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嬴卿浔与独孤祁纭彻底的形同陌路。独孤祁纭的“病”已经痊愈,但两人见面的机会仅止步于朝堂上,说话的机会更是没有。

倒是皇后独孤琳琅来霁云殿的机会越来越多。在得知嬴卿浔喜欢收藏古物时,来的更勤了,每次来都投其所好给嬴卿浔带来一大堆珍稀古玩。

“这些都本宫精心挑选的,祭司你可不能拒绝。”

“怎敢拂娘娘美意。”

嬴卿浔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那批古物并无不妥,也就单独保存在一处仓库中。

“卿浔,今日长乐在公主府举行茶花会,你不和本宫一道去吗?”独孤琳琅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多谢娘娘美意,只是下官实在是又要事,怕是要拂了娘娘与公主的兴了。”嬴卿浔道,她在心中暗想,怕是长孙霜一见她,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要变成坏事了。

自从那日醉品斋门口一遇,长孙霜是处处找她麻烦。正值她正忙的时候,她也乐得不去见她。

独孤琳琅有点小失望,但也不好强求,只好离开霁云殿前往去公主府了。

……

“来,尝尝我做的糖蒸酥酪。”令伊子衿端着一碟小吃走了过来。

嬴卿浔正愣着神,冷不防手中的茶杯被他拿去。

“在想什么?”

“用不了几日便是长孙珩的生宴了,届时五国一城同聚一起,场面定会混乱。”嬴卿浔拈起一块小酪,咬了一口,满口生香。

“所以你想趁机捞点好处?”令尹子衿挑眉,“怕这倒霉蛋会是北颐了。”

“知我者,子衿也。”嬴卿浔赞同道。

“只是,阿卿。我并不希望你在长孙珩生宴这几日行事,恐怕届时你会做了一只被黄雀叼去的螳螂。”令尹子矜劝告道。

嬴卿浔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但令尹子衿知道嬴卿浔并没有把自己的话给放在心上,他叹了口气。

“对了你这几日都不见人影,去哪里了?”嬴卿浔看着令尹子衿好奇道,这几日里令尹子衿总是神出鬼没的,不是她自恋,她总觉得令尹子衿有事瞒着她,关于她的事。

“去给你研究美食了。”令尹子衿笑笑,只是眼底隐隐蒙着一层阴霾。

……

临至晚上嬴卿浔这才知道,今日下午的茶花会出了事。

一堆刺客混入了公主府,杀气腾腾的操着长刀直冲长孙霜杀去了,好在独孤祁纭护着长孙霜,长孙霜没有事,独孤祁纭倒是胳膊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不过其他人倒是没有长孙霜那么幸运了,工部侍郎家的二小姐马婵伤了腰,刑部尚书家的大姐儿慌忙中竟是将自己姐姐的裙子给踩了下来。总之是一片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受伤的受伤,丢面子的丢面子。

但是有一件事倒是诡异了……

嬴卿浔听着嫦风的汇报,眼睛诡异的眯了起来,“你是说千晗沁趁机把她亲姐月云岚推向那杀手的刀?”

“是,这月云岚话说还是清云派的关门大弟子,很是得莫辞看中。这次月云岚下山回府,他还特意派了两个得力弟子跟着。现在那两人闹得厉害。”嫦风小心翼翼道。

“哦?那月云岚死了没有。”

“死倒没死,只是中了一刀,出了很多的血。”嫦风停了停,继而又道:“现在他们叫嚣着,若是月云岚又一星半点事就让千晗沁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月府的人已经将千小姐给关押起来。”

“嗤,这清云派不过只是得了个残损的剑法就不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档次。不过也就是个小虫罢了,还真当自己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嬴卿浔嗤笑道。

嫦风嘴角只抽,敢把江湖第一大门派说的连蝼蚁都不如的人怕是只有主子一个了。

嬴卿浔起身,“走,去一趟月府,看看热闹。”

……

月府

“不孝女,你居然敢对你亲姐动手,那可是你的亲姐啊。”月嵘怒目圆睁,怒指千晗沁,手指头几乎要戳到千晗沁的额头。

“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你也做的出来?”月嵘一巴掌抽向千晗沁。

千晗沁稍稍一躲,避开了月嵘的巴掌。

“你居然还敢躲?”

“我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更别提什么劳什子推这月云岚下水,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不该受的。”千晗沁梗着脖子道。

月嵘气的两眼发昏,不管不顾的拿过一旁的鞭子,狠狠的照着千晗沁抽了下去。

“啪!”这一鞭子抽的千晗沁皮开肉绽,若不是千晗沁身体素质好怕是早就给疼的昏过去了。

千晗沁跪在地上,伤口已然血肉模糊,可她却不吭一声。

周围的人冷眼看着千晗沁,眼中愤怒,解气,埋怨,冷漠,解气,指责愤怒的目光铺天盖地向千晗沁压过来。

月嵘狠狠的抽了几鞭子后,给月云岚看病的大夫已然诊断完毕。

“尚书老爷。”那大夫道。

“云岚怎么样?”月嵘放下手中的鞭子,满脸关切的问道。

“大小姐胸口的伤很严重,怕是凶多吉少。”那老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

月嵘的脸色倏地变青了。

他身后的王欣湘也是脸色刷白,颤声道:“什么,凶多吉少?”

她泫然欲泣道:“沁姐儿,云岚可是你的同母亲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啊。”

跟随着月云岚的两个清云派弟子也是脸色铁青,他们厉声道:“月大人,若是大师姐有什么事,清云派绝对不会放过月沁茹,除非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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