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月考。

座位顺一起都搬到走廊,教室内部前后各一位老师监考。

白花花的卷子陆续传递,乔奈为考试准备了整整一周,可看到卷子上的题目后,她要哭了。

一直知道清海初中教育水平和老家不是同个档次,但这未免差距太离谱,她搜肠刮肚地解题,做得尤为艰难。

上午连续考完两门,乔奈去卫生间路上,听到同班女生在小声讨论她,她们之前不知道乔奈成绩,毕竟清海初中免除她的面试,那这次就不一样了,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

乔奈认为这句话很有文采,将它运用在作文里,挺会苦中作乐。

连续两天考完试,乔奈放学都跟着孟殷回家,期间纳闷地问起一件事:“我怎么连续几天没有听到你家的警报声?”

在前方走路的孟殷脚步停下,回头。

乔奈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杀人,心理上矮一头,只得弱弱地说:“你是学霸,要保持精力应付考试,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孟殷的目光直接是要杀人了。

乔奈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惹到孟殷,默默后退两步。

对方眼珠子一斜,张嘴就是致命一击:“考试不及格会请家长,梁贞不在,你想好自己吧。”

乔奈:“……”

你咋就知道我考试不及格。

她觉得这是孟殷对她的诅咒,直到成绩下发那天,这话成为无情的预言:

语文和数学离及格线低空飞过,其余科目闪烁着绝望的红灯。

她是一路哭着回家的,不停用校服袖子抹眼泪,一面为自己挑灯夜读得不到好结果而委屈,一面深深地畏惧家长会。

可能看她哭得太惨,路上孟殷嫌弃地道:“你不会找梁教授吗!”

乔奈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梁叔叔……嗝……不……不喜欢我……呜呜呜……”

孟殷:“那就不参加。”

“你说的容易,你……你试试……”乔奈梗着脖子回。

孟殷被怼得无语,离住的宅子不远,他丢下乔奈没有再理这个哭起来吵死人的蠢货。于是乔奈独自走在夜黑风高的路上,不无凄凄,晚风拂湿面,她打出一个响亮喷嚏,脑子清醒了!

到请家长那天,乔奈睡在被窝里没有起床。

李阿姨见她迟迟不下楼吃早餐,敲门询问,乔奈鼻音浓重地说:“我好像头很晕。”

这可把李阿姨吓着,最近天气早晚温差大,容易感冒,她担心地推开门,见乔奈脸红扑扑的,病恹恹的。

“我想今天给学校请一天假。”乔奈眼睛湿漉漉地说。

李阿姨哪还有心思管上课的事,连连答应:“好好好,你先躺着,我去拿体温计。”

“啊!”乔奈拉住她,“不不,不用拿体温计……我睡一觉……就……就好。”

为什么城里人家里还自备体温计!

李阿姨当她孩子气,五分钟后,李阿姨迎着太阳光观察体温计的度数,奇怪啊,这数字正常。她回头瞅乔奈,对方无声用被子捂住头,羞愧得不敢见人。

再而过去十分钟,全招的乔奈被李阿姨领到梁父的面前。

此时梁父正在客厅看早间新闻,见李阿姨风风火火拉自家里最近存在感稀薄的乔奈,他将电视声音调小,听李阿姨说话。

“快,上前。”李阿姨推乔奈往前走两步。

接触到梁父不怒而威的气压,乔奈浑身瑟缩,手里捏着无比沉重的七门科目的考试卷,兢兢战战地往前。

“和梁教授说,你要干嘛。”李阿姨催促地道。

乔奈眼水在眼眶里打转,颤着声:“我……我考试不及格……”

李阿姨:“还有呢!”

乔奈真的流泪了,豁出去地道:“我想请您出面我的家长会!”

一室安静,唯有电视里的主播声口吻平静地念结束稿本,这种有声胜无声令乔奈的腿颤抖,她心想着梁父和梁母一直不喜欢她,现在自己成绩又一塌糊涂,那肯定更讨厌。连李阿姨都站不住了,伸手扶她的肩膀,暗示她别害怕。

梁父的表情一直沉静,他坐在沙发上身子朝前倾,接过乔奈手中的卷子,一张一张往后翻,其中英文分数尤其惨烈,时间无限放慢,梁父终于问:“家长会?”

乔奈抖着肩,回话:“考不及格就要请家长。”

一起挨批这四个字她没有敢接后头。

梁父点点头,把卷子叠好放下,“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和你去学校。”

乔奈不相信事件如此轻松解决,她呆呆地看向李阿姨,肩膀上传来拍打的触感惊醒她,李阿姨道:“还愣着干啥,收拾去。”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跟着跑,在大门口等待梁父下楼。足足过去半个钟梁父姗姗来迟,这中间由于时间太长,乔奈好几次怀疑梁父是不是要反悔。接着等她见到梁父的穿着打扮后,她又察觉不对劲。

梁父一袭深褐色西装,皮鞋擦得铮亮,背头短发抹上一层使人看着精神的发油,盛装打扮。

她不是没见过梁父去公司穿的服饰,但这是她来梁家第一次看见梁父着重盛装。更奇怪的在后头,家里司机送他们去学校路上,她看见梁父的食指在腿上敲击,很放松的闲情。

到学校,梁父跟在她身侧,今天学校家长不少,梁父一路微笑招手,乔奈亲眼目睹有好几个被招呼的家长一脸“他是谁”的懵感。

乔奈:“……”

后来的家长会,整个班级不及格的同学只有三位,另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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