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看,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才能弄到这天下至宝白露丸?哭哭啼啼一事无成,那样的女子就配得上渊儿了?”

“纵使这明烟雨医术了得,可在昨晚那般凶险的时刻,她不也得倚靠这白露丸,才能救了渊儿的命?在朕看来,月千澜比明烟雨强了不知多少倍,朕给渊儿选的儿媳妇,并不只是一个摆设,而是能够在将来,朕将大越国交给渊儿的时候,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她都能够帮助渊儿的一个助力。”

“朕才不要给渊儿选一个一事无成,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更是选一个颜色极好的花瓶。大越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自是能与渊儿并肩作战,能够享得了世间繁华,亦是能够与渊儿患难与共,风雨同行的。女人…不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价值与存在的意义。”

贤妃听得一愣一愣,有些话,虽然她不太懂得,可是也渐渐明白了一些皇上的意思。

她眨眨眼,眸底泛着温热,似乎有些感动。

她扯了扯皇上的衣袖,哽咽低声道:“皇上,你…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

皇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下来,他握住了贤妃的手,眸底流转着一丝愧疚。

“多年前,朕对你一见钟情,朕虽然给了你许多,可也欠了你许多。亏欠你的那些,朕就一一补偿在渊儿身上吧,朕所经历的一切,再不会让渊儿再经历一次。”

“你以为,朕为何要把月千澜封为太子妃?除了她睿智聪慧,从重要的是,你儿子喜欢她啊…明烟雨再好,你儿子不喜欢,一起都百搭。况且,明烟雨就是长得美了些,医术高明些,你要知道,医术高明的不止有她,长得漂亮的,也不止有她。”

“可,月千澜这样的女子,只有一个…而你儿子,喜欢的女子,也只是她。所以,贤儿你也该试着喜欢她了,毕竟她是你儿子在乎的人,是不是?”

贤妃的心绪,在这一刻,风起云涌。

震惊,惊诧,还有幡然醒悟。

她眸底流转着盈盈碧波,有些动容的看着皇上。

这些年,到如今,她才渐渐的看明白了一些事。

除了与其他女人共享他,其他的,他能给的,统统都给了她。

他的第一个儿子是君墨渊,当初渊儿三岁时,他便以渊儿是长子的名义,力排众议立了渊儿为太子。

至于,皇后这么多年一无所出,她是不明白内情,可是她却渐渐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年,她进宫,经历的波折,是巨大的,可他却顶着压力,领着她跨进了宫门,扶持着她一步步坐上了四妃之首的宝座。

她没有家世,更是平民出身,却因为他的爱护,一步步走到今天。

这何尝不是,他对她的宠爱与呵护?

之前不觉得,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回忆在眼前翻转,贤妃才惊觉,这些年,他做了什么,而她又做了什么。

贤妃眼睛红肿的厉害,感动的无以复加。

她缩在皇上的怀里,泣不成声的低泣。

“三…三郎,这些年是我任性了…”

“不…你不任性,都是我不好,我愧对于你,让你受委屈了。”皇上亦是面有感慨,低声否认。

贤妃哭得不能自抑,感动,震撼,齐齐涌在胸口,让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她在做梦呢。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以平等心态看待月千澜。”

皇上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声笑了。

待在外室,哄了贤妃一番,拿着帕子替她擦干了眼泪,两个人去里面看了君墨渊后,看着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平稳的呼吸沉睡。

压在他们心口的一颗大石,终是缓缓的落下。

帝妃两人,在众人的拥簇下,终是离开了太子寝殿,去了别处休息。

转过假山湖水,贤妃眼尖,突然就看见了站在湖边,隐在花草树木中的月千澜。

虽是夜色昏暗,很奇怪,她就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影就是月千澜。

月千澜站在树木后面,眸光沉静的凝着太子寝殿,她外面披着一件狐皮大氅,却因为夜色温度骤降,小脸冻得有些通红。

可她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太子寝殿。

贤妃的心,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下来。

她也不点破,更没有让皇上发现,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握紧了皇上的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月千澜在太子寝殿站了半夜,直到白昼在天边升起,直到暗影过来禀告,君墨渊已经脱离了危险。

月千澜才稍微动了动,她缓缓的收了目光,淡淡的回了知道了。

暗影稍微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太子妃,去看看太子吗?”

“不了,让他好好养伤吧,我这就回了。整夜不回府,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月千澜回了这句,随即看向玉珊:“我们从太子府后门走吧。”

玉珊连忙点头:“是,大公子在后门等着呢。”

月千澜点头,再不看暗影一眼,转身离开。

暗影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他不知所措的摸摸后脑勺,月小姐这是怎么

了?好像有些不对劲…

君墨渊睁看眼时,看到的一个人是明烟雨。

当时,她更低垂着眼帘,小心翼翼的在给他上药包扎。

明长青则是一脸忐忑的站在一旁,率先看到君墨渊睁眼,他眸光一亮,连忙跪下请安。

“草民给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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