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想不到在见了自己儿子的惨状之后,他也不愿意毁改,他气得拂袖而出:“老夫与你无话可说!反正儿子是你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你这么个爹!”

柳老御医走后,凤启帝在慕昱清床边站了很久,听着这个儿子一声声地唤着“岚儿”,原本有些晴好的心情瞬时间又是阴青密布:“岚儿岚儿,一个大男人这样惦记着一个女人,他也不嫌丢人!”

他似是无法忍耐一般,也快步离开。

凤启帝走后没多久,慕昱清紧闭的眼眸慢慢地睁开。

他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认出这里是哪里后,开始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那天早上,他如常在园中练完剑,中途想到刑房去一趟,正好撞上了在刑房外的扇妩。

他惊怒交加:这女人是怎么跑出来的?刑房里把守如此之多,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

提审当中,扇妩终于受不住重刑,吐出了自己其实已经出过一次牢房。

之后的事情当只觉得又是荒诞又是可怕,扇妩她是说了什么来着?

慕昱清头痛欲裂,是了,她说了,岚儿想要离开他,并且已经逃出了城。他并不想信她,可她偏偏说的每句话都对得上,联想到除夕晚上与她那远远的一个对视,慕昱清心头阴青更加地厉害。

之后他的气血乱窜,头脑昏沉,好像拿着剑去了一趟外公住的地方,那里没人,之后,他又直接杀上了金殿……

好像,还是有什么事情不对……

对了,是扇妩告诉他,岚儿要离开他,可笑,岚儿怎么会离开他!他们曾经对彼此发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即使是那个男人那样的胁迫她,她也不曾低头,怎么会在即将看到胜利之光时,她却反而不见了?

这太荒谬了!荒谬得慕昱清第一次想要哈哈大笑!

“那女子真的活不长了?”

一道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声音突然闯入脑海之中,慕昱清猛地坐了起来!

是谁活不长了?!那个女子,他说的,到底是谁?

他的心头剧烈地狂跳起来!

慕昱清的耳边像有千万只锣鼓在齐声喧鸣,他刚刚坐起来又开始头晕目眩,对着光线的门边仿佛有人走进门,看见他惊叫了声:“殿下!”

慕昱清只听得这一声,便觉眼前血红一片,余下的声音像消褪的潮水一般拍打出了脑海。

既然已经决心要走,京城的一切都得抛开,不要再想了。

帐篷里,青岚辗转反侧多次,依然是睡不着。

她只得认命地穿上衣服起身。

跳动的篝火旁,宇白头也不回地问:“今晚又睡不着?”

青岚道:“嗯。”她自嘲地笑笑:“是不是人活不长了,反而还要更受些折磨才能死?”

宇白讶然:“何出此言?”

青岚耸耸肩,往篝火里加入一些木柴,道:“连着两晚上都睡不着,这对我来说,可是件稀奇的事。”

她能当上王牌特种兵,心理素质肯定是最强的,以前就算是再紧张的任务,再差的环境,该睡觉的时候她依然能倒头而卧。

宇白摇摇头:“非也,你是有心事,跟你的身体无关。”

青岚不服气,倒也不否认他看出自己有心事:“人哪里能一点心事都没有?可我以前再有心事,也不至于像这两天这样心神不宁,连觉也睡不着。”

她期待地看着宇白,宇白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我不认同你的话,你愿意这样说服自己,又与我何干?你开心就好。”

这个人,初初与他接触还以为他有些清高,待到接近一些,发现他还有点腹黑,等到真正与他熟悉起来,青岚才发现,这人其实还带着些直白的单纯。

真是个看不清的人。

青岚又起了个话头:“那依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宇白皱起眉头:“这可难说,你若是这一年里都有我在你身边为你调理身体,或者能活过一年也说不定,若是我不在的话,或者十个月,或者三个月,都很难预料。”

青岚无奈地看着他:“你要是当医生,肯定得被病人把招牌砸掉。”

宇白奇道:“为什么?我不是吹牛,我的医术,即使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比我更高的。”

青岚道:“我不是在置疑你的医术。”她调侃地笑道:“你这人哪,有什么就说什么,就不知道给病人多些鼓励的话,说不定我会因为你充满能量的鼓励就此产生与病魔作斗争的斗志,一举逆天,而战胜了病魔呢?可你开口就判了人死刑,能不叫人把你恨死吗?”

“做梦。”宇白直言打击道:“你不可能活过一年的,既然我鼓励你不鼓励你,你都只能活那么长时间,我何必让你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还要被人骗呢?”

青岚定定看了他一眼:“宇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你的师门里人缘很差?”

宇白费解地问道:“什么叫人缘差?我一直有人陪着的。不像你,都快死了,还只有孤单一个人。”

“……”青岚发现,他跟这个人的思维差距完全是存在着马里亚那海沟,她跟他再说下去,完全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她不想灰溜溜地就此闭嘴,像找着场子一样下了个结语:“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善意的谎言。”

宇白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青岚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帐篷里继续休息。他们是三个人轮流值夜,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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