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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弘素素进来的只有王定安兄弟,但随着他们酒越喝越多,与其他士兵越玩越欢,便逐渐忘记了弘素素的存在。

夜越来越深,篝火渐渐地小了下去,人也渐渐地分散。

这种离别饯行的场面景东柘并不是第一次面对,但每一次,他都会真心相对,只要是士兵给他敬酒,他都不会拒绝,一来,他觉得做人就该这般实诚,二来,他酒量不错,喝多了睡一觉,醒了就好。

拖着有些沉重的双脚走到了营帐外,景东柘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怅然地望了望挂着圆月的天空。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只可惜,他心爱的女人今日不在他的营帐中,虽然只是一晚,确切地说是半个夜晚,但他也好想好想她,他有些庆幸自己喝了太多的酒,否则,没有她在怀里,他怎么睡得着?

不知站了多久,景东柘走进了营帐,懒得梳洗,便朝着床榻走去。

虽然营帐里并没有电灯,但还是有月光从帐篷顶上隐隐约约地透露些许,当景东柘不经意地抬了抬眸,便望见了那背对着他蜷缩在床榻上的女子身姿。

红袖?除了她还有谁?

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那是独属于女子的身段。

这狡猾的小女人,嘴上说今晚不来,但还是舍不下他,偷偷地跑过来,给他莫大的惊喜吗?

景东柘呼吸一紧,被酒水浇灌过的身子仿佛变得更加热烈,凝视了片刻便朝着那可人儿走去。

前几日红袖来了葵水,虽然两人依然能你侬我侬,但不能做到极致的亲密,他日日问她可否,她日日回答不可,想必今晚是以行动告诉他可以吧!

城主府的红袖,翻来覆去了无数个时辰,但还是睡意全无,脑袋里装着的全是景东柘的音容笑貌,曾经她在红国,也曾无数次想念过他,想念得心痛,浑身都不舒服,那时的想念,是处于念而不得之中,但今晚,她居然也因为想念他而想念得浑身都不舒服,就好像自己中了毒,非得由他来解似的。

起身穿上衣裳,红袖在院子里走了走,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出了城主府,走到了军营之外。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红袖感慨自己的无可救药,此时此刻,不但是她的心,就是她的身,都在使劲地想念景东柘,瞧这双脚,她都没有命令,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如此,她若是不食言进去见他,恐怕是对不起这双脚了。

询问了守卫的士兵,知晓篝火晚宴刚刚结束,红袖的嘴角漾开了一个笑容,内心充满兴奋与期待。

想必这个时候,景东柘已经睡下,若是喝多了酒,恐怕睡得更沉,她就趁着这个时候进去,若他醒,自是一番你侬我侬,但若是他不醒,明早他醒来若能看到她陪伴在身边,定然是既惊讶又惊喜。

夜实在是极深了,平时在营帐外守夜的王定安兄弟也被景东柘“放了假”,回自己的营帐呼呼大睡去了,所以当红袖走到景东柘营帐外的时候,没有人阻挡,更没有人发现。

轻手轻脚地走进营帐,红袖满脸皆是兴奋的窃喜,可她才迈了两三步,便蹙眉觉察到了不对劲,耳边传来了一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声响。

虽然眼睛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营帐内的光线,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床榻所在的位置,也清晰地听见,古怪的声音来自床榻。

那里,有着她所熟悉的男人的轻喘声,也有陌生的属于女人的嘤咛声。

景东柘为人如何,红袖早有论断,若非亲耳听见,万万想不到,在这军帐里还会有其他女人入了他的床,近了他的身。

那个女人是谁已经不重要,景东柘为何会接近这个女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叛了她,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她已经想也不敢想。

视线开始适应营帐内的光线,远远地,红袖看见那两具属于一男一女的身躯在床榻上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似乎还没来得及脫掉彼此的衣物,但想必很快。

内心酸涩又钝痛不已,红袖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但再模糊也看得见那两具身躯正在忘情地亲热之中,就连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进来都无人觉察。

一只手狠狠地捏下另一只手的手背,红袖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但痛感敏锐地传来,迅速击破她的幻想。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的?是在她身在红国的那些日子吗?

不!念及景东柘对自己种种,她宁愿相信,这是他们第一次,是因为景东柘喝多了酒,而这个女人趁人之危……

若真是第一次,若真是景东柘喝多酒认错了人,此时此刻,只要她出声,只要她阻止,一切还来得及挽救。

无数次,红袖想要大喊一声阻止,但几次都哽咽进去。

她在问自己,阻止得这一次,能阻止得了下一次吗?

若是她嫁给景东柘,当他去行军打仗,她总不能一直跟着,当他孤单寂寥时,是否也会让其他女人温暖他的床榻?

暧:昧的声音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红袖在百般纠结中,最终毅然转身,远离这令她彻底心碎之地。

红袖离开未久,营帐内暧:昧的声音突然停了。

景东柘今晚前所未有得高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红袖,自小母亲离世后,他便再没有来自于母亲或来自于女人的关怀与亲近,如今他遇见了自己将共度一生的女人,并且深爱她,疼惜她,且即将带着她回京成亲,能不高兴吗?

意外邂逅,浓情蜜意,失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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