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童浩后,青琚却没有马上离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刚刚的三楼,一把推开了门,里面,一个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仿佛是睡着了。

青琚立刻感觉到了头疼不已。

这小姑娘听见门口的动静,立刻像只兔子似的吓得跳起来,看见是他,才又放松下来:“是你啊,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青琚沉着脸将她从桌子上捞起来,闻到了淡淡的酒气,顿时皱起了眉:“你还喝了酒?你爹知不知道你这么胡闹?”

小姑娘俏皮地眨着眼睛,得意洋洋地说:“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认识我爹。”

“你——”青琚气结,但这小丫头还真说到了点子上,他是真的不认识他爹。

他们相识在一个那么荒唐的事件上,当时他生怕这小姑娘嘴巴不牢靠,说出了什么秘密,连忙追了出去。

哪知道这丫头跟兔子似的,等他追出去。早不知道她钻到哪个洞里去了。

他没有法子,只好折回来,去安抚另外一个代他受过的,可怜的家伙。

而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得知了他是在哪里办公,家里也没个大人管束,居然有空的时候就来找他,堵他。

他虽然挺生气这丫头有时候太粘着他,但真的她若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那自己肯定也是受不了的。

毕竟,这小丫头还没有自己妹妹大,她并不知道她有的时候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那你住哪?我送你回来。”

那丫头喷着酒气,一歪一斜地站起来:“我才不要你送我。对了,青大傻瓜,你干嘛要跟那个童大贪的儿子来往?你也想贪吗?”

女孩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青琚愣住了,他避开了她的问题:“你说话能有点礼貌吗?叫人傻瓜,叫人大贪,这就是你家的教养吗?”

女孩子皱了皱鼻子:“哎呀,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对了,你要是也想贪,那我可不跟你玩了。”

什么叫他也想贪?青琚皱了皱眉,不过这小丫头,能叫她不再缠他,倒也是不错的:“对,我是想贪!”

所以,你快走吧。

那女孩子却没有走,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哇”地大哭起来。

她那个哭声震得,青琚都感觉到房梁上好像都抖下了一层的灰,她一会儿便哭得鼻涕眼泪横流,伤心得像是青琚杀了她的父母似的:“不行,你怎么能贪的?你长得那么好看,你不要贪啊!我喜欢你的,你不要贪啊!”

青琚却是目瞪口呆: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豪放吗?喜不喜欢是张口就来?

然而,正在此时,一个温软的东西突然凑近了他的脸颊,“啵”的一声,一个轻吻落到了他的腮边。

与此同时,门口一声巨响:“放开我女儿!”

一个武将短打的人站在门口,怒目圆睁,看向青琚像在看杀父仇人:“你这混小子,快把我女儿放下!”

“张大人?!”青琚霍地站起来,有生头一次结巴了:“这,这是你女儿?!”

张笈杀气腾腾,刚刚跟同事吃着酒,就听见他家丫头声破青霄的嚎声,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就看到这死小子把他家丫头抱在怀里在占便宜!

青琚连忙后退,想把张小姐放下来:“不,不是,张大人,你听我解释,事情他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啊!”

然而他刚刚准备放下张小姐,张小姐咕哝着,一把搂紧了他:“不行,你不许走!”

张笈也愣住了:敢情,不是自己女儿被人非礼了,而是自己女儿非礼了别人?!

他看着青琚,一手拿着刀,有些为难:这一刀,到底是劈,还是不劈呢?

青家,他们的家事乱得一窝糟,可真不是个好结亲的对象。他看着钻在那死小子怀里,睡得一脸满足的小丫头,不由得苦笑:小丫头,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啊。

一边剑拔弩张,而另外一边,甜到能腻死人。

黑甲偷偷看了一眼自从在刚才,就一直像连体婴一样地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那男女之间粘粘糊糊的感觉连他一个大男人都看了出来,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只觉得腻味得紧。

他刚刚想了想,突然脑袋上挨了个爆粟子:“瞎看啥呢。”

这人,这么没眼色,没看见主上那眼刀一下一下地,这人还察觉不到,跟着傻乐呵。再乐呵,你还得回去喂马呢。

而青岚缩在慕昱清怀里一直不好意思钻出来。

这人,一天一夜啊!

她一天一夜没能出了那个温泉,肯定所有人都知道她干什么了。

没看见那些人里,包括没有成婚的小姑娘拉夏都一脸暧昧地看着她,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嘛!

青岚想着心里别扭,娇哼着拧了某人一把:“都怪你。”

终于吃饱喝足的某人十分满足,对她的小脾气也十分包容,懒洋洋地问:“怪我什么?”

青岚脸比天边的晚霞还红:“都怪你!”

这人知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就敢这么大喇喇地问,一本正经地调戏她!

慕昱清轻笑起来,想想还是可怜这个小丫头头一次承宠,便……也幸好她习了武,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住自己。

他微笑道:“你不关心天州城里的事了吗?”

他指的是袁大将军。

一说这个,青岚想起来,她之前碰到丽柏小姐的事,得把他们那边发生的事告诉他,他现在肯定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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