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文王府。

这大华圣人唯一的同胞兄弟留下的府邸。

云南贤文王府,如今一代贤文王早就逝去,二代贤文王也是英年早逝。只有贤文王世子长黎此时在府邸哎哟哎哟的吼叫着。

他躺在屋子里哼哼叫着,只觉得实在有些流年不利。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欺负自己,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

他当初不过是瞧着一个娘子漂亮,想要抢回来当妾罢了。

当时的他是何等fēng_liú的一个人,年少俊才,fēng_liú倜傥,时常带着花楼里的美娇娘们一起出去玩耍。

也有许多纨绔子弟,身份比他低下的,整日便是要讨好他,奉承他。

那样的生活毫无疑问是非常快活的,整日里什么都不用想。便风花雪月德过活着。

他所想到的便是自己为什么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会过上这种生活呢?

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大华贤文王,是圣人的亲侄子。

他相貌俊秀,又是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母亲是贤文王妃,祖母是贤文太王妃,都把自己宠的像是掌上珍宝。

所以自己才活的这样畅快。

圣人疼惜他的身世,便为他赐婚金枝玉叶,圣人的嫡长孙女,东宫殿下的掌上明珠长乐公主殿下。

那是长黎这一生最风光无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恭喜他,即将成为大华驸马。

那些花楼里的娇娘子都奉承他。

他那天开心不已的带着一个娘子前去逛街,再过不久,他就会拥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世子妃了。

可是那一天,他见到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娘子。

也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醉了,以至于失去了分寸。

惊艳是蓦然驻足,忽然瞥见沧海遗珠。如是而已。

清歌漫盏,十里平秋。

他是云南城里最大的王族世子,自然能够拥有这样的女人。

可是欢喜不过片刻。

他便被眼前这个娇娘子打动了,想要金屋藏娇。

“娘子若是愿意跟我回府,这玉石,不,这店里所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便应有尽有。”

他摸了摸他的下巴,然后笑嘻嘻的说。可是长黎又在想眼前美人蹙眉,大抵上是不愿意的。

“左右给我拿下这美娇娘,重重有赏。”

可是顷刻间一切也就反转了。

他走上前,想要闻闻何为天香之色,何为倾城女儿香。

“本宫身为大华公主,倒是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你,算什么东西?”

她一巴掌扇了过来。他捂着脸,那是他第一次被人打。

她打他,他却觉得是十里珠帘卷香风阵阵。

她却是怒骂道。

他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话。

她左右便有人上来上去砍杀了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厮,他和那花魁被按倒在血泊里。

他那样忽然的倒在了地上,有些迷茫不已的抬起头来看她。

就听见她的声音听起来清朗无比。

“本宫在京州的时候,也算是整治了不少纨绔子弟,想来四周也该有所盛名,可真没想到,到了云南,栽到了你手上。”

“贤文王世子是谁?断不会在街上押妓耍流氓,这种宵之徒,得要送到牢房里住上一年半载呐。”

娘子得意洋洋,霸气纵横。

他却以为受了挫折。被送入牢房后会出来。

等到出来,他便会迎娶她,届时也是一场缘分。

可那是噩运吗?

在黑暗的牢房里,他没能等来贤文王府的救援。

等来的是个魔鬼的蹂躏,他疼的受不了的尖叫!

他如今只是个废人了。

面对着身边这些生得不错的丫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他恨恨的说道。

“母亲呢?母亲去了哪里?”

他不能下床移动,旁人噤若寒蝉,什么也不敢说。

贤文王妃在干什么?

正跪在贤文王太妃面前战战兢兢。

“母亲可有什么主意?眼下只听说圣人派了淮阴公主前来处理此事,圣人大约是真的动怒了,这桩婚事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现如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呀?母亲,求您快拿个主意吧!”

眼前的贤文王妃刘氏郁结不已的低着头,一脸哀求之色。

她何曾想过会有今天的局面?

她嫁给贤文王将近二十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对于贤文王的母亲太妃也是十分恭敬有礼的。

唯一的遗憾是,贤文王从头至尾对自己都是不感兴趣的。所以她只能够依靠把持住这贤文王府的管家权才能立足。

贤文王fēng_liú不已,有许多姬妾,但是都被她给控制住了,贤文王没有旁的子嗣,只有长黎一个嫡子。

可是如今长黎这般模样。

她多年打算也就付之一炬了。

贤文王太妃谢氏不过极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手里摩挲着念珠。

“淮阴公主?不过是个年不到二十的娘子,你就怕了?”

她不紧不慢的模样让贤文王妃眼神一亮。

“母亲,淮阴公主可是长云侯夫人,那长云侯如今可是在城外呐!”

她转瞬间又有些疑问的问道。

“上次请了长云侯过来,是个年轻有为的郎君,同是皇族后脉,难不成长云侯不需要咱们贤文王府的支持,偏向个无人庇护的公主?”

谢氏丝毫都不在乎这长乐公主的身份。

“自古以来就没有圣旨更改的,既然已经被赐婚为我贤文王府的世子妃,无论长黎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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