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半年了,这车也不贵,有车出行方便些。”

“再便宜的车能便宜到哪里去,小陶有出息,大学没白读。”

“现在好多人家都有车呢,买个差不多的,也费不得什么钱。二哥嫂子两口子在外面挣钱,可比我强多了。”

“他们哪能跟你比?年纪一大把了,卖力气也卖不了几年了,你可是我们村唯一一个重点大学生,我们这些老家伙呀,还等着你给我们陶然村扬名长脸呢!”

额,陶醇尴尬了,要是三爷爷知道自己是辞了职打算回来种田的,会不会脸一板把自己赶回去啊?

“三婆婆,你这锅子里炖的什么肉啊我怎么没吃出来?”陶醇连忙把这话岔开。

说是菜少,也摆了七八个盘子,鲜嫩的菠菜莴笋卷心菜,熏得香喷喷的腊肉灌肠口条,还有香椿炒蛋,和一个野味火锅。火锅里的肉块肉质紧实细腻,全是瘦肉,味道不错,却很陌生。

“你猜!”三婆婆神秘兮兮的一笑。

这哪能猜得出来?反正肯定不是一般的猪牛羊肉。陶醇只能瞎扯几个:“兔肉?野鸡肉?獾子肉?”这些都是松木岭一带常见的野物。

三婆婆摇摇头,“你都没猜对。”

陶醇倒是好奇心起,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肉呀婆婆?”让老人家这么卖关子,这肉肯定是个稀奇东西。

果然,陶三爷嘿嘿一笑,道:“这东西你娃子肯定是没吃过的,就是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麂子肉,娃娃见过吗?”

麂子,名字倒是听说过,不过陶醇只知道是一种野生动物,具体什么倒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个难不倒他,陶醇拿出手机打开百科,输入名字,很快就出现一大堆资料。

“是这个吗?”陶醇点开图片问道。

“对对,就是这个,这玩意十几年前还多着,近两年很少看到了,这次杨狗子家的猎狗在山边追死了一只,我就讨了一条腿,让你尝个鲜。”三爷爷指着小麂的图片,很是感叹:“这手机真是什么事都能查到啊,古人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看有手机能认字就可以知道天下事了。”

“怎么啦桃子?”

陶醇醒过神来,跨步下车,看不清表情:“没事儿,就是发现这下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陈不醉打好站架,停好车,拉住陶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我家就是你家啊!”

“嗯!”陶醇点点头。

俩人走过去,看热闹的村民认出陶醇,纷纷恭喜他除旧迎新,夸他有出息。陶醇忙不迭认人问好,之前的那点惆怅,早被抛到了云天之外。

这边灰太大,看到挖掘机井井有条地挥动大臂,掘墙挖土,估计弄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俩人便打听了付工头所在,一起寻到了李婶家中。

李婶的三层小楼房朝向有些偏斜,坐在稻场上正好可以看到陶醇家的屋子,俩人过去,看到十来个壮实的男男女女正坐在稻场上喝茶呢。

陈不醉走过去,向陶醇介绍了付工头。付工头是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眼看去颇有气势。他站起来笑着说道:“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往外跑,难得还有年轻人舍得回家乡。我听你们村长说,盘龙岭都被你俩包下了,这是准备做大事啊!”

陶醇连连摆手:“您就别埋汰我们了,盘龙岭那么大,我和不醉哥哪里包得下?我俩加起来也才承包了外面的石头淙一带而已。”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端了两杯茶过来,笑道:“哎哟,小陶来了啊,回来这些天都没见着你,这一看啊可比以前还精神呢!”

陶醇连忙接过茶,一杯给了陈不醉,一杯自己端着,应和道:“哪里哪里,杨婶儿您才越变越年轻呢。”

杨婶杨妙红跟李秀英年龄差不多,俩人住得近,兴趣相投,关系很好,看到杨婶在李家帮忙很正常。

唠嗑两句,杨婶就进屋忙去了,陶醇跟去厨房给忙活不停的李婶打了个招呼,就被李婶赶出去了。本地风俗,平时无所谓,一般来客宴请的时候,男人是不让在厨房帮忙的。

陶醇拎了两把椅子出去,和陈不醉陪着付工头他们坐在稻场上,一边喝茶聊天,一边观察拆屋进度。

付工头不愧是乡里领头的大工头,业务范围遍布清河,远至宁荣,可谓是见多识广。他翘着二郎腿,口若悬河地给大伙儿讲了很多各地的见闻趣事,什么山里头的长富村有个老农山上挖了个八斤重的人行何首乌,引得好多大老板下乡求购,村里的各种野货也都找到了销路啦,什么三江嘴那边有户人家包了条大游轮,整什么长江七日游,挣了多少游客的钱啦等等,末了付工头还感叹了一句,不知道咱们松木岭的出路在哪方啊。

付工头讲的这些事情真假不知道,反正当作故事挺好听的,陶醇听得都快忘记正事了,等付工头一声吆喝大家都起身去拿各种工具,他才发现房子拆完了。

一辆装满钢筋砖块旧材料的大卡车小心翼翼开下来,人群赶紧散开让路。卡车上了马路便加速一溜烟开跑了,挖掘机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司机看到过来的付工头,还打了个招呼。

此时山丘上的二层小楼已经被夷为平地,剩下的半截附屋旁遍布着断砖残墙。小工们各自拿着扁担渊箕铁锹锄头把废料清理到一块儿,只等铲车过来挖走。付工头则陪着陶醇看地势,问规划。

陶醇说已经找人在画建筑图纸了,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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