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红袖不顾一切地朝着景东柘奔来,嘴里只用力地重复喊着他的名字,“景东柘——景东柘——景东柘——”

在声声呐喊之中,红袖早已泪湿眼眶,只有不断地用衣袖去擦拭,才能将景东柘看得清楚。

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红袖终于直接闯进了景东柘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拥住。

似乎只要这般紧紧拥住,他就不会从梦境中逃走似的。

“袖儿——”景东柘艰难地近乎哽咽地喊出两个字,声音已经不复方才调侃时那般清郎。

红袖抬起头,从景东柘那坚实的怀抱中微微探身,踮起脚尖抱住他的俊脸,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气息,忍不住感慨道,“真好,这梦境真好,跟真的一样。”

景东柘低头,隔着她的衣裳,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待红袖痛得哎呀一声,这才笑道,“不是梦,是真的,袖儿,我来了。”

红袖不敢置信地盯着景东柘,神志慢慢地清醒,“真的吗?”

景东柘与红袖的额头抵着,道,“不信,试试?”

他的话刚落下,干涸的唇瓣已经急迫地覆上红袖的,很快,双双的唇舌激烈地交织在一起翻转、舞蹈,熟悉的感觉如火如荼地袭来,红袖在流泪的同时,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境。

风景迤逦的湖边,男女的身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双臂缠绕,脸颊相亲,衬得这户外的风景更加生机勃勃,耐人寻味。

随着两人亲吻的姿态还在继续,那些躲在不远处的护卫有些着急了,为首的护卫甚至正走出来打算阻止,弘素素叫住了他道,“回去,此事本公主自会一人承担。”

护卫也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知道红袖是大皇子心心念念的人,不能被其他男人染指,另一方面,也明白今日这出戏是小公主亲自安排,不能违抗。

待护卫重新隐身之后,弘素素朝着红袖与景东柘所在的位置瞧去,就像是欣赏一副美丽的画卷一般,定定地看了许久许久。

情到深处,两个已经有过极致亲密的男女,只想以最极致的方式表达对对方的思念,但是,这里不是荒郊野外,也没有两人可以肆意奔走躲藏的地方,是以,只能将最深的情念抑制下来。

最终,红袖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地与景东柘分开,撒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景东柘爱怜地抚着红袖的脸颊,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我们只有半个时辰,先不说这个,说说重要的。”

“半个时辰?你不带我走?”话落,红袖望见远处站着的弘素素,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景东柘会出现在这儿了。

“我并不确定你一定在红国,是以只身一人前来,是以若靠武力肯定不行,只能动些脑子才能将你带走?”景东柘解释,“袖儿,都是我不好,没有看管好你,让你被人掳走,你恨不恨我?”

红袖摇了摇头,“不恨,只怪老天捉弄。你……你……我……你还要我吗?”

景东柘不知为何红袖问得这般纠结,不由地蹙眉道,“难道……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他?”

红袖连忙摇了摇头,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涌出来,“我心里只有你,但是,我被他……虽然只有一次,但我终究是不干净了,配不上你了。”

景东柘心里清楚,红袖是将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自己,如今听见她说自己已经被弘青彦碰过一次,虽然心痛如绞,但还是冷静地安抚她道,“以前误会你与未婚夫有过,我都能接受,如今你是受害者,我怎会介意?我只是心疼你,还恨自己没用,没有将你保护周全。”

这男人的真诚不但显示在嘴上,也显示在神情上,红袖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感动到一塌糊涂,但还是心存自卑道,“要不你也去碰一个女人,这样我们就公平了?”

“傻姑娘。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傻姑娘?”景东柘轻轻地拍了一下红袖的头,以示责怪,“无论你遭遇过什么,在我眼中,你都是最干净最纯洁的,别的姑娘都无法取代。在寻找你的时候,我也做过最坏的各种打算,但是,每次我都是坚定地对自己说,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计较。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袖儿,你说是不是?”

景东柘再次感动了红袖,红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但若是你将来对我有一丝嫌弃,我……我马上不要你。”

“好,若我对你有丝毫嫌弃,求你抛弃我,甚至杀了我,还要挖掉我的眼珠,回到最初的时候,如何?”

想到两人认识的最初,红袖忍不住噗哧一笑,投进景东柘的怀里撒娇,“半个时辰吗,半个时辰你就要抛下我?”

景东柘拍着她的脊背,道,“素素姑娘为了让我们见面,背负了那么多,我们要给她一些面子,我会回去想办法,若是贸然与弘青彦碰面,恐怕伤害的不止我们,还有素素姑娘。”

考虑到弘素素,红袖不再意气用事,点了点头,“好,我们各自想办法。”

景东柘并没有看到,远处的弘素素正在一步步地走进,捧着红袖的脸作出又要亲吻的姿态,并道,“真想跟以前在秀城那般,就地爱你一番,但是,这里别看四处无人,其实埋伏了许多双眼睛,是以,只能一亲芳泽,望梅止渴了。”

红袖伸出一只手挡在两人唇瓣间,道,“别,素素过来了,看见了不好。”

景东柘却不赞同,“就是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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