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派人去主持那儿问了问,得来一瓶药油,海棠接过药油,蹲在蒋芸卿的脚边,先揉热了蒋芸卿崴到的地方,再将药油涂上去,“二小姐忍一忍,要揉开了才能好。”

“嗯。”蒋芸卿含泪地点点头。

李氏拿着丝绢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渍,“以后可不能这么贪玩了。”

蒋芸卿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反正贪玩这两个字就这么放在她身上了。

李氏忽而又提到,“那帮忙的公子是何人,可知道?”

“不清楚。”

“你也真是的,若是你三妹妹在一定会问个清楚,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以后好了也要派人去他府上谢一谢。”李氏叹气。

蒋芸卿心想,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若是巴巴地问,还不见得他会不会说实话,到头来要是惹了笑话就更丢脸了。

“二婶,我看那位公子是不会说的,看他那样子便知他是一个心善的,不求回报之人。”蒋芸卿认真地说。

李氏挑了一下眉,没再说,确定她没事,便丢下一句午膳会送过来给她吃就离开了。

等李氏走了,蒋素柳才啧了一声,“你是真的蠢还是装蠢?”

“嗯?”

“我娘这个人从来不轻易答谢人,除非有好处。”蒋素柳淡淡地说。

呵呵,她这位三妹妹真的是见谁都能攻击,连二婶也不放过,不过二婶确实是这样的性子,于是她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三妹妹是什么意思?”

“那位公子一看便是出身不凡吧?”蒋素柳斜了她一眼,“也就你这种蜜罐里长大的不担心自个儿的婚姻大事。”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蒋芸卿听明白了,摸了摸下巴,“虽说他帮了忙,可毕竟不是救命之恩,若是以后真的是救命之恩,那我就以身相许啦。”

“傻!”蒋素柳气得不跟她说话,起身带着丫鬟去外面的院子里看花草树木去了。

海棠凑了过来,“二小姐,三小姐被你气跑了。”

“你说谁傻呢?”蒋芸卿笑眯眯地问。

海棠不敢说,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逗得蒋芸卿抱着肚子笑,海棠红了脸,“二小姐,三小姐似乎很担心自个儿的婚姻大事,这脾气就跟吃了炮仗似的。”

“她不是说了嘛,二婶是一个会算计的,她不就是怕自己被算计了吗?”

“不会吧,那是三小姐的亲娘。”海棠被吓得脸色大变。

“你也是傻的。”蒋芸卿撑着下颚,“二婶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有没有含了算计也只有二婶她自己知道了。”

“还是夫人好。”海棠拍了拍胸脯,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爹好。”蒋芸卿其实不认同苏氏的想法,在她眼中,蒋大老爷虽然不管事,可起码大房一向清静,光这一份清静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

三妻四妾是常规,可哪一个女子能受得了,受不了就要硬憋着,活活地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李氏不就是这样嘛,每日跟小妾斗法,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要装雍容大方。

不过这些琐事她暂时不想,她看向海棠,“你可听过太云楼?”

“听过,那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是不是做鱼很出名?”蒋芸卿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咦!”二小姐,你怎么知道?

“海棠,你给我说实话!”蒋芸卿微恼地双手叉在腰上。

海棠苦笑,“二小姐,你别气,听奴婢慢慢说。这太云楼在京城很出名,他们那儿做的鱼特别的好吃,清蒸红烧,样样美味。”

“哼!你不跟我说,就是怕我去吃?”

“二小姐,这好吃是一出,还有另外一出呢,”海棠低下头,“也是出名的贵。”

“多贵?”蒋芸卿倒是不缺银子,每月有府中给的月银,蒋老夫人和蒋大老爷有时候也会送她一些好东西,所以她没担心过银子问题。

海棠伸出一只手,“听说吃一顿得这么多。”

“五十两?”蒋芸卿叹气,“确实贵啊。”

话音刚落,就见海棠摇了摇头,蒋芸卿疑惑了,“不是五十两?”

“二小姐,”海棠快哭了,“是五百两啊。”

“……”到底是什么鱼,什么菜,居然贵到这个地步,蒋芸卿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了,怕也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能吃得起。

“二小姐你平日不是奢侈的人,这几年学下来也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可怎么也不够啊,再说吃一顿五百两,还不如去打一副头面呢。”

“这么贵,有人去吃吗?”蒋芸卿只关心着这个。

“有的。”

“多吗?”

“还不少。”

所以,她堂堂户部尚书千金,吃不起!

海棠心疼地看着二小姐无精打采地靠在桌上,“二小姐,就是因为太贵了,所以就没有跟你说,免得你心里记挂不得劲儿。”

“海棠,”蒋芸卿有气无力地说,“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

“啊?”

“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存钱啊。”

海棠一脸懵,“二小姐,五百两啊,最少五百两啊。”

“这两年娘看我长大了,给的月银也多了,我每年银子算起来应该有两百两左右,若是你早点跟我说,我存个两三年,平日省着花,也能吃到了。”

“二小姐!”海棠头皮发麻。

“我现在小金库里有多少?”蒋芸卿拉着海棠的手问。

“三、三百两。”

“那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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