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言染离开了林奈都没有察觉, 她没想到念言染居然真的会同意。

她其实更想的是试试念言染的底线, 试试她能做到哪一步,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连个否定的眼神都没有一口就决定了下来。

明日就要踏上去神医谷的路了, 可是她却像还在梦里一样只觉得不真实得厉害。

念言染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随便披了件衣服跑房顶上面喝酒去了,万花楼里花色绕眼,她却不为所动听着莺莺燕燕的声音和这地方格格不入。

“教主,有探子来报,牧长风正在广下英雄令。”不知何时她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看不清样貌浑身隐匿在黑暗里的人。

“英雄令?”拿着酒壶, 她眯了眯眼。牧长风此举因是被她彻底激怒了,狗急跳墙了想召集那群伪君子一起来对付她。

低笑了一声, 她脸色颇为冷凝的把酒壶放下,“不用管,此事有本座,你们守好止风崖就是了。”

止风崖就是魔教教址, 那千百年来没被外人发现的教址。

“可是教主, 他们……”

“左护法对本座的命令有异议?”似笑非笑的瞧着那人,她笑得极冷。

“属下不敢。”那人连忙低头抱拳,俯首做小之态。

“发信让神医谷附近的教众把神医谷好好打扫一下。”她慵懒的用手撑着房顶上的石料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教主要行声东击西之谋?”

“不。”念言染看着他笑了, “本座七日后要在神医谷大婚。”

“大婚?”左护法错愕的抬头看着她,也管不得什么礼仪, 什么别的了, 他连忙道:“教主要大婚, 为何属下等不知?”

“本座大婚要和你们交代吗?”念言染冷哼了一声,可是话随这样说她还是别扭继续道:“刚决定的。”

“教主,大婚可不是儿戏啊!为何要去神医谷,我们止风崖不可吗?教主您的身体本来就……”

“闭嘴闭嘴,你这老头真括噪!”

“不是啊教主,此乃大事,况且是谁何德何能娶得了教主您啊!”

念言染默了下,看了眼万花楼道:“神医谷谷主,林奈。”

“神医谷?神医谷不是亡了吗?不对,林奈不是女子吗?”左护法错愕的回过了神。

“本座若死,教主之位必授于她,届时我希望护法你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念言染没再开玩笑了,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左护法要他应下来。

“您才是我教教主,属下恕难从命!”左护法憋着一口气道。

“本座时日出了自己要死了这句话。

“她林奈不是神医吗?教主为何不请她为教主您疗伤?”左护法忍不住的道。

“本座时日无长,何苦再让她费神费心。她会是一个好的教主,会是比我更出色更合格的教主。”她从屋顶飞了下去,下去时听到左护法对她讲,你何苦。

何苦?

不过是倦了罢了。

她苦笑着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早就倦了,她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林奈出现得太晚了,目的也太不纯粹了,她倦了。

她这一世,究竟为什么活着?

师傅?魔教?林奈?

呵呵。

第二日一大早她带着林奈就从万花楼的后门出去了,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她将林奈扶了上去。

“你好像不太高兴,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去了吧。”林奈说道。

“没有,昨天没睡好。”念言染随口道了一声,让林奈不要多想。

马车很宽敞,两人坐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各自坐在各自的地方。

念言染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那么喜欢喝酒吗?”林奈却是看到了念言染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她几乎每次见念言染的时候念言染都在喝酒,忍不住的就有此一问。

“你不喜欢我喝?”念言染摘下了腰间的酒葫芦,看了眼葫芦又看着林奈道。

“饮酒过多伤身子,你……”林奈不太喜欢念言染喝酒,纵使她似乎永远也不会醉一样。

“奈奈不喜欢我喝,那我不喝了。”念言染对着她笑了下,见林奈红了脸眼中闪过黯然,她没有解释把葫芦从窗口丢了下去。

她不爱饮酒,可是这三年却酒不离身,别人喝酒是过瘾,可是她喝酒却是为了治病。

酒属阳,教中特地给她调的酒正好压制她身体里的那股极阴的内力,可是酒只是外物而已,这三年来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正道之人,皆是伪君子,染儿你需得小心正道中人,不可轻信任何一人!

念言染忽的又想起了师傅同她说的话,心中悔叹,是她负了师傅的希望。

她从未想过,那些人会利用一个小女孩来暗算她。想起当年那个眼中充满恨意的女孩子,她沉默了,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魔头,就算那女孩暗算了她她也下不去手,除了她。

“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愿意吗?”林奈一直在看着念言染,她着实是没从念言染的脸上看出喜悦来。

“我很开心的,只是苦了你了。”念言染笑道。

“苦了我?”林奈皱眉反问。

“是啊,苦了你了。”念言染边笑边摇头,林奈从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来。

“何出此言?”林奈皱眉问道。

“林奈,你可会恨我?”念言染没回答林奈的话,而是看似无厘头其实若有所指的问了句。

“为什么恨你?”林奈心底闪过警惕,念言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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