吁了一口气,庆幸这只是梦。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整,朝慕青感觉之前丧失的睡眠飞速地补了回来,虽然走路的时候仍有些打颤与乏力,但整个人精神奕奕的,尤其是吃了东西之后,似乎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知道景东柘这个时候肯定在军营忙活,朝慕青便主动去找到阳儿,拉着他的手在景府散步,并且承诺阳儿过几日与景东柘一起带他出去游玩。

一个是传宗接待,一个是阳儿需要父爱,这两个理由加在景东柘的身上,不知道他的感觉重不重呢?朝慕青想象着景东柘的各种表情,不由地噗哧笑出了声,丝毫没有发现,景府有些人,譬如管家、侍卫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与怪异。

还是阳儿率先发现了这个古怪的现象,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侍卫道,“娘,那个侍卫叔叔是不是做了坏事?”

朝慕青朝着那个侍卫看去时,侍卫佯装没有听见阳儿的话,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头也不抬,似乎基本的规矩都忘记了。

“阳儿为何这么说呢?”

阳儿一脸正经道,“那个叔叔趁着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娘。”

闻言,朝慕青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以为那个侍卫跟其他男人一样,见她长得美丽,便不时投来欣赏的眸光。

阳儿见朝慕青既不生气,也无交待,便有些不满道,“哼,等爹爹回来我就告诉爹爹,让他好好惩罚一下那个侍卫叔叔。”

若是景东柘心中有她,听见阳儿的告状,应该会吃醋吧?只可惜,那个男人怎么会心中有她呢?

不过,朝慕青倒是极为好奇,当景东柘听见阳儿的告状时,是何反应?是神情尴尬?还是神情冷漠?抑或者是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对于景东柘的归来,朝慕青本就充满期待,因为只要看见他她的心便能安宁,此刻多了阳儿这剂调味料,她便更加期待他的归来。

“嗯,阳儿一定要记得告诉爹爹,因为这些侍卫叔叔都不是娘管得了的,全归爹爹管。”朝慕青生怕阳儿忘记了,还故意提醒他一遍。

“娘放心吧。”阳儿自觉责任重大,哪里知道自己正在被朝慕青快乐地利用中。

对于这个侍卫,朝慕青并未伤心,毕竟曾经在宫里,因为她的美貌,不断偷瞧她的侍卫多不胜数,可是,同样的状况又发生了三次,每次都是阳儿提醒。

朝慕青以为阳儿不喜欢景府的侍卫,仍旧是没有留下心眼,直到日薄西山的时候,景裕匆匆地归来,正好撞见她们母子。

阳儿被景裕抱在怀里之后,还记着那些侍卫偷瞧娘的事,便关心地问道,“爷爷,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景裕一怔,随即望向一脸平静微笑着的朝慕青,道,“东柘他……你不知道?”

朝慕青一怔,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何今日那些侍卫看向自己的眸光会那般偷偷摸摸,难道是景东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或者是景东柘出了什么事?

很快,朝慕青便否定了后面的猜测,因为若是景东柘出了事,景裕的脸上不会露出笑容。

“爹?东柘他怎么了?”朝慕青虽一脸茫然,但却露出焦急之色,有一种被抛弃的莫名感觉。

景裕浑身一僵,却竭力平静地问道,“他没告诉你?我以为他告诉你了。”

“爹,究竟什么事?”

“慕青,你别紧张,不是什么坏事。”景裕先安抚一声,再道,“前几日,红国不断扰乱我北部边城的安宁,因为事情也不算太严重,皇上便让东柘领兵前去治理一下。其实我知道,皇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东柘加官进爵的机会。”

若非景裕在场,朝慕青真是气得想跺脚,怎么会有她那种自作聪明的父皇呢?女儿新婚才几天,还没培养好感情,居然就把她的男人给赶走了?这不是活生生的拆散吗?

她真真是想要冲进皇宫里去,让这个糊涂的父皇收回成命,让他的君命成为戏言,以前还口口声声要撮合她和景东柘,如今好不容易成亲了,他倒是急着来拆散?谁稀罕他的加官进爵呀?

实在是刺激太大了,朝慕青也没有在景裕面前隐瞒自己的情绪,哭丧着脸,道,“爹,他没告诉我。”

景裕尴尬地干咳一声,“这个不孝子,哦,昨日曦曦与殿下来,也没告诉你吗?”

朝慕青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这才恍然那夫妻俩出现在景府的原因,原来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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