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宇白只是考虑了片刻:“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去?”

青岚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想闹事的话,那当然是晚上去最好,除非你白天可以隐身,你能隐身吗?”

她这句话完全是讽刺,想到宇白认真的想了想:“不能用在你身上。”那就是承认可以隐身了。

青岚这一下可真是惊讶:“你们到底是些什么门派?居然有这样的能量!隐身术,这是传说中的神仙在用啊!”

宇白看她像看白痴一样的:“不是真正的让你看不见,而是利用一些特殊的阵法,让人们可以忽视你,也就相当于看不见了。而且这阵法也不是百试百灵,比方说,你在百人大殿前面经过,那肯定是不行的。”

青岚想象了一下:“只是这样,也很厉害了。”她见对方不想说这个话题,便问道:“是什么药材这么重要?”

宇白不是很想说的样子,青岚也能够理解他的顾虑,便道:“你总要跟我形容一下,免得到时候进宫之后,我错过了怎么办?”

宇白这才勉强说道:“是幻情草。”

这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说过,青岚正准备再问,宇白知道她不懂,便解释了一句:“这种真实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但是你看见它,便会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说,它千人千变吗?”

宇白点点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说话之间,到了一个地方,宇白停下来:“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我们晚上什么时候见面?”

青岚一看,这个地方她当年还来过,正是她那个时候跟张铎埋伏着去杀那qiáng_jiān了他妹妹的混蛋的住处,她忍不住笑了笑:“你们不是不与世俗之人来往吗?你知不知道你寄住的这一家是谁?”

宇白漠然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我师傅的恩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岚,青岚几乎以为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但他什么话也没有再多说,转身进了门,丢下一句话:“晚上酉时,西埔门见。”

这几天风青突变,晚上宵禁的极早,青岚回家一觉直接睡到下午,溜溜达达地出门吃了一点东西,看着时辰差不多,便去了卢临家。

其实她也不知道燕王在不在皇宫,但是想来,这世上,若说还有一个人希望他的父亲醒过来,那这人是燕王无疑。

慕昱清虽然不受父亲的待见,但是,他远在边关,就是太子想要对付他,也要考虑考虑鞭长莫及的事情。

而他这几年受到父亲的厌弃,要兵权没有,在朝堂上也说不出话,几乎是寸步难行。太子真的动了杀心,只需要送一壶毒酒,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只有他的父亲活着,他才有活着的机会。

但是,宇白那个样子,说不定是整个府里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直到那一处重兵把守的地方,他也是情非得已才大开了杀戒。

如果那样找不到,那只有可能他躲在了皇宫,或者在其他的什么地方。但是青岚已经没有精力去找,京城之大,想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何异于难于登天?

她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说服着自己对宇白的欺骗,皇宫里的把守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青岚在那里没有逗留多久,便发现了正常到不正常的地方:按道理说,现在朝纲如此不稳,皇帝还生着病昏迷不醒,皇宫应该加重把手,为什么还是维持着原样?

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皇宫金吾卫的领导权还没有落到太子的手上,所以他无法调动人手。

也对,因为是最忠于皇帝的一支力量,皇帝没有命令,谁能调动他?太子虽然身份在上前最高,但他毕竟还不是皇帝。

当然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权利,曾铨。

也许慕昱阳想动用这股力量,但是皇帝没死,皇宫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他只要还想要一点名声,就不会把曾铨逼迫得太紧。

但是他没有动,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至少这两个人还在博弈。青岚暗暗的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记下来,先往以前的戚贵妃寝宫,也就是重樱宫行去。

戚贵妃因为自己那一次跟她作对,失去了奋斗多年的贵妃之位,原本像她这样有长子在手的高位妃嫔,想要恢复位份相当容易,但是奈何她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的嫔位也就死死地她套在了她的头上。

到现在为止,还住在重樱宫的侧殿中,不过好在皇帝还给她留了最后一份颜面,并没有让重樱宫再住进来一位主人。

戚贵妃从来霸道,自己落难了怎么肯让别人看笑话?因此,这些原本住在重樱宫里的低位嫔妃,全都走的走搬的搬,全都离开了这里。偌大一个重樱宫,现在只剩下了戚嫔一个人居住。

皇宫里的女人睡得都早,青岚在重樱宫里草草查过一番,便知道没有人。

想了想,又朝皇帝住的大政殿而去。

还不等她靠近,她便知道,燕王不可能在那。

那边里三层王三层,起码围了几百人在附近,是整个皇宫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更别提她之前在燕王府小院里看到的情形,相对于此,那才叫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

除非燕王能变成蚊子,否则,他是不可能藏在这里的。

青岚转了转,又去了之前皇子们成年前居住的东五所,依然一无所获。

期间,宇白一直沉默的跟在她的身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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