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的想法当然没有那些人所猜测的单纯,她几年如一日地这么对待木朋,当然有自己的原因,现在,这个原因该是时候说出来了:“抚琴听说,木先生其实很不想主上爱上什么人。”

木朋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偷听了我们讲话。”他说的,是陈述句。

抚琴淡淡笑了笑,有些骄傲:“主上的秘密从来不瞒我。”

木朋莫可名状地笑了笑:“那可未必。”

抚琴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狼狈,她脸上的骄傲这就维持不下来了:“可惜,木先生说的那个女人她又回来了。”

“你仔细说。”木朋终于停下了他那双作画的手。

抚琴在心里笑了笑:上钩了。她不是很聪明,可她有足够的耐心。她用了几年去观察木朋这个人,她知道,这个人名义上是郑王府的内府管家,可他懂得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管家能懂的东西。

他和主上刚刚认识的时候经常彻夜长谈,互相引为知交,可这一切,就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改变了,她目睹过木朋和主上争吵,知道他们翻脸是那个女人在作祟。

她猜不出其他的东西,可她只需要记住这个就够了。

这个木朋,只会跟她一样,他们都是同样地憎恨她。

她沉吟片刻:“我只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化妆成一个男人的样子。不,他现在就是个男人。”

她说得颠三倒四,可木朋明白了,冷酷的眼中了然一片:“难怪这两年主上在皇上面前这么听话,原来是这个原因。”

抚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有些事,这个明白人自然会代他去做。

木朋又开始作画:“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就这样吗?”抚琴想得到答案,但木朋不可能告诉她,转过身去,似乎整个心神地融入了绘画当中。

木朋收好了最后一笔,工笔的花鸟富丽而精美,枝头上的那一点红杜鹃在夕阳之下像一抹没有干掉的血迹,他看着这幅画:“原以为他能自己想明白,看来,我必须得出手了。”

“啪!”雪白的衣袖上出现了一抹娇艳的血痕。

“没用的东西!”郭佩儿甩下鞭子怒骂道。

郭佩儿身边的丫鬟连声喝斥:“还站在这里碍什么眼?快都滚下去!”

等侍卫都退下后,丫鬟陪着笑道:“小姐,天气越来越热了,要不您先回个房避避暑气吧?”

“怎么?你嫌我在这里多事了?”

丫鬟连连摇头:“怎么会呢?小姐舞的鞭子可好看,可威风了,奴婢只恨总看不完,可奴婢就怕小姐您累着可怎么办?”

郭佩儿哼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累到?”话虽如此,可她娇喘微微,显然是很是消耗了一番体力。

丫鬟再劝一番,郭佩儿还要再嘴硬:“我不累。”丫鬟叫苦连天,这位小姐因为郑王爷选妃之事,这几日心情一直十分急躁,她平时就喜欢舞刀弄棒的,这几天一直在练功房里没事挥鞭子,前天因为暑气重病倒之后,她们已经被夫人捉起来训了一顿,非要她们盯着小姐,不叫她再苦练。

可郭佩儿是能够听下人劝的吗?她们越是劝,郭佩儿便像头牛一样,越是拉不回来,当下人的也是苦啊。

好在郭佩人嘴是硬了,但心里还有些数的,那丫鬟再劝了两句,她便就坡下驴:“那好吧,我们去街市上逛逛。”

永宁侯府一向娇宠她,并不禁她出街,丫鬟想一想,当是无有大碍,便欢喜地答应了。

哪知,还没走出门,郭佩儿看着花园的一点:“你,站住!”

郭佩儿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趁着中午人少在撒扫的青岚。

郭佩儿神色狐疑:她天姿聪颖,记性极佳,只要见过的人总会认得。

她刚刚叫住青岚,就是看着她长得十分像一个人,那个人,她扒皮抽骨都记得!

那人转身过来,入目却是一个面目普通的小厮。

郭佩儿顿时失去了兴致,挥挥鞭子:“你走吧。”

原本青岚就此退下也就没了别的事,但偏偏此时郭佩儿身边的丫鬟道:“小姐,就我们两个出去只怕夫人回来了又要说,不如我们叫两个人跟着吧。”

郭佩儿原本要反对,但想起这些天来谋划的事情,不好总跟父母对着来,便点了点头:“就他们两个吧。”

她红色的鞭稍一个指着的是冯老三,一个正是都快溜出外门的青岚。

侯府里的男主子们自然有各人的贴身小厮,但郭佩儿只是个女孩子,哪有这么多人手给她配置?

郭佩儿每次出门都是从门房里随便调拨的人手,冯老三对她的行事路数习惯了,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看青岚愣着,以为她是吓到了,忙喝了一句:“喂,王老四,你傻了,还不快跟上?”

青岚一看这大小姐,就知道她出门肯定没好事。

她的脾气在侯府里就暴躁,等出了门就是收一二也好不到哪里去,搞不好自己就得充当狗腿子给她打来打去。

但大小姐都点到头上去了,除非不想在这儿混下去了,否则肯定是要走这一遭的。

冯老三十分乖觉,抢先给郭佩儿做了人凳踩上马车。那丫鬟像是赏叫花子似的,给冯老三扔了一分银子,冯老三眉开眼笑。

青岚十分不适:她之前出任务给人当保镖当保姆都好,可别人起码都是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在尊重,哪像现在之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一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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