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拒绝得硬梆梆的:“那可不行,殿下今天本来就骑着马,身份贵重,万一因为赠了我衣服受冻,我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燕王哪是那么容易劝服的人,不由分说要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胡说,我只少了件斗篷而已,能受到什么冻?倒是你,冰天雪地的,如果再不知保暖,肯定得生场大病。”

青岚对这强行要套上的好意真有点烦,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得躲着道:“不必了,殿下,心意我领了,您还是收回去吧。”

青岚其实还是在用现代思维想问题,一般情况下,在古代,不管男女之间有什么事,也不该这样拉拉扯扯,万一被人看到了风言风语的,那就糟糕了。何况,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其实真要是方正一点的古代姑娘,肯定会义正言辞的拒绝,因为这些男人们肯定都知道规矩,他们要这样做,心里若说不存着点什么意思,这话连路人都不信。

可青岚她不知道啊!

她只觉得燕王这“好意”来得太讨人厌,你拒绝他,他还不信,觉得你是在客套,非得把他的“心意”塞给你,也不管你愿不愿意。

青岚正觉得烦的时候,眼睛突然看见一个人,急忙像遇见了救星一样:“郑王殿下!”

燕王的脸扭曲了一下,转过头,果然见他常年死人脸二弟正从他们身后经过,他皮笑肉不笑的向他打招呼:“二弟不是从回来以后便身子不适吗?怎么今天这么乱,你也有空出来?”

慕昱清板着脸,根本没看青岚:“今晚京城大乱,我怀疑有贼人是故意在挑事生乱,作为父皇的子民,我当出来略尽一份绵薄之力。”

燕王心里“呸”了一声,面上笑道:“那我就不耽误二弟向父皇尽忠了,你先走,哥哥马上就来。”

慕昱清没答话,这才像施舍似地把目光投向青岚:“你这是什么打扮?太有伤风化了!”

青岚多日不见他,没想到,一见面便得了一顿喝斥,好不委屈,她还没说话,慕昱清又淡淡地吩咐着身后的一人:“木朋,把她弄过来,给她套衣服穿上。”

其中一人立时出列,木朋微微躬了下身,没有像慕昱清说的那样,真那么不给面子地把她“弄”过来,而是躬了躬身:“这位公子,请上马车吧。”

青岚二话不说,跑着就上了马车。

马车外,燕王也不装笑了,冷冷盯着马上的慕昱清:“不错啊,二弟,一段时日不见,你可有长进。”

慕昱清淡淡道:“我一直都有长进,大哥你不知道吗?”

燕王脸沉下来,把斗篷系上,飞身上马:“那好,哥哥我就等着看弟弟你有什么长进了。”

慕昱清等人走后,脸才彻底沉了下来,他甩了下马鞭:“走!”竟是把马车留在了原地,自己率着众人不出一刻便走了个干净!

青岚不知道,跟着慕昱清的那些人可太清楚了:这一回明明是主上把燕王气走了,怎么他好像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好像有人惹着他似的?

众侍卫心里默默为那个惹自家主上的人点了一排蜡。

大乱后的京城充斥着令人恐慌的萧条,到处有失魂落魄的行人在哭泣叫喊,还有些人急匆匆地从青岚身边跑过,乱七八糟地叫喊着什么。

这座城市似乎在顷刻之间便被人蹂躏得只剩一堆烂木头。

此时此刻,能够在一辆不大的小马车里换上一身温暖漂亮的衣裙,端坐其中,再品来一壶暖茶,这简直是上天给你的最好礼物。

只除了,她还是有点担心没有找到的金珠。

青岚换了衣服,正准备往下跳,那刚开始请她上去的木朋突然从车侧面钻了上来:“青姑娘,您不能下去。王爷说过,要我直接送您回去。”

“你们王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青岚为了摆脱燕王,是在第一时间上了慕昱清的马车,可这不代表她没听见慕昱清的话,这个人从刚开始那一句话,就没有再针对她的事情发表过一句看法。

木朋弓着身没回答,只道:“王爷的确是这个意思,还请姑娘稍待。”

青岚马上就理解了“稍待”这词的含义,只见刚刚进了医馆,想给她找套衣服的银宝居然被两名卫士一左一右地夹了出来,银宝大怒着挣扎:“你们干什么?”

青岚也大怒要跳下车:“你这是在做什么?!”

木朋挡在青岚的身前,平静的眼神下是看不见的幽深:“姑娘,在下是为了您好,您最好快些回马车去。”

这时银宝已经被押到了马车前,看见青岚,委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木朋冲押着银宝的人使了个手势,银宝便被人像塞麻袋一样地塞进了马车!

青岚拉开架式就要动手,这人太过份了!

木朋却严厉地看向青岚:“青姑娘,您请适可而止吧,您知道为了救您,我们王爷干了什么吗?!”

干,干了什么?青岚一愣,被银宝拉了拉衣角,马车门“啪”地一声关上,“嗒嗒”往前开动。

青岚坐在位置上半天没回头,她再傻也明白了,刚刚那个人对她有很深的敌意,为什么?他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过,她从内心里也不是很相信慕昱清是“偶然”路过那个医馆门口,“顺便”解救了她被燕王纠缠的窘境。只需看看这架他出行还要带在身边的空马车,以及车上那套刚刚合身的女式衣裙就很明白了。

他一个大男人,又是骑着马赶去受灾现场,怎么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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