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祁去城阳王的院子之前,就派长青阁阳王和城阳王妃的一举一动。
冷澈昨日夜里醒了一次,派人将城阳王请过去了一趟。
除此之外,玄冥教的人和城阳王那边都没有异常。
这些都是风给卫连祁汇报的消息,卫连祁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闲适地端起一旁的茶水呷了一口,“有没有听到他们两人在房间里说什么?”他朝风问道。
“没有,属下和云无法靠得太近,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那就继续等,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卫连祁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薄唇轻动,“出去吧!”
“是,主子。”
风护法走后,卫连祁又将房遗叫了进来。本来,房遗是没跟着过来的,是他派人连夜将他从京都带到了这里。
房遗走进来时,还打着哈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已经不再是一边黑,一边白,全都变黑了。卫连祁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
“急慌急忙地将我从京都接过来,到底是什么大事?”房遗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提提神,“说吧!只要别让我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行!”
“你可能查出来,二十年前的老症?”卫连祁先开口问了一句。
“二十年前……”房遗思索了一番,接着道:“如果没留下病根,就查不出来。毕竟,过了二十年,人的身体都出现了各种各种的情况,有好有坏……”
“城阳王妃,二十多年前曾诞下一子,之后就再也无法生育了。我想知道,她为何不能再育。”卫连祁索性把目的给他摊开了,他把房遗接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房遗的嘴角抽了抽,颇觉无奈道:“你管别人娘子能不能怀孕做什么,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那个……”说道这儿,他突然止住了嘴。
卫连祁却察觉出了端倪,眸色立即暗了下去,眉心微锁,他的语气带着一抹郑重和轻颤,“小东西怎么了?!”
房遗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知道这件事不说出来,卫连祁不会放过他的。
“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可能……”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了,相信卫连祁也已经理解了。
卫连祁确实听懂了,阴鸷锐利的眸子,此刻变得有些滞愣,他木讷道:“不能调理好么?”他的心脏此刻像被一只大手抓着,那么难受。
他的小东西,该被他疼着,宠着,怎么能遭受这些这么多残忍的事?!
房遗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刚出事的时候,我试着给她调理过,不行。也不是没办法怀孕,只是可能性极低,最有可能是再也无法怀孕。”
卫连祁如坠冰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有凉意沁入,让他遍体生寒,“我知道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极其强烈的恨意,他要把那个该死他孩子的人抓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