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玄武的伤心事,他的脸上马上露出悲凉,也没有注意到姜玉儿的说的是“城主”而不是“义父”,垂头丧气的道:“当年城主说要出一趟远门,以前他经常出远门一去就是几个月,我们都没有担心,可是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难道真的是宫六?这一消失就是几个月,莫非是回灵族?

玄武见姜玉儿犹豫以为城主遇到了不测,在为城主难受,急着问:“你是怎么遇到城主的?他什么时候收你做的义女?他现在身体可还好?”

姜玉儿心头掠过一丝忧伤,不管玄武如何作恶但他对逍遥城主绝对是掏心掏肺一心一意。

“他是不是不太好?”玄武心的问到,他以为姜玉儿的忧伤是针对逍遥城主的。

“不是,他很好。”姜玉儿心情很复杂,自从玄武认定她是城主义女后,对她可谓是照顾有加,虽然明知道玄武照顾的只是这个身份,但她依旧被触动到了,并且因为撒谎生出了罪恶感。“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提过,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在我们村子了,我很的时候他觉得我比较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收我做义女教我毒术。”

玄武目光黯然下去,即高兴城主没出事又为城主不管他们而难受。“可能城主对我们失望了,以前逍遥城是治病解毒救人的地方,后来因为我和朱雀渐渐的将逍遥城的名声变坏了。”

姜玉儿咧了下嘴,这样忧伤的老厉鬼她可应付不来!朝着他挥挥手,道:“先别说他老人家了,等见到他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了。把手给我,我再给你看看,怎么说我也得到了他的真传,慢慢研究说不定就能解了。”

玄武无力的叹了口气,伸出自己的手臂。

姜玉儿把着他的手腕认真思考,脑中迅速排列着各种解蛊的方法,烦躁的挠挠头,书到用时方恨少,都怪她嫌弃蛊毒颜值太低学的少……

比划着穴位掏出银针想要扎被玄武拦下来,“等朱雀不在再施针。”

姜玉儿点点头,将银针放回去便又听玄武说道:“我们城主最擅长的也是针灸。”

面容上露着眷恋,仿佛能越过姜玉儿看到逍遥城主。

姜玉儿很想说天下使用针灸的一抓一大把,玄武这个老家伙现在是变着方儿的在她身上找逍遥城主的影子,唉,她不好骗人,尤其是欺骗对自己好的人,都是为了生存,罪过罪过。

朱雀见城主心切,一路没有休息,本想一直跑到无殇城,但马匹受不了,只得在通城逗留一晚。

四人在一家客栈落脚,玄武拉着朱雀说了几句话后朱雀便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

朱雀刚走,赵飞就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姜玉儿则是掏出银针捉摸着怎么给玄武解毒,她也只是寻摸着套路试着看,竭尽平生所学为玄武寻求一个解毒之法。

玄武穿着中衣躺在床上,任由姜玉儿在他身上进行各种尝试,见她认真医治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就在一个月前他还和冰王计划着怎么收拾她,现在却互相照应,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玄武满身是针,姜玉儿满头大汗却浑然不觉,完全陷入了解蛊的境界里面,似乎总是有那么一点的线索,又总是出现各种疑团。

她天生对用毒感兴趣,虽然对蛊了解的不算多,但是天下医毒本一家,她有基础在,就算是没有仔细研究过蛊毒也一样能理出一丝套路来。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玄武大喜,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流汗,自从他变老之后毛孔似乎全部闭合,就算再热都很少出汗。现在大汗淋漓,汗珠顺着身体往下流淌,整个人都轻松了。

而姜玉儿走到这一步便再也走不下去了,她无法在确保玄武体内其他蛊毒平衡的状态下处理生死蛊和同修蛊。

“丫头,谢谢你。”玄武一身中衣都湿透了,坐在床上容光焕发。

姜玉儿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对玄武的感谢有些惊讶,她已在潜移默化中将解玄武蛊毒当成义务,耸耸肩道:“你若是要谢我以后多包容些我的过错便是。”万一哪天她的谎言被拆穿,她希望玄武能谅解一下她,说谎是为了保命,她真的没想到一个谎言竟能承载他的希望。

玄武一本正经的道:“你是城主的义女,就算你不管我我也一样会包容你。”

姜玉儿扬扬眉,相当无奈,将自己的银针收拾好,不客气的对玄武道:“帮我打点水送到我房间吧,我要洗澡。”

玄武二话没说起身披上衣服便去打水。

姜玉儿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古怪,收拾好东西后便溜达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懒散的往窗边一坐,支着脑袋看星星。

灵魂回归后她就是各种忙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过星星。

像是在黑幕上镶满了大钻石一般璀璨的天幕,幽静辉煌,静静仰望仿佛置身其中,整颗心都被静逸所包裹。

不知道师兄现在干嘛,有没有想她?父亲和爷爷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玄武打好了水,叫姜玉儿洗澡然后便退下了。

姜玉儿脱掉衣服泡在浴缸中,这两天赶马车的疲倦得到了极大的舒缓,哼哼的曲子,做人质做到她这么舒服也是极致了。

嗯?姜玉儿愣了下神,她终于想到哪里古怪了!她现在是人质!被绑架了!

刚刚各种独处,各种机会逃之夭夭竟然全然忘到脑后!

蹭的从浴缸里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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