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吧,那树要是砍了,对她怀的孩子是大凶之兆。”

文香玲再不说话了,二哥看她脸色惨白,忙扶着她:“香玲咱回屋休息下吧。”

正说着,门外又有人敲门。

大嫂得了杏娘的眼神同意,前去开门了。

这一次来的竟是潘家老大!

潘嫂子走之前来过季家,他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季家家庭会议的状态马上改变为迎客的状态,季家大哥季晓国跟老潘是平辈,忙上去迎接:“哎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潘手里提着两罐刚托人从镇上带来的麦乳精,走近院子里面,看到景画,直接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季家公忙和杏娘一起上前搀扶:“潘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景画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被季晓歌稳住。

潘老大说:“季家公,季家母,你们两个别拉我了,我这一跪是给你家新媳妇跪的,我受了她的恩,专程来感谢。”

这句话一出口,季家全脸懵逼。本来准备悄悄回屋的二哥二嫂也一脸茫然的留在原地,等待潘老大发话。

“其实我早就听说了,我家那位给我戴绿帽子,哦,已经离婚了,不是我家那位了,但是这之前我根本不信。你们想啊,我老潘为人怎么样村里人尽皆知,我对她够好的了,家里完全由她掌管,所有钱给她,结果呢,她倒好,吃我的穿我的,还把钱拿去外面养小白脸。”潘老大铁骨铮铮一枚汉子,说着说着硬是留下了男儿泪。

“她亲口跟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潘老大的声音开始哽咽,“我期待了七个月啊!结果不是我的孩子!”

文香玲低下了头,握住了丈夫的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感觉非常燥热,亟需冷风吹打。

“走了也好,以后我也不用整天被骗,过窝囊日子了。今日我来,就是来谢谢你家的这位算命先生,要不是你从中点化,那女人可能到现在还指望我给她养儿子。从今后,我自由了,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以前做了很多对不住季家村的事,希望大家能见谅,以后我老潘家再不会那么莽撞了。景画姑娘,你就是我的再世父母啊!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景画拉也拉不住。

潘老大本身就很相信算命玄学,有事没事都要找算命先生说道说道,一般的算命先生总是说的头头是道,一到下结论做决定的时候有说的云里雾里模棱两可。以前王瞎子在世的时候他也一直想要虚心求教来着,但是一开始王瞎子收费很高,他想都不敢想,后来等他攒了些钱以后,王瞎子也没落了。

“景画姑娘,以前我就很仰慕你舅舅,一直想请你舅舅替我指点迷津,可惜却始终没缘分,如今却意外收到了你的照顾,我真是太开心了。兜兜转转,我也算是受到了他老人家的庇佑。”

“潘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无名小辈,能力不及师傅的万分之一。本来也只是想阻止百年老树被砍,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介入了你的家事,我应该道歉,不好意思。”

“景画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算得准,算得灵。我家那个……不,现在是和我没有关系的女人,不就是接受了你的指点,才终于跟我坦白的吗?我心里真的对你非常感谢。那个狠心的女人啊,竟然真的拿了我的所有东西,一走了之了。几年夫妻情义……我是真没想到,枕边人都看不透。”

潘老大说着眼睛又湿润了,声音哽咽。景画这时候看了杏娘一眼,没错,傍晚的时候她找新娘商量,本来就是打算把那钱还给潘家的,这时候时机也差不多到了,杏娘对她点点头。

景画就走过去,从杏娘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信封:“潘大哥,其实你也错怪嫂子了,嫂子心里还是念着你的。她拿了东西跑出来,也是怕肚里的孩子吃不饱。他其实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她知道她走了以后才更有利于潘家家人的健康,所以她才走的。她走之前来找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她是实在没脸见你了,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潘大哥,这个你就拿着吧。一个家庭要过日子啊,怎么能没钱呢?何况老爷子不是还生着病吗?怎么都需要钱,我这里您就不要太在意了。”

潘老大听着景画的话,知道景画其实在为自己编造着拙劣的谎言。忍不住老泪纵横。“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啊。”说完他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拜了三拜:“季家公季家母,你们真的娶了个好媳妇儿啊。我潘贵今日无以为报,日后重振旗鼓,定当泉水相报。谢谢了。”说完他一抹眼泪,匆匆跑走。大家都道他是可怜,景画话还没说完匆匆追出去,速度却没有潘老大快,季晓歌忙帮景画追着潘大哥,追到了门前主干道。

“姑娘,我都没脸待在你家了。”

“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日后家中事,队里事,你还有很多需要操劳的呢。但是潘家经过这一劫定能获得新生。有几件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下,村中的长寿树万不能砍,但是确实影响到你家风水。若是能得红油,比如说辣椒油,在那棵树上画九个圈,可破解灾祸。如果想让长者康健,需要在那棵百年老树的相对方位,地势较高的地方,比如山头上,种一棵一样品种的树。不管那树多高,只要它的顶部高于咱村的长寿树就可以了。”

潘老大听到景画这一席话又要下跪,景画这一次看出端倪,及早伸出手阻挡,季晓歌比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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