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秩这几日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冲动误事。

一早在朝堂之上被数名言官直谏,更是遭到许多老臣的痛斥,不仅如此,下了朝他还被孝广亲王追着索要一个说法,好容易回到了后宫,杨秩怀着满肚子的怒气,直冲到了楚惜微的坤宁宫。

楚惜微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杨秩,竟是连礼都不行了。

“皇上怎么有空来我这坤宁宫了。”

杨秩一看楚惜微这种悠闲的好似无关他事的模样就来火,他猛地一拍桌子:“宫外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为皇后,竟然治宫不严,将那种有碍皇室颜面的消息传了出去,你该当何罪!”

楚惜微眼皮一挑,几乎是拿一种看傻子般的嘲讽表情看着杨秩。

“皇上莫不是说笑呢吧,本宫这个皇后再大,还能大的过皇上去?那日皇上那般果断英武英武,当众将美人抱上銮驾,一路声势浩大去了乾坤宫,更是特意宣了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过去为美人查看腹中胎儿,本宫的手便是再长,可伸堵不住那般多的人口。”

杨秩何尝不明白此道理呢,但他难道还要责怪自己不成?!

“朕不管你这些借口!今日朕只要皇后一句话!此番情况,皇后准备如何处理!雅竹又究竟何时入宫!”

楚惜微将手中的剪刀放下,随即假模假样的作势给杨秩行了一礼:“皇上有言,臣妾自当竭尽全力,不若臣妾立即便下一道懿旨,即刻召杜家小姐入宫侍君,以全皇上相思之苦。”

杨秩的脸色立时便青了,他哪里看不出楚惜微这是在讽刺他呢!

“放肆!”

于是,在楚惜微刚要开口喊门外的巧月进来的时候,杨秩就猛地一脚将原本放置花盆的小几踹落在地,楚惜微辛苦修剪了一个上午的花束也落得个随破碎瓷片一同散落在地的凄惨模样。

“看来,是朕太过纵容你了,皇后。”杨秩的语气充满了暴怒与阴鸷:“少跟朕玩这些阴阳怪气的把戏,朕不介意在漠北大军中,放一些蒋家的文臣过去!大漠荒凉,漠族残暴,你仔细觉来,蒋家人能活下来几个?!”

楚惜微的面色平静极了,她与杨秩对视着,同时也掀起了自己的一边唇角:“皇上不若将我蒋氏一族皆送去漠北好了,我蒋氏一族自古忠君爱国,从不怕为固守大雍江山战死,但臣妾力薄,亦无心力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杨秩大怒,一扬手掌就想扇在楚惜微的脸上,楚惜微不退反进,伸着脸对杨秩道:“陛下不若今日便直接将臣妾赐死,若能一消朝堂与百姓之愤,臣妾甘愿赴死!”

杨秩的这一巴掌,在楚惜微这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之下,竟是如何都打不下去了。

杨秩愤怒的一掌落空,之后便在楚惜微嘲讽的眼神中,好似一头困兽般的在楚惜微眼前不住打着转。

似乎是明白自己这样逼迫是无用的,杨秩沉着脸,语气依旧不那么好的问着楚惜微:“好!这件事且是朕错了!但事情木已成舟,皇后身为朕之发妻,亦是大雍国母,难道不该替朕分忧,解了这等困局吗!”

楚惜微听着杨秩这番话,似乎是觉得可笑至极:“臣妾是人,能于那日冒着大不韪向皇上谏言已是全部,皇上一意孤行,现在东窗事发,一切已是最坏局面,臣妾又有何办法可寻呢。”

杨秩清楚,这事儿是自己一时冲动,才把局面弄成这般模样,他更是明白,以今日皇后的态度,他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威胁亦是无用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自己的民心与心爱女人腹中的胎儿,杨秩只能朝着楚惜微低头:“皇后说的有理,此事是朕之失误,朕向皇后陪个不是,但若说皇后无法可寻,朕却还是不信的,皇后自来聪慧过人,更是端庄贤淑,若是能助朕过得此关,朕日后必定好好对待皇后,亦会照拂朝中蒋家,皇后看如何?”

楚惜微盯着低声下气的杨秩看了几秒,特别是看了杨秩头顶处那不知何时变成了43的生命值一眼,心中一阵喜悦,终于也不再拿乔——她从未忘记过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既然如今试探出了果有变化,楚惜微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继续下去。

“既是如此,那臣妾便再尽力一试,但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特令,在杜家姑娘入宫之前,一切皆要听从本宫旨意,陛下若是再次冒失冲动,臣妾也就真无力回天了。”楚惜微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偏生杨秩没有听出来。

“好好好,朕答应皇后便是!那这事皇后预备如何处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楚惜微看了一眼面色尴尬的杨秩一眼,随后说道:“此事重中之重还是在孝广亲王身上,臣妾明日便召孝广亲王入宫,若是孝广亲王不介怀,等那杜家雅竹‘暴毙’之后,自然能保全皇上及孝广亲王的名誉。”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皇后,那此事,便全权交与皇后处置了!”

话是这么说,但在第二日下朝之后,楚惜微却又在自己的坤宁宫见到了匆忙赶至的杨秩。

杨秩早已想好了借口,因此,在楚惜微面前也自认站得住脚:“朕左右想来,孝广虽是朕的亲弟弟,但倒也是外男,外男独自私会皇后,这话若传了出去,朕也不用见人了,不若朕先一步过来,皇后替朕准备个屏风,朕就在屏风后坐着,孝广亦不会知道,其他人若是说起,皇后也可说朕亦在,如此,皇后名声也能保全。”

楚惜微对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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